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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他決意將這幾人擒下,一來見他們個個義氣凜然,實在不忍殺卻,只想留下他們性命,日後勸降;二來他對怒蒼山也甚好奇,便想從這些人口中探知一二。
秦仲海走下場中,環伺眾人,拱手說道:“在下遼東遊擊秦仲海,這廂有禮了。”
言二孃見他英雄氣概,虎背熊腰,倒不似奸佞小人的模樣,又聽他說話有禮,心中多了幾分好感,便道:“這裡沒你的事,我們只要會會那死太監,請將軍退開。”
秦仲海搖了搖頭,拔刀出鞘,說道:“娘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下乃是朝廷命官,職責所在,不得不請諸位一同回去,這就請賜招吧!”
言二孃哼了一聲,道:“你想要生擒我們,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秦仲海道:“在下見各位一身好本領,卻如何做那反逆叛國之事?秦某隻想請各位回營一敘,絕無加害之意。日後諸位若能答應歸順朝廷,公主仁厚,我敢擔保各位一身富貴功名,如此可好?”
言二孃正待要說,卻見那小兔兒大叫一聲,喝道:“朝廷鷹爪,無恥下流,休得再那裡哄騙!”說著舉起一柄鏈子槍,便往秦仲海上三路攻去,一旁“金毛龜”也不遑多讓,扛起雙斧,猛往地下一滾,朝他下三路砍去。這兩人招式配合的緊密無比,一攻上路,一襲下盤,彷佛一套習練有素的陣法。
陡地狂風掃來,一道火龍也似的紅光閃過,小兔兒與金毛龜大叫一聲,只覺臉上身上火燙燙的,跟著一股大力撞向手上兵刃,兩人身不由主,咕溜溜地滾了出來。霎時之間,他二人的兵刃已然折斷,身上衣衫焦黑,都是一臉的狼狽。
言二孃轉頭看去,只見秦仲海手挺鋼刀,斜身彎腰,全身運滿功勁,一動不動。
言二孃驚道:“這就是‘火貪一刀’麼?”薛奴兒心下駭然,暗道:“這人好霸道的武功,以前只聽說此人打仗了得,沒想到手上功夫也這般精到。”
秦仲海的武功甚是奇特,全然不同於中土武林的招式,他的師父是江湖上使劍的大名家,曾經威震中原十餘載,誰知某次與人交手,竟然被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狂怒之餘,棄劍從刀,遂自創一套奇異刀法,號為“火貪一刀”,將之傳給秦仲海。
秦仲海當時年幼,不明“火貪一刀”四字之意,遂問其師,得回幾字教誨:“侵掠如火,舐血成貪,殺人何用第二刀?”足見此套刀法的霸氣。
那廟中之人武功高出餘人甚多,早看出秦仲海所出的那刀意不在傷人,否則他那兩個兄弟早已身首異處,性命不在了。他心下感激,便道:“這位將軍,多承你刀下留情,饒過我兩位兄弟的性命。”
秦仲海拱手道:“不敢。在下勉強佔了一招半式的上風,純粹運氣。”
那人道:“將軍刀法出類拔萃,不似凡間之物,這等武功,少林武當都是沒有的,不知閣下師承何處?”那人身處破廟,卻對秦仲海的武功如此好奇,薛奴兒看在眼裡,不禁冷笑連連,道:“項天壽,你自顧不暇了,還有空管人家的閒事?”
秦仲海卻不敢失了敬意,只拱手道:“前輩垂詢,不敢有瞞,但家師諄諄告誡,命我不得與外人提起他的姓名,還請見諒。”原來秦仲海的師父脾氣怪異,早教誨秦仲海不可洩漏師承來歷,此時他身在是非之地,更是加倍提防,一個字兒也不露。
廟中之人聽他口風甚緊,便只“哦”地一聲,似想說些什麼,但既然秦仲海不願明說,料知多問無益,便也不再言語了。
只見小兔兒從地下爬起,對秦仲海叫道:“死狗官!你別得意洋洋的!告訴你吧,勝負還沒分呢!”
秦仲海搖頭道:“這位朋友,千萬別為難自己,跟我回去吧!”
小兔兒怒道:“我們怒蒼山只有戰死的弟兄,沒有投降的無恥敗類!”他兵刃已折,便掄起拳頭,猛往秦仲海揮去。
秦仲海眉頭緊皺,心道:“這隻兔子不知好歹,非給他點苦頭吃不可。”他將鋼刀插回腰間,輕輕一掌打去,內力所及,已然攏住了小兔兒全身要害,小兔兒兀自拼命,叫道:“我和你同歸於盡!”秦仲海掌力一吐,小兔兒只覺胸口一悶,腳下踉蹌,穴道立刻被點中,摔倒在地。
金毛龜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大聲叫道:“放開我兄弟!”說話間衝向前來,秦仲海伸手一招,卻是擒拿手的架式,金毛龜不識厲害,一腳踢去,卻給秦仲海抓住腳踝,跟著把他身子重重往下一摔,腳尖一踢,已然點中他腰間的穴道。
秦仲海有意收服這幾人,不願傷了他們的自尊,當下連連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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