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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向她點了點頭,接著毫不遲疑的向華懿殿走去。
向來如同九天之神的慕言殊負了傷,自然是華懿殿中的頭等大事,慕言殊身邊的雲字輩親信六人此刻齊聚於殿門之外,長安匆忙走進,看見這六人皆負手而立,心中無限羞愧。
尤其當她面對著雲止,想起他曾在無雙殿與她將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得清清楚楚,並勸告她不要輕舉妄動,想起他在明月樓前,叮囑她不要讓雲煥離開她身側,其實雲止早就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長安被困在局內,以為自己足夠機敏,不會被他恰巧說中。
她太想要探尋阿孃留下的鑰匙中的玄機,太想知道父皇駕崩背後隱藏著的秘密,因此,當局者迷,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是她做錯了。
“殿下,王爺在等您進去。”雲城面對著長安,淡淡開口。
長安當然看出了他的冷淡,卻仍問:“他……他的傷……”
“王爺被重物所擊,右臂被火燎了一大片,殿下,你覺得傷成這樣,算是如何?”
雲城本就是冷情之人,此刻心中有怒意,體現在面容上,更襯得面色如霜,長安被他這樣一問,知道一下便知慕言殊的傷勢必定是十分嚴重。
那個在犬戎的炮火下,也不曾傷過一分一毫的男人,竟然為了她受如此重傷。
想到這裡,長安的眼眶又酸了起來。
“老三,別說了。”此時卻是雲遙站了出來,阻止雲城向長安發難,接著,他又面向長安說道,“殿下,進去吧。”
長安向他點了點頭,接著,推門走了進去。
屋室之內,草藥的氣味縈繞不散,長安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心中也越來越泛起一種沉沉的感覺,她該怎麼面對慕言殊呢?
他……會責怪她嗎?
終於,她走進內室,慕言殊此刻正側臥著看她,他背後墊了許多軟墊,似乎是為了坐起來見她,費了不少周折,長安看著他,滿心酸澀,當即就落下淚來。
慕言殊卻只是淡淡笑著,問她:“哭什麼。”
長安眼淚落得更快,她直直的望著他,心裡有許多話想對他說。他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間她的心中攢了好多好多話,本想在重逢的第一刻就說給他聽,可沒想到竟鬧出了這樣的風波,而她心中所有的話,也都只能化作三個字:
“對不起。”
是她犯了大錯,除了道歉,再無別的可說。
慕言殊眼角的光卻更柔,他依舊淡笑著,沒受傷的那隻手臂為長安騰出一個懷抱來,接著他說:“過來,讓我抱抱。”
長安只覺得心房驟然一縮,她看著慕言殊,似乎有些不懂他。今夜的她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放低了一切姿態。慕言殊卻雲淡風輕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低著頭走過去,沿著床畔坐下,慕言殊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長安偎在他心口,聽他有力的心跳,只覺得世間再無任何人,比他更讓自己覺得安全。
就是這樣的安全感,讓她的心中溫溫暖暖的,不知不覺,又落下淚來。
“為什麼?”她靜靜流著淚,問,“言殊,為什麼不怪我?為什麼不罵我?”
她這樣不聽雲止勸告的冒險行事,她差點丟了性命也差點害慕言殊搭進一條命來,為什麼他對她絲毫責怪也沒有?
“傻小七,我為什麼要怪你。”慕言殊撫著她柔軟的長髮,低聲說道,“我知道你為何如此迫切的追到明月樓去,我也明白你為何不肯聽雲止的話。小七,我從小寄養在宮中,雖然不曾體味過親情,我卻知道,為了親人,做任何事情都算不得錯。”
“你……”長安哪裡想得到慕言殊會這樣說,一時之間竟然語塞。
慕言殊輕笑,繼續道:
“小七,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任性的女孩子,但是你要記住,在我身邊,你隨時有任性的資格,也隨時有任性的權力。”
任性的……資格?
長安眼眶又是一酸。
慕言殊竟然懂她。
他竟然知道,她從小活在長平的光芒之下,長平是舉世無雙的長公主,她便也得謹小慎微,不能出任何錯。她與母妃、父皇都並不親近,從小疼愛她的只有阿孃,父皇駕崩後,她扛了天下五年,這五年間,更容不得一點小性子、小脾氣,她辛辛苦苦的活了二十年,直到飲鴆而死。
沒人知道她也曾想要做個平凡人家的女兒,圍繞在父母膝下,在市井之間任性瀟灑,快意人生。
她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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