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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慕言殊卻仍是淡淡,“我心上之人,正是後宮一位女眷。”
滿朝皆是一驚。
先皇駕崩後,早已將後宮的妃嬪送往上京之外的宏德寺,而先皇子嗣單薄,長公主司徒長平早夭之後,後宮女眷,如今就只剩下二公主司徒長安一人。
難道說,慕言殊請旨賜婚,如此大的陣仗,竟是為了司徒長安?
在眾人的印象之中,那長安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女孩,不用說比不得天之驕女長平公主,就算是同上京城中的眾位名門閨秀相比,無論容貌品性,也都是遜色不少的,慕言殊身邊多年不曾有過一個女子,終於開竅,竟然是將心許給了她?
“後宮女眷?”經過身旁的小太監悄悄指點“賜婚”是什麼之後,長寧難免有些興奮,連忙問道,“是哪位女眷?可是我認識的?”
他這一激動,甚至忘了自稱“朕”,一旁的小太監見狀連聲咳嗽,長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緊忙又換上嚴肅的表情。
慕言殊坦然:
“是皇上的皇姐,長安公主。”
文武百官皆是一陣譁然,沒想到,躍出龍門的,竟真是公主長安。
“朕的皇姐?皇叔,你想要娶朕的皇姐?”
長寧一時之間,實在很難將“賜婚”與“皇姐”聯絡起來,這句話脫口而出,眾人聽來,實在覺得有些荒唐。
這世上哪有“皇叔”迎娶“皇姐”的事呢?
慕言殊卻面色不變,泰然回答:“是。我與長安,兩情相悅。”
又是一陣譁然。
眾人皆嘆慕言殊好大的膽子,竟敢將男女間的私事放到朝堂上來說,況且婚姻本就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毫無姻約的男女二人,竟然已經到了兩情相悅的地步,這簡直是□裸的私情啊!
可是看著朝堂之上俊美若神的慕言殊,又想想印象中天真驕縱的長安。即使是再循規蹈矩的老臣,也不禁想要問慕言殊一句:
攝政王,不需要再考慮考慮麼?
這門親事,無論怎樣看來,也是您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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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長寧並未答應慕言殊的請求。
一來他仍十分年幼,實在是聽不懂“兩情相悅”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賜婚”應是怎麼個“賜”法,二來此是關乎長安的意願,他一時之間,也不能替長安答應下來。
於是下朝之後,長寧回了南瓊殿,立即派人將長安請來。長安才踏進宮門,還來不及回自己的雲瀾殿好好休整一番,便被人直接帶往長寧的寢宮。
“皇姐——”
一見來人是許久不見的長安,長寧立刻失去了皇上的架子,朝長安撲了過去。長安恍然被這小人兒抱住了雙腿,嚇了一大跳。
“怎麼還是這樣風風火火?”
她的話似是責罰,實際上卻帶著十足笑意,在西北戰場上的這幾個月,長安最記掛的,就是長寧了,此刻看他安然無恙,還長高了不少,心中自然是十分開心。
“皇姐,我好想你。”長寧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哭音,“小晏每天都說你明日就回來了,可是你竟然離宮這麼久,你究竟去了哪裡?”
長安蹲下來,見長寧果然哭了,便伸手去替他抹淚,“皇姐是去了戰場,幫皇叔對付犬戎的蠻子去了,以後長寧長大,也要去戰場上見識見識,上陣殺敵的男兒,才真算得上是頂天立地。”
長寧聽她說戰場的事,這才想起慕言殊今日的請旨,問道:
“皇姐是因為看了皇叔頂天立地的模樣,才對皇叔傾心了嗎?”
長安哪想到自己與慕言殊的事竟然這樣快就傳到了長寧耳中,連忙問:
“怎麼你都知道了?”
長寧卻嘻嘻一笑:“今天皇叔凱旋歸來,什麼賞賜都不要,卻要為你與他賜婚,皇姐,你可知道‘賜婚’是什麼意思?”
這“賜婚”一詞可是他今日學來的,此刻覺得甚是新鮮,便在長安面前賣弄了一番。
長安怎會不知道賜婚的意思,天子賜婚,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況且按東朝祖制,凡是天子下旨賜婚,則男子不許納妾,更不許再娶,慕言殊今日請旨,分明是再次對她許諾。
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長安想到這裡,不禁面紅耳赤。
她母妃早逝,父皇也早早駕崩,雖說她此刻身份尊貴,卻實際上是一個孤女,過了及笄的年紀,卻連個張羅婚事的人都沒有。慕言殊那日說要循古制、遵六禮,她卻想不出要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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