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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書軍師,現在撤退,未免太晚了。”
下一刻,便見一個玄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來人身穿戰甲,面容如同盔甲一般泛著冷光,他的姿容宛若天神。
巫書納的瞳仁驟然一縮:
“慕言殊,你沒死——”
從天而降的戰神卻冷冷一笑:“你憑什麼幻想,我會死在你手上。”
接著,長劍出鞘,冷光一閃。
兵刃瞬間貫穿了巫書納的肩胛骨。
慕言殊在他身後,聲音冷得宛若喋血修羅:
“巫書納,我曾說過的,誰若犯長安,我比讓他,以百倍相償。”
自負的獨臂軍師此刻一言不發。
慕言殊卻繼續道:
“我留你一條命,你滾回去與容多坤說,和談還是滅族,要他自己來選。”
想起那個覬覦長安的犬戎皇子,慕言殊眼中危險的冷光大盛。
這一回,主動權掌握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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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戰,最終以犬戎退兵收場。
中原軍以戰勝之姿,清點著戰場上的傷亡,巫書納的“流火”使眾人措手不及,這一戰,可說是死傷慘重。
慕言殊騎著輕霜,緩緩歸來,雲遙等人尾隨其後。
長安自中原軍陣營一側騎著馬疾馳而來。
雲遙看著長安此刻的模樣,對前方不遠處的慕言殊說道:
“王爺,殿下剛才似乎……”
傷心欲絕。
慕言殊的嘴角也顯然帶著一絲笑意,能看見長安此時的模樣,也不枉費他在炮火之中穿梭,出生入死。
雲煥卻還是聽不懂:“老大,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叫雲七‘殿下’?”
雲遙還來不及說,兩方人馬便已會合於戰場中央。慕言殊翻身下馬,長身玉立於戰場之中。長安也立即從馬上翻身下來,朝他跑了過來。
她的臉上明顯掛著急切的表情,卻在慕言殊身前停了下來。
慕言殊眼中含笑,若是換了其他的女子,不都應立即撲進英雄的懷中?
為何他的長安,就連此刻,也是如此彆扭矜持?
長安卻還是止步不前,只是將眼神落在慕言殊身上,想要看他有沒有受傷,全軍將士看著兩人這樣對峙,分明是兩個男子,卻讓人看出一種戀人節後重逢的景象。
“你……”
她想問他,有沒有受傷。
慕言殊卻什麼也沒有說,伸出手來,輕輕撫著她的臉。
“哭什麼?”他問。
長安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眼見慕言殊被炮彈擊中,竟然不知不覺落了淚,此刻冰涼的淚仍留在臉上,想必十分狼狽。
她伸出手來輕輕拭著臉上的淚,慕言殊長臂一伸,借力將長安攬入了懷中。長安掙扎幾下,卻抵不過他的力道,只得乖順的將臉埋在他心口。
眾人卻看得瞠目結舌。
這眉目俊秀的雲七軍師,與天神一般俊美的攝政王,難道真是一對斷袖?
慕言殊當然知道身旁將士們的眼光是什麼意味,於是伸出右手來,輕輕解開長安的髮髻,流水一般的長髮自他手心傾瀉而出,眾將士看得又是一陣瞠目結舌。
一旁的雲煥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原來你們說的‘殿下’,竟然是長安殿下?”
雲遙雲止雲城皆一臉無奈的看著這位遲鈍的老四。
被慕言殊緊緊擁著的長安卻又掙扎了起來:
“慕言殊,你快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呢。”
“無妨。”慕言殊聲音帶著幾絲笑,“就讓他們看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司徒長安,是我慕言殊的女人,今生今世。”
長安覺得自己心中一陣酸甜,接著便是無盡痛楚糾結。
而一切卻等不及讓她糾結,犬戎的將士們發現長安竟是女子,並且思及前事,想著原先她都是與慕言殊同帳共眠,當即便明白了長安的身份。
不知是哪個小將高呼了一聲:
“王爺,王妃——”
接著,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強,每位將士都加入進來,他們懷著戰勝的喜悅,與對慕言殊無上的尊崇,高聲呼喊:
“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
慕言殊又將手臂手臂收緊了幾分,長安悶聲說道:
“你故意的,對不對?”
身穿戰甲的男人卻沒有回答,放任笑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