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極了此處才是。
為何還要派人時常打理此處,使這裡幾十年封塵,也不曾變樣呢?
慕賾對憐妃,真的……只有恨嗎?
正在長安陷入深思的時候,只聽見大門之外有打鬥聲響起,她試著直起身來,想要將這聲響聽得更仔細些時,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撞開,不見慕子賢,亦不見慕賾。
煙塵散去,慕言殊面色冷冽,眸色極深。他剛剛似乎是在與慕子賢打鬥,以至於現在還微微喘著,見到長安之前,他的神情極其緊繃。
直到撞門闖入,看見她安然無恙,緊繃著的這根弦,才算是終於鬆了下來。
還好,她沒事。
慕言殊心中暗自想著,接著一步步的走上前去,靠近長安所在之處。他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長安直直的看著他的雙眸。慕言殊並不迴避她的視線,只是沉默著,走過去替她解開手上的束縛。
長安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慕言殊為她鬆綁時,幾乎將她用盡了懷裡。長安只感覺周身充盈著慕言殊的氣息,是她極其熟悉的,此刻又覺得有些陌生。
慕言殊……已經不是她所知的那個慕言殊了啊。
他是真龍天子,是這世上最為尊貴的男人。而此刻貪戀著他懷抱的她,算是什麼呢?她的父皇妄稱九五至尊,卻不過是後宮宮妃為了爭寵,勾結朝臣誕下的……野種。
這樣的她,要如何配得上慕言殊呢?
想到這裡,長安心口一酸,大顆的眼淚當即砸在了慕言殊的前襟之上。
慕言殊原本看不見她的表情,聽見她啜泣的聲音,便也能想象此刻她是何種神態心思了,卻不與她說她的傷心事,只是問:
“弄疼你了?”
長安的確覺得疼,只是這疼不在手上,而在心上。她當然知道,慕言殊此刻能闖進來救她,必然是慕賾的目的已經達成,文武百官……此刻必然已經知道慕言殊的身份了。
“他……”長安最先想起的還是長寧,“他和其他大臣,有沒有為難長寧?”
想到長寧年紀還這樣小,被扶上龍椅本就是無可奈何,此刻,竟又要被人從龍椅上趕下來,長安心中就一陣酸楚。
宮城之中,從來就只有無可奈何。
慕言殊低聲說道:“百官還未來得及為難長寧,雲影的師父便將他帶走了。”
“雲影的師父?”長安從未聽說這號人物。
“嗯。”慕言殊沉吟片刻,才道,“是一位絕頂的武功高手,在江湖上可說是罕逢敵手,看他的架勢,似乎要將長寧收為弟子。”
長安又是一滯。
她怎麼能想象得到,竟有如此的高人願收長寧為徒,慕賾才將一切秘密告訴她時,她最擔心的便是若長寧失去了王位,應該如何自處。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安身之處,長安既替他高興,又難免惆悵。
高興的是,長寧終於有機會飛出宮城的牢籠,去做他自己喜歡做的事。而惆悵的卻是,一切竟然發生的這樣快,她守了兩世的江山,終究還是沒能守住。
原來上天早已有了安排,這天下,從未曾屬於過她。
“你……你是怎樣打算的?”長安問道。
諷刺的是,她竟然已經不知該如何稱呼慕言殊。
慕賾如此精心的設計,就是要慕言殊此生只能做她的皇叔,那麼,她是該重新叫他一聲“皇叔”,讓兩人的關係回到最初嗎?
她不願就這樣認命。
還是向以前一樣,喚他“言殊”?
她……還有與他這樣親暱的資格嗎?
慕言殊為她解開了手上的束縛,然後微微側身,沿著床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他的眼眸中有極其複雜的光,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
“小七,他都與你說了什麼?”
他曾得過長安的承諾,答應他無論發生什麼,都只相信他所說的。而如今看她這神情,顯然是心中對慕賾所說已經暗暗相信,慕賾懷著目的與她所說的往事,想必帶有些歪曲的成分,一切,還是應由他來與她講清楚才是。
長安聽他這樣問,便也想起了要聽他親口證實,便說:
“他說我父皇不是崇軒帝的子嗣,而你卻是榮妃的親生皇子,說十多年前你本就該繼承皇位,可卻被我父皇陰謀設計,才失了天下。他還說,如今我所擁有的一切,我的姓氏、我的身份,都是我父皇從你那裡……偷來的。”
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