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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黑紗之中,好不辛苦,惹人同情。
在這些絲竹鼓樂之後,就是四名健壯男子扛著的肩輿,與其他人暗沉沉的黑色相比,這頂肩輿華麗得難免令人髮指。雕龍漆鳳,金紅輝映,珠簾叮噹,盡顯暴發戶之本色。
之前消失的不速之客,此刻正橫臥在足以並排躺四個人的巨大肩輿上,笑道:「韓大門主,桌上丹藥一顆可保你三日無恙,在下祝你一路順風,早日歸來。」
戴在頭上的帷帽已被取掉,但層層珠簾依然擋人視線,白雉只能見到那人一頭長髮漆黑如鴉羽,在珠光輝映下顯得豐茂華美,格外動人。
這一隊囂張已極的隊伍,就這樣在惡俗到死的吹吹打打中飄然而去,雖說那些隨從們輕功不錯,飛得也是四平八穩非常有水平,但此時此刻人們心中已經除了「囧」字再也塞不下其他詞彙。
……若是沒看錯,那些黑衣……應該是「絕殺」那個殺手窩的吧?
喂喂,你們好歹是殺手,不要這麼沒品味得活像暴發戶好不好?
這麼說,方才和他們說話的黑衣人,也是「絕殺」的殺手?
唔,不,說出那種碾人命如同碾死小蟲子的話,那人絕對是「絕殺」裡彪悍的頭頭腦腦。
「絕殺」不是和重門勢不兩立嗎?
韓大門主不是圍剿了不少「絕殺」的窩點,為了韓二還曾經大範圍的清掃過這個可憐的殺手組織……沒想到有朝一日,「絕殺」的頭頭過來和韓陵談條件?
天要下紅雨了?
還是說……
「韓大門主,這裡面絕對有貓膩是吧?」再白痴的人也能感覺到裡面的風雲詭譎,白雉蹭到韓陵身邊,不算太低聲的詢問。
「淫郎中!」眾鐵衛齊刷刷的將腰間鋼刀抽出來,明晃晃的刀尖對著這隻突然冒出來的惡棍。
「喂喂,剛才那隻大毒蟲在的時候你們不掏刀,現在我來了掏什麼掏?我難道比那隻毒蟲還可怕麼?」
鐵衛們鐵青著臉,刀就是不收回去。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隻淫郎中確實比「絕殺」的頭子還可怕。
白雉忍不住翻白眼,可惜的是他的面癱臉完全看不出來,他並不理會那些隨時會戳到鼻子上的刀尖,繼續往韓陵那邊蹭去,道:「那個人怎麼看都來者不善,他說要和你條件交換,怎麼可能這麼簡簡單單就能交換?他肯定是對你有所圖!想要對你做點什麼!絕對不是他嘴巴上說的那麼簡單!」
「啊?」韓陵淡淡應了一聲,不知何時已將桌上放的契約藏了起來,現在正將黑衣來客留下的藥瓶開啟,輕輕一倒,掌心中便多了一粒藥丸:「白郎中,這味藥如何?」
白雉伸手就想將藥瓶搶過去,卻被韓陵兩根指頭掐住脈門,頓時身體酥軟了半邊。
韓陵緩緩道:「韓某相信白郎中也是個聰明人,審時度勢的本事應該也不差才對。」
在那銳利到差不多洞穿他五臟六腑的目光威脅下,還有稍有異動就會直接捏斷他腕骨的手指,白雉只能老老實實的看了看那顆丹藥,聞了聞,又探出舌舔了舔。
「唔,沒什麼問題。」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人的用藥和他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這種程度,恐怕師父出手才有勝算,就連那個瘋狂煉藥的師兄都沒招。
「絕殺」裡沒想到還有這種好手,嘖!
白雉正大光明的將藥丸往褡褳裡扔,手腕卻被韓陵緊緊地掐了一下。
「白郎中,你做什麼?」
「哎,這顆我舔過了,你肯定不吃,就給我算了。」
韓陵卻毫不領情,直接翻手一奪,那顆丹藥就易了主。
「嘖!」真好,韓陵怎麼知道他想汙了那顆藥,好找到剋制藥性的方法?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雖說看起來表面上和你是有來有往,他讓你幫他拿東西,再幫你把身上的蟲子去了,還告訴你關於碧幽谷的事,但事情會有這麼簡單麼?搞不好拿東西只是個幌子,他是誘拐你到某個地方,再灑下陷阱,就這樣把你滅了。又或者是這東西絕對是沒命拿的兇物,你要是去拿,那就絕對有去無回,把自己小命也要搭上。你死了,那份契約自然就沒效力了,他答應你的事就如同放屁,就算許諾了也沒什麼用處啊。」
眾人全部都用一種彷彿第一次認識他的目光看著白雉。
「喂喂,這點事我還是能分析出來的……你們之前究竟是怎麼看我的啊?」
眾人眼神集體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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