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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隆隆,眾叛軍歡呼聲中,當先走出一名大將,此人身高十尺,雄偉高壯,更兼黃髮赤眉,血盆大口,雖不至青面獠牙的地步,卻也是大異常人的長相。
秦仲海手下兵卒從未見過這等面相之人,都是暗自駭異。番王身旁的將領叫了起來,大聲道:“是他!烏力可罕!”語氣甚是驚恐。
秦仲海命傳譯問道:“這人是誰,怎地大家怕得如此厲害?”
丞相搖頭道:“這人名喚烏力可罕,乃是鎮守吾國東方第一關的猛將。素有萬夫不當之勇,敵國將領與他過招,不曾撐過十合。唉!過去此人為我國之屏障,今日卻成了仇寇,真是從何說起……”
只見四王子在烏力可罕耳邊說了幾句話,不知兩人有何陰謀。
過不多時,那烏力可罕拍馬前來,站在小丘下,手上舉著一根長長的旗杆,上頭卻掛著女人的褻衣,正自招搖晃動。只聽烏力可罕笑道:“你們這些人好歹也是我們汗國的勇士,卻如何追隨達伯兒罕這個沒用的女人家?你們快快離他而去,棄暗投明,四王子定會重重封賞。”那烏力可罕神態輕蔑,言語張狂,直視丘上將領於無物。達伯兒罕臉色灰敗,氣得直髮抖,叫道:“誰替我殺了他!快!快!”秦仲海正要下丘迎戰,卻聽一名將領喝道:“中國將軍請止步,這人言語輕狂,辱及我主,且看我將他斬死!”那人名喚兀里科夫,乃是喀喇嗤親王禁衛軍的隊長,武藝也甚了得,一旁傳譯了,秦仲海拱手道:“在下恭睹將軍神技!”兀里科夫大叫一聲,拍馬衝下,那駿馬好不快絕,霎時便已衝至丘下。
兀里科夫一提韁繩,怒目朝烏力可汗看去,揚鞭喝道:“大膽烏力可罕,你本是汗國子民,卻為何投靠叛逆,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怕可汗懲罰麼!”烏力可罕笑道:“四王子英明神武,神機妙算,天下有誰是他的對手?”兀里科夫怒道:“放著可汗在前,你敢說四王子天下無敵?”烏力可罕笑道:“可汗那老人家成什麼用?現今他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啦!只等把達伯兒罕這女人家處斬,咱們四王子便要繼位為可汗了。”兀里科夫聞得此言,忍不住一驚,回頭便往丘上望去,要聽番王的示下。誰知番王與丞相兩人聞言破膽,早已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秦仲海命人通譯,聽後也是大驚,心道:“倘若此人所言是真,咱們此下必然要糟。”兀里科夫得不到指示,情知只有快快殺死這名叛將,好來打消敵寇猖狂的氣勢,他奔馬向前,怒吼道:“賣國奸臣,竟敢篡謀大位!我要將你就地正法!”他膂力頗大,刀舞甚急,用的卻是柄三十六斤重的亂環鐵鑌刀,那刀沈甸甸地,頗為笨重,兀里科夫卻能如斯揮舞,果然是名將風範。
敵我兩方暗自點頭,都想道:“此人不愧為禁衛軍首領,武功不弱。”卻見那烏力可罕嘻嘻一笑,好整以暇地取出一隻黑黝黝的大斧,跟著單臂舉起兵刃,笑道:“女人家的手下,定然是個嫩貨色。”他輕輕地舉起大斧,只聽當地一聲,火花四濺,大斧已然架住兀兀裡罕的亂環鐵鑌刀,這烏力可罕僅憑單臂之力,便接下了三十六斤重的鐵鑌刀,神力非凡,遠非常人所能及。卻見他神態輕蔑,懶洋洋地道:“回家多吃點羊肉再來吧!這般小的氣力,便給你爺爺搥背也嫌不足。”兀自打了個哈欠。
兀里科夫心中一驚,心道:“素聞烏力可罕勇力過人,本以為傳言誇張,想不到力氣真的大到這個地步!”他連下殺手,烏力可罕卻臉帶笑容,笑嘻嘻地擋下攻勢,兀里科夫見他輕視自己,兩手更是拼命揮殺,左一刀,右一刀,轉瞬之間連出十來刀,只是在烏力可罕的神力下,如何能討得了好?每次兵刃相撞手腕便是一陣痠麻,他面色灰敗,神色惶恐,慢慢地刀法漸漸散亂,敗象已成。
一旁卻聽得一聲喊,跟著一名少年將軍衝出,大叫道:“哥哥!我來幫你!”卻是兀里科夫的弟弟,禁衛軍副統領莫里科夫。那烏力可罕笑道:“兩個打一個嗎?”莫里科夫怕他哥哥有失,急忙衝來,舉槍往烏力可罕戳去。
兀里科夫知道弟弟不是對手,他兄弟情深,急忙叫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快退下!”烏力可罕大笑一聲,叫道:“來不及啦!”大斧一揮,竟在兀里科夫的面前,將他弟弟連人帶馬地砍為兩段。
兀里科夫見狀大悲,也是手足情深,只聽他垂淚叫道:“我和你拼了!”舉起刀來,陡地衝向前去,烏力可罕哈哈大笑,說道:“成王敗寇,誰力氣大誰就是主子,你死吧!”跟著大斧閃動,直劈而下,剝地一聲輕響,竟將兀里科夫剖成兩半,當場死於非命。
眾人見這兩兄弟一瞬間便慘死在斧下,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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