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第2/4 頁)
準了店內諸人。卓凌昭有恃無恐,逕自舉杯對著楊肅觀,笑道:“楊郎中,咱們喝一杯。”神態傲慢之至,絲毫不把西域火槍放在眼裡。羅摩什怒喝道:“卓凌昭!此處是天子腳下,你莫要猖狂!”
卓凌昭取出藍澄澄的鐵膽,哈哈大笑道:“話說公謹當年,羽扇綸巾……”楊肅觀順著話頭,介面道:“談笑問,強虜飛灰湮滅!”話聲未畢,藍光閃動,只聽叮叮咚咚之聲不絕於耳,百名火槍手的槍管已給砍斷。
羅摩什驚駭之餘,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顫聲道:“神劍擒龍?”卓凌昭淡淡地道:“大師好眼力。”俠者,以武犯禁,卓凌昭有意仗著超卓武功,挑戰江充驚動天地的巨大勢力,這場鬥爭實最世間罕見,勝負之際,恐怕更是難說。
羅摩什眼見硬來不成,只好訕訕地留下一封書信,拱手道:“老納話已帶到,這裡是張請柬,卓掌門若肯賞光,今夜江大人府上再見。”卓凌昭微微一笑,命人將請柬收起,卻是不置可否。
眼見雙方形同破臉,絕無轉圈餘地,楊肅觀心下寧定,當即起身道:“承蒙卓掌門高義,在下代柳侯爺在此謝過。”卓凌昭點頭道:“你放心好了,臘月二十當日,我定會到大理寺指認江賊,到時只要審官清廉,定能斷出公理。”說著又補了一句,道:“倘若燕陵鏢局的案子板不倒他,我這兒還有個大秘密奉上,到時天地逆轉,形勢可就難說了。”
楊肅觀目中露出喜悅的光芒,大聲道:“承蒙高義,肅觀多謝了!”
卓凌昭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覺背後兩道凌厲目光射來,卓凌昭轉頭望向對街,只見伍定遠神情凝重,也在凝視自己,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卓凌昭哈哈一笑,向他揮了揮手,神態甚是瀟灑。
這日午間,一眾京官忽地接到請柬,只見上頭寫著短短兩行字,言道“隆冬雪景難得,相約賞雪一敘”,這種請帖誰不是每日收到百來張,但細看署名,一見“十八省總按察、太子太師江充”十二字,眾人知道無可推託,縱然宴無好宴,也只有過去拜見了。
江充此刻邀約百官,用意自是衝著大理手會審一案而來。眾人若有意與之妥協,目需赴宴出席,表示忠心,倘有抗拒不至者,等同與江系諸人翻臉。眾官雖然猶疑,但此時江充權勢薰天,誰敢推辭不至?只有乖乖地到府“賞雪”了。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江府大門排了長長的兩條隊伍,文武百官擠在門口,都在等著大內,只見吏部尚書到了、戶部尚書到、某某侍郎到了……一時坐轎紛至,冠蓋雲集。
宴席方開,滿堂賓客雖坐席上,卻無人敢動眼前的菜餚,人人面色慘白,不言不語,好似囚犯一般。江充自居首座,傲然望著滿堂賓客,冷冷問向安道京:“這幹人都到得齊了麼?”安道京翻了翻手上名冊,道:“除了徐忠進、瓊武川、柳昂天這些怪物之外,五位當朝大學士只有楊遠尚未到來,六部尚書則只兵部尚書顧嗣源、禮部尚書胡志孝兩位沒到。”
那大學士楊遠是楊肅觀之父,平日不與朝中三派走近,算是中立之人。顧嗣源則是著名的特異獨行之輩,這兩人如此風骨,自不會過來低頭。那胡尚書情況更是特殊,他平日非但與劉敬交好,前些日子生母更給江充派人殺死,房子也遭焚燬,如此深仇大很,胡尚書心中怨恨,早已豁了出去,絕無可能過來與會。
江充冷笑一聲,道:“把這些名字都給記下了,咱們可要反省反省,看看人家為何不願與咱們交朋友?”安道京道:“大人放心,下官已將名字抄下了。日後定會過去請益。”
昔日劉敬挾制江充,兩派相互抗衡,江充便不敢太過囂張,此時劉敬垮臺,天下間一人獨大,那是任憑奸臣予取予求的場面了。眾人聽他說得冷,莫不心中一寒,都不知江充要如何對付這批人。
江充轉頭看向滿堂賓客,笑道:“大家不必害怕,儘管喝酒啊。”他話雖這般說,眾官卻無人敢動酒菜,只是垂首不語。
忽有一人越足而出,大聲喝問:“敢問江大人勞師動眾,召集文武百官到府,究竟所欲何事?便是要聽你大言不慚地對付政敵麼?”那人姓牟,名俊逸,約莫四十來歲,乃是都察院的官兒,他的妹子鄂妃更是當今皇帝的寵妃,仗著皇親國戚的身分,平日倒也不怕江充,過去更因妹子的緣故,向與劉敬走得近。他此番與會,只因督察院左御史大力相邀,這才過來赴宴,哪知江充行徑如此冷傲,直比昔日更加猖獗,他心有不忿,便來出言譏諷。
江充斜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什麼對付政敵?哪有這種事?我此番邀你們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