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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示意他往後退開,伍定遠不敢違背,向後退了一步。
薩魔見計謀得逞,嘴角斜起,正想著出奇制勝的險招,便在此時,安道京也已奔出店來,他猛見那鄉民的面,便是一句驚叫:“劉總管!你怎也在這裡?”
薩魔聽了“劉總管”三宇,不由得微微一愣,便在此時,懷中那名老者笑道:“安統領,好久不見啦!”
話聲末畢,那老者的手指快如閃電地點出,直朝薩魔小腹插去,薩魔吃了一驚,不及防備,霎時小腹已受了暗算,這指真力強韌,登時穿體而入,饒那薩魔內功深厚,也是受之不起,一時面色如紙,兩手便鬆了開來。
薩魔心機再深十倍,哪能料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窮酸老人,竟是堂堂京城十二監之首、身懷絕技的秉筆太監劉敬?一個不慎,身上登時重傷,已是單膝跪地。
眼看劉敬還要搶攻,薩魔大怒之下,縱聲狂吼,直向劉敬衝去,伍定遠吃了一驚,深怕劉敬敵他不過,正要上前助陣,劉敬卻微微一笑,向他搖了搖手。便在此時,兩旁民房傳來呼嘯之聲,屋頂上黑影閃動,躍下了兩名禿頂男子。伍定遠恍然大悟,才知劉敬早有萬全準備。
那兩名伏兵身法快絕,一左一右,便與劉敬三人合力搶攻,此時薩魔的右拳已給伍定遠打碎,手指斷折,許多摔角技法難以使出,武功自是大打折扣,那三人身手又是高明之至,此起彼落,攻勢如同陣法,薩魔先前受了劉敬一指偷襲,胸腹已有內傷,久戰之下,全身氣力漸漸不濟,又過了幾招,身上接連中掌,他悲聲嘶吼,猶在做困獸之鬥,劉敬等人毫不放鬆,接連搶攻,終於劉敬一掌印上薩魔胸口,將他打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劉敬知道薩魔狡猾異常,當下使了個眼色,一名禿頭男子伸指出去,又朝薩魔前胸後背幾處要穴點下,以免他故做姿態,又暴起傷人。
此戰東廠、錦衣衛同時出手拿人,孰高孰下,一目瞭然,安道京站在一旁觀看,心中也感驚歎,登即陪笑道:“劉總管神功蓋世,真叫小人大開眼界了。”他雖是江系大將,但只要江充不在場,他對劉敬可是千依百順,馬屁十足,就怕得罪一點半點。
劉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安大人,人家陳旋、劉德兩人身受重傷,你卻跑得不見人影,安大人的輕身功夫可真越練越高哪。”安道京臉上一紅,知道自己獨自逃亡一事已被揭發,當下拱手為禮,急急趕回鷹險峽去了。只是一會兒殘存下屬見他逃命回來,氣憤之下,不免上前圍毆,到時他可要再找法子脫身了。
事情了結,伍定遠鬆了口氣,他抹去臉上血水,問向劉敬:“敢問劉總管,可是您傳訊過來,要下官趕到此地的麼?”劉敬微微一笑,頷首道:“這個自然了。若不是你這位天山傳人出手,京城有誰擋得下這隻蒙古怪物?”說著拍了拍伍定遠的肩頭,神態甚是親熱。
看來劉敬訊息靈通,眼線遍佈全國,還是靠著這名老太監的手段,這才保全京城無數百姓。江充這廂人馬聞訊,定要自愧不如了。
伍定遠對這太監向是三分敬、七分怕,十分摸不著底細,他把身子一縮,躬身道:“既然人犯已然捕擭,在下職責已盡,這便回京去了。”正要轉身離開,忽聽劉敬笑道:“別急著走,你的職責哪這麼容易盡啊?伍定遠啊,天山裡的故事,你難道忘了?”
伍定遠聽了這話,忍不住全身一震,反身望著劉敬。
劉敬微笑道:“可否借一步說話!”伍定遠面色鐵青,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明說。
劉敬眼光瞄過,那兩名禿頂男子立時會意,當下快步行開,守住了四周。伍定遠見東廠諸人慎重若此,全身冷汗更是涔涔而落。適才他與薩魔決戰百合,儘管生死立判,尚且不曾如此緊張,足見他心中對劉敬有多麼敬畏。
寒風瀟瀟,落葉紛飛,天空灰霾一片,劉敬肅然仰天,道:“伍定遠,咱家想請你殺一個人。此人高居廟堂之上,若無絕頂武功,絕難近他身前三尺,不知閣下意願如何?”
伍定遠倒退一步,顫聲道:“你要我殺江充?”
劉敬沒有回答。他回過頭去,凝視伍定遠的雙眸,那眼神不像是求懇,倒像是一種期待,一種鼓舞,伍定遠給他看得難受至極,低下頭去,竟是喘息不定。
劉敬慢慢將目光移開,淡淡地道:“你別害怕,咱家絕非強人所難之人,你若不情願做,咱家也不會為難你。”伍定遠聽了這話,略略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公公。”
劉敬將身上鄉民的衣杉除下,露出裡頭的官服,他彎身脫衣,也不去看伍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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