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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位置。
“沒想什麼。”她說,“只覺得一切,不可思議。”
聽她這樣說,慕言殊的唇畔也不禁漾起淡淡的笑意。
不可思議?他與長安的故事,的確說得上是命運不可思議的安排。
他是長安母妃的至交,親眼看著她出生,後來他受到排擠,被分封到了南疆,鎮守了十年。其間只北上過一次,便在火場陰差陽錯的救了她,聽她與自己許下終身。
後來他受封攝政王而回到上京,長安幾乎將他當成最大的敵人,無時無刻不戒備著他,慕言殊這才知道,長安早已將當年火場上的是忘了。
於是,他步步為營,以和親之事騙她,又誘著她隨自己上了西北戰場,兩人一同出生入死,幾經波折,才終於許了餘生。
當他好不容易全然佔領了長安的心,回宮籌備著將她娶進家門,慕賾卻又將他的身世之謎揭露出來,害得她遠走江南。
幸然,最終的結果還是美滿的,她成了他的皇后,這世上唯一有資格與他相伴終生的女子。
是的,命運……真是不可思議。
兩人皆沉浸在回憶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就在這時,步輦突然停了。
長安身子笨拙,差點沒因這驟停而從軟座上跌下來,慕言殊當即神色便是一凜,抬起眸來想看清來者何人。
只聽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琅琅響起:
“臣慕賾,拜見皇上、皇后。”
慕言殊明顯感覺到,長安聽見“慕賾”二字後當即便往自己的懷中縮了幾分,顯然是對他仍心懷恐懼。
想到慕賾曾對長安做過的事,慕言殊顧不得曾經的祖孫情分,微微睨起眼眸來問他:
“左相出現於後宮之中,不知所為何事?”
慕賾卻絲毫不為所動,只說:“今日是皇后受封之日,臣特來恭祝。”
聽他嘴上說著“恭祝”,慕言殊卻知道他絕不可能是懷了恭祝的心思前來,卻也無心與他周旋,只說:
“有什麼話快些說罷,皇后身子不便,折騰一天已經疲了。”
“是。”慕賾應聲,接著轉過頭來看著長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臣恭祝皇后娘娘鳳體安康,腹中的皇嗣能夠平安降生。”
他的話似乎是真摯祝願,長安聽來,卻覺得十分諷刺。
鳳體安康?皇嗣平安?
想到這裡,她不禁輕輕撫著自己手腕上種了蠱蟲的地方,心想慕賾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是他給自己種了蠱,巴不得她腹中的皇嗣早日消失於這世上,今日在慕言殊面前,卻仍要裝得若無其事。
他不過是篤定長安沒有、也絕不會將“纏綿蠱”的事告訴慕言殊罷了。
想到這裡,長安不禁冷冷的笑,說道:
“勞左相記掛了,長安定會盡心竭力護腹中的皇嗣周全,絕不給旁人任何可乘之機。”
慕言殊是何等聰明的人,從慕賾的話鋒及長安的回答中,輕易便可察覺到兩人正以言語過招,此刻他自然是不怕長安吃虧,畢竟有他在場,慕賾怎麼也得收斂幾分,只是怕讓她勞心傷神,便三言兩語化解了慕賾的招式,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步輦繼續緩緩前行,長安心情一下子大不如前,見了慕賾,想起他指使慕子賢對自己做的事,便覺得既怨恨又傷心。
他們,明明都是她的……親人啊。
為何竟時時刻刻都想著要置她於死地呢?
與此同時,慕賾則看著步輦逐漸遠去,目光也隨之幽深了起來。長安剛才的神情與他遙遠印象中的某個面容漸漸重合,讓他只覺得心口陣陣抽疼。
下蠱這種毒辣的手段,他此生已用過兩次,第二次是對長安。
而第一次,是下在了憐妃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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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輦停在了雲瀾殿前,慕言殊率先走下來,然後向長安伸出手,要扶著她走下來。長安在將手放進他的手心時,只覺得心中一陣劇痛,當時便知是纏綿蠱的噬心之痛又犯了。
她腳下一軟,當即便跌了下來。
接著,心口的疼痛絲毫沒有緩解,小腹又是一陣抽疼。
慕言殊見她跌了下來,連忙伸出手去將她攬著,不讓她跌在地上。
正迎出來的阿翠看著自家殿下的樣子,當即便驚呼道:
“天吶!殿下她、她——破水了!”
慕言殊向長安身下探去,果然觸感一片濡溼,自長安有孕以來,他也瞭解了不少這方面的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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