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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海見了他的哀傷神情,稍微推算,已知擔架裡躺的必是薛奴兒無疑,看這個模樣,想來薛奴兒熬不住獄中的苦楚,已然死在裡頭了。
秦仲海心下惻然,嘆道:“你乾爹可是……可是已……”
大寶哭道:“別問了,我們要走啦!”
秦仲海嘆了口氣,想到當年與薛奴兒一同護駕和親的情份,便道:“你讓我瞻仰一下他的儀容。”說著伸手抓住白布,便要掀起。
大寶急忙攔住,尖聲道:“你想幹什麼?”
秦仲海遙了搖頭,嘆道:“你別見我平日常與你乾爹鬥氣,其實私底下算得上有些交情,你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吧!”
大寶最是討厭此人,登時喝道:“你這人不安好心,給我走開點!”
秦仲海也動了氣,罵道:“老子不過是想看看你乾爹,你怎地不識好人心?沒半點家教!”說著伸手推了大寶一把。
大寶心下狂怒,猛地揮拳衝來,秦仲海冷笑一聲,道:“小子欠打。今日替你乾爹教你些道理。”耳光轟出,一腳踢去,大寶臉頰腫起,身子沖天高飛,遠遠墜入花圃之中。
秦仲海望著血淋淋的擔架,嘆道:“薛副總管,你囂張一世,卻也有今日。”
他掀開白布,霎時只見白布下露出了一個光溜溜、血淋淋的屁股。秦仲海吃了一驚,大聲驚道:“這是一個屁股!”
一名抬擔太監看了他一眼,嘆道:“將軍說得沒錯,這正是屁股。”
秦仲海見那屁股滿是杖瘡,不禁嘆道:“這屁股到底是誰的,怎麼全是血?”
那太監眼中含淚,感慨道:“天若有情天亦老,這屁股坐過寶座,用過廟堂便器,如今卻血淋淋的躺在這兒,唉……人生滄海桑田,便從一個屁股也看得出來。”
秦仲海聽他胡言亂語,登時大怒,伸手往他頭上一敲,喝道:“你在廢話什麼?我在問你話哪!”那太監啊地一聲慘叫,登時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了。
只聽其餘幾名太監哭道:“薛副總管好可憐哪!整整給人打了一百杖,這才成了這幅模樣。”
秦仲海嘆道:“薛奴兒刑杖而死,實在太慘了!”說著便要掩上白布。
便在此時,猛聽撲嚕一聲,跟著臭氣薰天,那屁股竟爾放了一個屁出來。秦仲海大驚道:“死人放屁!”
只聽薛奴兒的聲音惡狠狠地道:“姓秦的王八蛋,你可別幸災樂禍。等咱家傷好了,定要砍下你一條手洩憤!”他臉面向下,聲音模糊,聽來甚是含渾不清。
秦仲海見他未死,心下甚是高興,但嘴上仍不留情,只聽他嘻嘻一笑,雙手合十道:“薛副總管,你死就死了,可別出來作祟啦!”
薛奴兒怒道:“你給我滾!”
秦仲海看著薛奴兒的屁股,笑道:“想不到薛副總管平日這麼威嚴,屁股上也有這許多黑痣……明日可要找個算命先生參詳一番,也好寫個屁經什麼的……”說著轉身離去,自言自語地道:“左邊屁股有三顆大黑痣,右邊屁股長了黑毛……”
說著說,猛見薛奴兒從擔架上飛身出來,喝道:“你好大膽!竟敢偷看咱家的屁股!你……你該死!”但他身上實在傷重,登時摔在地下,一時哼哼唉唉,疼痛不已。
秦仲海將他抱起,放回擔架上,拍了拍他的臉頰,笑道:“好啦好啦,看你怕得,副總管好好養傷吧!你屁股上有黑痣的秘密,我絕不會與人提起的。”
薛奴兒怒道:“你給我過來,咱家生剁了你!”秦仲海卻不理會,只哈哈大笑,揚長離去。
事後秦仲海差人打聽,才知劉敬動用了好幾重關係,靠著太后與一眾妃子的說情,這才饒過了薛奴兒一命,江充雖然極言指證,說這薛奴兒有意犯上,罪不可恕,但一來江充拿不出真憑實據,二來當時情況確實險惡異常,若硬要說薛奴兒的天外金輪危及聖駕,那江充當日開槍射虎,秦仲海彎弓射箭,也都可以派上罪名,反正現下皇帝毫髮無傷,宮內眾繽妃又為他討饒,也就把事情揭了過去。
只是薛奴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下按著江充的意思,薛奴兒屁股上還是重重捱了一百杖,要不是他內功深湛,這番刑杖早已要了他的性命。眼看事情告一段落,但秦仲海念及那日薛奴兒使出“天外金輪”的模樣,心下還是猜忌難解,以薛奴兒的功力,絕不可能出到這等莽撞的招式,不知他到底存的是什麼用心。
又過了一個月,這日正值午夜,秦仲海率領手下,正在幹清門一帶與金吾衛的人馬聚賭,這夜手氣背得厲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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