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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便面臨如此重大的難題,一時長考連連,神色頗見為難。
柳昂天催促道:“盧賢侄,你這就請說吧!”
盧雲想了一會兒,道:“照在下的愚見,即便我們與劉敬合作,僅憑咱們兩家的實力,只怕依舊推不倒江充,不過徒然浪費心力而已。”
伍定遠暗歎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倒戈了。”楊肅觀心下一喜,想道:“都說盧雲是個古板書生,想不到英雄所見略同。”
二人正想間,盧雲又道:“可是我們若與江充合作,那也是與虎謀皮,非但拿不到‘京畿都指揮使司’,還會被他倒打一耙,只要劉敬一滅,唇亡齒寒,下一個就是我們了。”
楊肅觀雙眉一軒,道:“何以見得?”
盧雲道:“方今兩雄對決,朝廷無數小人都在趁機要脅江充與劉敬二人,希望從中間撈些好處,照我看來,想要這‘京畿都指揮使司’一職的只怕不在少數,只怕江充未必是真心給我們。除非他即日便送上這個大缺,不然根本無須理會。”
柳昂天頷首道:“盧賢侄這話有些道理,此事咱們不可不防。”
楊肅觀道:“照盧兄的意思,咱們便該與劉敬合作了?”
盧雲搖頭道:“那倒也不必。”
楊肅觀沉聲道:“照盧兄所說,咱們既不與江充合作,也不與劉敬交往,莫非要坐以待斃,等底定大局後,再讓這些人來收拾咱們?”
盧雲笑道:“楊郎中所言未免太過,方今咱們助劉也好,助江也罷,都是為人作嫁的苦工夫,不知大家為何如此思索?”
楊肅觀嘿地一聲,道:“此刻若不助劉,便需助江,局勢使然,咱們根本沒得挑選。”
盧雲搖頭道:“我主張兩不相助。”
眾人聞言,紛紛嗤之以鼻,楊肅觀更是笑了起來。柳昂天微微搖頭,心下暗歎,道:“這盧賢侄還是太嫩,這話真是書生之見。”
卻聽秦仲海大喝一聲,道:“大家吵個什麼勁兒,先聽他把話說完。”眾人聞言,這才安靜下來。
盧雲向秦仲海微一點頭,以示謝意,跟著道:“當今江劉對決,正是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身為朝臣,食君之祿,正該趁此良機一統亂政,重振朝綱。”
眾人聽得這話,都是哦了一聲,頗感興味。只聽盧雲續道:“方才聽侯爺所言,這次大理寺審問江充,主要是要檢視他擅自調動玉門關守軍一案,其實若要扳倒江充,此案恐還遠遠不及燕陵鏢局血案來得有用。”
聽得“燕陵鏢局”四字,眾人心下都是一凜,伍定遠更是大為興奮。
柳昂天雙眉一軒,顯然也看到了其中關鍵,當下道:“盧賢侄快請說吧!老夫願聞其詳!”
盧雲道:“依在下看來,燕陵鏢局一案前後牽連知府梁知義、御史王寧、齊家滿門八十三口人,株連之大,涉案之廣,可說甚為罕見。倘若咱們能在臘月二十日大理寺會審江充前,將相關人證物證蒐羅齊全,憑著這件天地奇冤,定可徹底挾制江充。待得把柄現出,線索落入我們手中,屆時風行草偃,任他江充再大,也難隻手翻天。”
盧雲過去曾聽伍定遠提及燕陵鏢局的案情,此時便以此剖析情勢,果然絲絲入扣,入情入理。
柳昂天點了點頭,道:“盧賢侄此言不錯,只是江充這人狼子野心,豈能容我們從容調查本案?到時殺人放火的局面生將出來,只怕兩邊都不討好。”
這次西行調查羊皮一事已然弄得腥風血雨,伍定遠還差點畢命天山,柳昂天早經眾人稟告,此時便將憂慮托出。
秦仲海忽道:“眼前江充與劉敬爭鬥正凶,兩大權臣都是焦頭爛額的局面,恐無餘力對付我們。咱們若能趁機著手調查,阻力必小。”
秦仲海這話倒是不錯,以劉敬而言,他若知柳昂天重開燕陵鏢局一案,非但不會有所阻擾,說不定還會派人相助。對江充而言,雖說燕陵鏢局一案是衝著他來的,但他最怕劉柳兩派合而為一,即便知道柳昂天著手查訪,也不至立即翻臉,反倒會尋求和解讓步的機會,以免腹背受敵。
眾人莫不是老練江湖之人,見識自都明白,此時聽秦仲海一說,便都點了點頭。
盧雲見眾人都有首肯之意,心下一喜,又道:“等咱們把人證物證蒐羅齊全後,定能制住江充。日後助劉則江滅,助江則劉亡,從此朝廷三派之中,自該屬柳門最為雄強了。”
柳昂天一想不錯,喜道:“此計大妙!咱們正該如此!”伍定遠更是露出欣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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