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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萬里無雲,日頭十分毒辣,風捲著狂沙,吹在臉上彷彿都是燙的,慕言殊站在高臺之上,睨著雙眸看向遠方,良久,才對身旁的長安說道:
“小七,也不知道你的假人,要如何躲過這毒辣的日頭。”
長安卻也只是輕笑:
“馬上你便要知道了,當時面對著三千楚騅馬,你曾與我賣關子,今日我也非要與你賣個關子才是。”
“既然如此,開戰吧。”
慕言殊傳令給雲煥,他的目光又飄渺了起來,既然長安說要賣個關子,他便全當看不見先鋒軍手中抱著的假人吧。
“我軍聽令,步兵掩護,弓箭手緊跟在後,時機一到,步兵撤退,弓箭手聽鼓聲號令。”
分配到人任務的先鋒步兵與五千弓箭手士氣昂揚,高聲吶喊:
“是。”
雲煥接著高呼一聲:“擊鼓——”
他話音才落,戰鼓便隆隆的擂了起來。
中原軍的鼓聲想起,犬戎軍則又唱起了戰歌。長安眼見這番情景,不免想起了上次與犬戎交戰時的事,上一次也是如此,我軍擊鼓,犬戎軍高歌。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歷史迴圈往復,戰事週而復始,百姓要何時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定呢?
“小七,心不在焉可是戰場大忌。”發現她在走神,慕言殊低聲提醒她。
長安卻仍若有所思:“你說,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才算是真正結束呢?”
慕言殊自然是知她又起了悲憫之心。
“這才不過兩場仗,你何苦如此感嘆。”
“慕言殊,戰事平息,國泰民安,何時才能實現?”長安凝眸看向慕言殊,問他。
乍然聽她這樣一問,慕言殊卻只是沉默,沒有回答。
這時,雲煥又是一聲高呼:
“出擊——”
轉瞬之間,擊鼓的將士們加快了速度,他們漲紅著臉,用盡所有力氣,希望可以透過自己的鼓聲,振奮全軍計程車氣。
“衝啊——”
先鋒的步兵聽到號令,立刻衝了出去,除卻第一排的將士手拿長刀,後幾排的均舉著盾牌,這盾牌也是先前未曾見過的樣式,大而厚實,高高的壘著,讓後方計程車兵全然看不清前路,只能看著前一排的將士,緊跟著前進,再後面跟著的步兵沒有拿任何兵刃,而是雙手各拿一個假人,這個軍團十分龐大,目測看來至少有一千人,也就是兩千個假人。
重重機關之後,才是手持連弩的五千弓箭手。
長安站在觀戰的高臺上,看著大軍配合天衣無縫,最前排的帶刀軍團就像是全軍的眼睛,手拿盾牌計程車兵則是後方士兵的掩護,從犬戎軍的方向看來,根本看不出盾牌之後的玄機,更不會想到,中原軍此刻,也早已配備了他們引以為傲的連弩。
見中原軍士氣高漲的衝了過來,巫書納狹長的雙眸中透出危險的光芒,他即刻也部屬全軍:
“弓箭手打先鋒,火器營再檢查一次軍備。”
“是。”身旁的副將應聲,立刻下去傳令。
“我軍聽令,弓箭手打先鋒,全力出擊——”
犬戎將士聽到號令,也如箭離弦一般衝了出去。
“殺啊——”
戰場之上,中原軍身著銀色戰甲,排兵佈陣極有講究,宛若一條銀龍自幽壑躍出。犬戎軍則著玄色戰甲,全力衝刺,如同荒漠之中的黑色旋風。
就在銀龍與旋風相距不足十里的時候,原本晴空萬里的戰場之上,驀地起了大霧。
這霧似是源自中原軍厚厚的盾牌之下,軍隊疾行,霧氣便也藉著東風之勢迅速擴散,沒多久便將犬戎軍阻隔在迷霧之外。
戰臺上的雲煥又是一聲振臂高呼:
“變陣——”
擊鼓的將士立即變幻鼓點。
慕言殊耳力極好,隱約能聽見士兵腳步急促的變幻,只是隔著一層迷霧,讓他看不清這陣勢究竟是如何變幻。
“步兵安置好假人後撤退,弓箭手以盾牌為掩護,隨時備戰?”
他側過頭去問長安,全憑猜測。
長安怎料到這人全憑聽力,便能猜出自己的排兵佈陣,只好說:
“是。”
慕言殊的形象,瞬間又比原先高出了幾分。
“我原以為西北不可能有大霧,沒想到竟真被你給變了出來。”儘管猜中了長安的計策,慕言殊卻仍是不懂為何長安能操縱天氣,並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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