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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朗瑪約可怖之處,他倆不曾攀爬山峰,不知山道的種種險難,今日見識了,方才明白登山有如比武,其中艱險困難處,絕不遜於高手較量。
眼看險關難過,秦仲海不敢強攻,當下拉著言二孃,擦了處巖縫擠入。二人身在高山寒地,氣候酷寒,只要稍一不慎,便生凍瘡,兩人顧不得嫌疑,只得緊緊相擁取暖,免得還要耗費體力禦寒。
佳人倚懷,嬌喘細細,秦仲海側頭望外,只見狂風暴雪不斷,絲毫不曾緩歇。他皺起濃眉,搖頭道:“這山壁滑不溜手,風勢又這般大,咱便算武功不失,要爬這峭壁也非易事,這下可怎麼辦才好?難不成要退回去麼?”言二孃縮在秦仲海懷裡,只感暖烘烘地,連動也不想動上一下,一聽秦仲海有意打退堂鼓,忙道:“那好,既然攀下上峰頂,咱們這裡歇一陣,等風雪小了,這便下去吧。”
秦仲海哼了一聲,冷笑道:“二孃,你可知曉,為何你復興不了山寨?”
言二孃聽了這話,登時張大了鳳眼,大聲道:“什麼?你說什麼?”
秦仲海見她發怒,不願多起爭執,搖頭便道:“沒事,我什麼都沒說。”
言二孃見他皺眉不語,更是大怒,伸手抓住秦仲海的肩頭,大聲道:“把話說清楚,你方才說我復興不了山寨,那是什麼意思?”秦仲海適才一個不慎,竟爾說話刺了她,自覺有愧,搖手便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可別在意。”
言二孃尖叫一聲,伸手把秦仲海推開,自行躍到風雪中,大聲道:“你胡說!你根本看我不起,對不對?只因我是女人家,你就把我當笨蛋、當弱小,當永遠成不了氣候的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麼?”秦仲海急忙奔了出去,歉然道:“是我說錯了。請你原諒我。”
言二孃大哭道:“我不原諒你!誰受不得半點挫折?誰復興不了山寨?是你,還是我?你們男人殘廢了,打仗輸了,就一味要死要活,什麼時候管過我們女人的處境了?自私涼薄,無恥之尤!”此時風雪狂嘯,稍一不慎,便會給捲到山下,秦仲海不理她喊些什麼,只管連連哈腰,大聲道:“妹子啊,現下什麼局面了,你還在發什麼威?快快過來,好不好?”
言二孃見他一幅對付小貓小狗的神氣,心下更是狂怒,當下戟指回罵:“秦仲海,你給老孃聽好了!山寨沒我,小兔子他們早就死光了,哪輪得到你在這指東道西!你張大你的小眼睛,給我看清楚!”言二孃又恨又氣之間,忽然往山壁撲去,霎時手腳並用,逕自朝巖壁攀爬起來。
秦仲海縮在巖下看著,只見言二孃身子輕盈,雖在風雪間,居然攀上了丈餘,秦仲海目瞪口呆之餘,顧不得自身安危,只得追了出去,直往巖壁攀去。
兩人爬了一個時辰,言二孃只是一言不發,拼命往上攀爬。秦仲海見自己已在百丈高,黑暗間伸手不見五指,那岩石摸來,真比冰塊還要冷上百倍,稍一撫觸,便升疼痛之感,何況還要用力攀爬?秦仲海幾次想要趕到言二孃之前,但因狂風大作,卻都不得其便,只得挨在她腳下攀動。只是書二孃不曾習練火貪剛勁,少了烈火般的內力護身,決計支撐不久,稍不留神,便會摔到萬丈深淵之下,秦仲海想到此節:心下只是擔憂。
又攀十來丈,果然言二孃身形凝住,再也攀不上半寸了。秦仲海知道她體力已盡,當下往上用力一撐,單腳抵住岩石,左手牢牢抓住尖角,大喊道:“二孃,過來抱住我!讓我帶你上去!”言二孃猶在悲憤,只緊緊抓著山岩,哭道:“我不要抱你!我寧願摔死山下,做個人人敬重的死屍,也不要受你的活氣!”
秦仲海嘖了一聲,大叫道:“二孃,別鬧了!快快抱住我!”言二孃滿臉倔強,硬是不依,只管抓住山岩,絲毫沒有移動身子的意思,秦仲海靠了過去,兩人身子相貼,額頭相抵,秦仲海睜著一雙虎目,凝視著言二孃。
二人呼吸相聞,近在寸許,言二孃給他的目光逼視,只是別開臉去,不做理會。秦仲海附耳過去,低聲道:“咱們照戰場上的規炬,不彆扭,不動氣。我現下數到三,你再不過來,我便立刻投降下山,從此只當個殘廢,終身不動刀劍。”他不待言二孃答應,立時數道:“一……二……”
那個“三”字還沒數出,言二孃已是心中一軟,想起秦仲海重傷殘廢,此時賭命上山,自己怎好再害他?霎時身子撲出,縱身入懷,已牢牢抱住秦仲海。
秦仲海心下甚喜,正要說話,匆在此時,只聽頭頂轟隆隆地,竟爾出現巨響。兩人抬頭一看,面色俱都慘淡,只見頭頂黑壓壓地一片,竟有大雪崩落。
峰頂雪崩,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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