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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一聲,自去崖邊坐下,他運功療養,慢慢地物我兩忘,反空照明。
“無絕心法”發動,深厚內力在體內流動,霎時間四肢百骸無一不暢。想來此次外傷雖重,但內力卻絲毫無損,當不至有大礙。
公主見盧雲運功休養,也自去崖邊坐下歇息。
四下一片靜寂,除了山風呼嘯,絲毫聽不到一點聲息,公主望著天邊若隱若現的晚霞,想起日後命運未卜,不知能否再返中土,心中也是思緒如潮。其實此次和番本不該她出嫁,嫁的是幼妹玉寧公主,這位小公主的母親名喚顏貴妃,早已在皇帝面前失寵,這玉寧又與皇帝不甚親近,便嫁出去也無啥心疼。孰知顏貴妃連夜哭求銀川公主,希望她能勸說皇帝收回成命。也是玉寧年小稚弱,銀川公主不忍她孤身嫁到異鄉,便親向皇帝請命,由自己替代玉寧和番。只是她萬萬料想不到,好好一樁婚事,竟會陰錯陽差的成了一場大斗爭,真是始料未及了。
正想間,忽見盧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連忙搶上前去,將他扶住,說道:“不是要你歇息麼?怎地又起來了?”盧雲道:“臣已然復原許多,不礙事的。只是公主殿下一日不可無食,待臣去張羅些吃食的來。”說著便提起彎刀,要在崖頂上尋找吃食。
公主怕他傷重難行,急忙道:“你要去打獵麼?我與你同去。”方才兩人共經生死大難,公主已然不把他當外人看待。她心地本就善良,此時患難相依,對盧雲更是和善親切。
盧雲自知危難間已有極多不妥舉止,此刻兩人俱都平安無事,豈能再有逆亂舉措?當即搖頭道:“這等賤役粗活,豈敢勞動公主?還請公主稍事歇息,臣自去尋找便了。”
公主正待要說,盧雲卻已轉身離開。只見他躬著身子,緩緩倒退幾步,這才轉身離開,舉止間甚是恭謹,全不同懸崖上的果敢自在。
公主見了他的拘謹模樣,忽地一笑,心道:“這人一會兒大膽包天,便是我的話也敢違背,一會兒卻又小心翼翼,像是怕極了我,當真奇怪得緊。”
想到方才在懸崖上生死一線的情景,心中忽又怦怦直跳,好似盧雲的手臂還環在自己的腰間,將自己緊摟在懷中一般。
盧雲哪裡知道公主的心事?他此時全身疼痛,只因心懸軍情,這才難以安歇。抬頭看上,見天色已晚,便急急走到崖邊,從峰上遙望而去,想找出秦仲海部隊所在。
放眼望去,只見四野間一片霧茫水氣,遠處山嵐隱隱飄舞,好一片霧濛濛的美景,卻看不到秦仲海的軍馬何在。盧雲心下發愁,暗道:“不知秦將軍他們退到了何處?眼前若要脫險,非找到他們不可。”
他心中反覆打量,都在思索如何逃脫此地,然而眼前情勢實在太壞,山下敵軍雲集,崖上無草無木,實在不知如何逃生。他長嘆一聲,只有先去打獵,填飽了肚子再說。
盧雲提刀走去,見到幾隻雪雞在地下來回走動,當即大喜,飛身去捕,他身上雖然帶傷,但身手仍是十分敏捷,當場便抓到了兩隻。他在崖上找了些乾草生火,就地燒烤起來。盧雲過去幹過一年多的面販,烹調的手段甚是高明,想起這雞是要給公主吃的,更是著意炙烤。過不多時,那雪雞已然嫩熟,肉香四溢,引人垂涎。
盧雲撕下半隻雪雞,便返身去尋公主,行到崖邊,只見她兀自坐在石上,若有所思。
盧雲提著雪雞,走到公主身前,跪地道:“公主殿下,這就請用膳吧!”雙手奉上香噴噴的雞肉,神態極為恭敬。
公主聽到他的說話,臉上忽地泛起一陣沒來由的暈紅,跟著低下頭去,好似有什麼心事一般。
盧雲眼光朝地,沒見到她的神色,只舉起雪雞,道:“殿下,這雪雞是臣為您燒烤的,快請吃些吧!”
公主伸手接過,只聞撲鼻肉香,令人垂涎欲滴,拿在手上還有些熱燙,她見四周無草無木,荒涼一片,看來盧雲要為自己張羅吃食,定是費了不少氣力。
她望著盧雲的雙眸,柔聲問道:“盧參謀,你為什麼對我這般好?”
盧雲面露詫異之色,忍不住“咦”地一聲,他只知自己是臣子,公主便是天,便是神,豈能不對她好?這一問只把他愣在當場,半晌作聲不得。過了良久,才道:“臣下侍奉公主,乃是本分之事,焉有好壞之分?”
公主聽了他四平八穩的回話,只嗯地一聲,低下頭去,既無點頭嘉許,也沒出言詢問,卻是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盧雲見公主一言不發,想來是自己說得太過含混,這才教她難以明白,便單膝跪地,莊容道:“啟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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