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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自盡,也不願受卓凌昭的恩情,此刻他已練成天山裡的“披羅紫氣”,更萬無低頭之理,當下出口便不容讓。
江充大怒,正要說話,卓凌昭卻微微一笑,插口道:“伍制使說話這般囂張,想來是仗著天山裡絕世武功吧?不如本座與你討教幾招,也好讓伍制使消消火氣,怎麼樣啊?”
伍定遠心下一驚,這卓凌昭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自己的武藝雖已非往日可比,但與這劍神較量,豈同尋常?實不知自己能否擋下卓凌昭的驚天一擊,當即沉默不語。
江充哼了一聲,道:“當了一代真龍,眼界大概也高了。不過伍制使啊,你倘若記性不壞,應該還記得在京城時,我曾參你一本麼吧?”
伍定遠吃了一驚,登時想起何大人到柳府查問自己的往事。他雙眉一皺,尋思道:“聽這奸臣說來,定有無恥陰謀要對付我。倘若真的與他為敵,只怕他日後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於我,我即便逃出此地,又有什麼平安可言?”這奸臣害人之法不只一端,日後三番兩頭的找碴,每日裡參個伍定遠一本兩本,只怕會給整得死去活來,只要在朝為官的一日,那是再高的武功也沒用的。心念及此,面色已成慘白。
江充見他面露憂色,料來已怕了自己,便笑道:“你別那麼怕我,我江充也不會存心找你麻煩。只要你好好的答應了兩件事,從此你我兩家不會再來相害。你說好不好啊?”
伍定遠料知對方財大勢大,高手眾多,即便有柳昂天護住自己,也不見得討好,當即哼了一聲,道:“閣下有什麼要求,一塊兒說出來吧。”
江充笑道:“第一件事再簡單不過了,你把嘴閉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那一切都好談了。”
伍定遠心下了然,他知道江充有所忌憚,深怕武英皇帝在神機洞中待過的秘密外傳,自己若要大肆渲染,不免引起朝中人士議論。當即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伍定遠做得是皇上的臣子,當然是效忠皇上。這張嘴只挑利於國家的事說,絕不會胡言亂語。”
他這話倒不是討好江充,先皇死於神機洞之事甚為隱密,豈能任人議論,自己若一個不小心,將這些情事外傳,非但會引人側目,恐怕還會引來朝廷動盪,那創制神機洞的前輩高人也曾以此囑咐,要他不得胡亂外傳秘密,伍定遠心念於此,自是少提為妙。
江充喜道:“懂事!懂事!”
伍定遠不願過分示弱,掉了面子,當即道:“話雖然這般說,但伍某對那些專進讒言,整日裡汙衊聖聰的人麼,我可一個也容不下眼裡。”
江充大笑不止,說道:“沒錯!我老早就看東廠的劉敬不順眼了,說得好!說得好!”
伍定遠見他輕而易舉的轉了話頭,心下也暗自欽佩他的口才機智,他清了清嗓子,道:“江大人,你要交代的第二件事呢?不妨說來聽聽吧?”
江充嘿嘿一笑,道:“伍制使,這第二件事非同小可,我江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只要此事一日不明,我可是吃不落飯的。”
伍定遠心道:“看他這個模樣,這第二件事定非小可,我得小心了。”他輕咳一聲,道:“大人有話便說,不必多言其他。”
江充雙眉一軒,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只聽他森然道:“伍制使,你見到‘他’了麼?”
伍定遠聽了這莫名其妙的“他”,登時悚然一驚,心道:“好啊!他在問武英皇帝的事!”
旁人不知什麼“他”不“他”的,都是一頭霧水,只有卓凌昭面色一變,知道江充在逼問關係國運的大事。
江充見伍定遠神情如此緊張,料知他情急之下,定會胡言亂語,當下冷笑道:“伍制使啊!我江充做人最是公道,絕不會白問你的。只要你能老老實實地把回答我,我馬上給你頓甜的吃。”說著伸手一揮,道:“都帶上來了!”
只見一名將領從旁走來,拿出一隻小小的錦盒,裡頭裝著厚厚一疊銀票。
江充笑道:“這盆是甜的,一張銀票一百兩,共是一千張,整整十萬兩白銀在這裡。”
眾人見到這般巨大的數目,忍不住驚歎出聲。那安道京更是唾沫橫流的模樣。只見江充伸手一推,將銀票送到了伍定遠面前,道:“只要你說出你在神機洞中的所見所聞,這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嘿嘿,就是你伍定遠的囊中物了。”
伍定遠向來奉公守法,廉潔自重,但此時見到這厚厚的一疊銀票,卻也不禁怦然心動,他一年的餉銀不過是二百四十兩銀子,若要賺到這十萬兩白銀,那可要整整五百年的功夫,如何不讓他心中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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