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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了他。”
煙雨更加不可置信:“長安,你怎麼這樣傻!”
“事情太過棘手,我只得出此下策。”
“那攝政王不是你的皇叔嗎?你怎麼能和他……為何,不是清歌呢?”
聽煙雨這語氣,彷彿篤定了她心中所愛之人是晏清歌一般,長安不禁紅了臉,低聲說道:“我原本想的是小晏來著,可是真的見了他,又不忍心設計他。他們兩個,反正都不愛我,給慕言殊又有何妨呢?”
煙雨聽她這話,一時之間差點沒氣死過去。
“你怎麼能這樣草率,這樣一來,你要清歌怎麼辦?你們兩個可怎麼辦?”
她向來知道長安的心思,也一直以為,只要時光療好了清歌,長安與他便能終成眷屬,可如今長安已經將自己給了別人,如何還能在與清歌長相廝守呢?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他怎麼樣。”長安輕聲說著,“以小晏的性子,那夜如果是他,他是一定會娶我的。他明明愛的是長平,卻要將我娶進門,我不要這樣。”
“那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啊,哪怕是嫁了犬戎,你也至少能得個名正言順。那個慕言殊,他能許你什麼未來呢?”
煙雨雖然出身青樓,卻也知道女子的清白,向來是要守給自己夫君的。
“我沒有辦法,我不能離開上京。”
若她離開上京,慕言殊一定會對長寧下手的。
“這江山有什麼好,值得你用一輩子去守?值得你犧牲自己的幸福?”
“你之砒霜,我之熊掌,如此而已。”
長安說得很淡然,這司徒氏的江山,上一世她曾用生命去守,這一世,再多的犧牲,只要能換得家國的安定,長寧的平安,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根本不明白,那個慕言殊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煙雨扶了扶額頭,頭痛的說道。
“我知道的。”
回想起幾次與他的交鋒,長安無不是被他打擊得丟盔卸甲。
“胡說。”煙雨又瞥了她一眼,“十幾年前的往事,你怎麼會知道。”
聽她這樣說,長安卻不明白了,連忙問道:
“往事?”
煙雨沉吟片刻,理了理頭緒,說道:
“慕言殊原來姓司徒,這你知道吧?”
長安點了點頭,只聽煙雨繼續道:
“那你可知他為何就改了姓,還被分封到偏僻的南疆?”
“我知道,我父皇不喜歡他。”
煙雨的眼光卻一下子深了起來,她緩緩說道:
“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
煙雨從一旁拿了筆墨,寫了兩行詩句,遞給長安看。
「山林欲醉月向晚,莫言從此是殊途。」
長安的雙手有些顫抖,屋內明明很暖,她卻覺得冷。
她的母妃名為林縈,小字醉月。
“這詩……是誰作的?”
“慕言殊。”
煙雨淡淡說道。
長安恍然大悟。
原來父皇與慕言殊結下的不是君臣之仇,而是奪愛之恨。
難怪,上一世他隱忍十餘年,終究還是踏破了上京城。
長安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澀。
那個神一般的男人,原來也是愛過的啊。
暗助,識破(2)
暗助,識破(2)
長安在八仙居用了午膳,便回到了皇宮。
阿翠見她進了雲瀾殿,連忙過來迎,還一邊說著:
“殿下,可回來了,北境又傳來捷報,說王爺不僅又打了勝仗,還讓那威風的奴蘭布將軍淪為了俘虜呢!”
長安聽她說著慕言殊的戰績,心情卻不甚好,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
以往說起戰事,長安都是十分愛聽的,今日她這樣興致缺缺,讓阿翠覺得有些奇怪,卻仍是向長安奉上了一封短短的書信。
“這是將軍隨軍報發回來的信,阿翠料想,應該是王爺寫給殿下的。”
長安這才想起來,幾日前自己曾仿著小晏的字跡,將犬戎的內情介紹給慕言殊,想必今日他的這封回信,也是關於這件事的。
他打了勝仗,難道不該感謝她嗎?
長安從阿翠的手中接過信來,才一開啟,便僵在了原地。
宣紙之上,僅僅寫了幾個字,與她之前料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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