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過,卻被賴久一把抓住了。
泰明聽到賴久在問他白天去了哪裡,好像拿著信的樣子,送給誰了之類。而小天狗完全不合作,抵死不答。於是泰明走過去,從賴久手裡把小天狗接過來,拎在手裡問:“你去了哪裡?”
小天狗雙手抱胸,臉別向一邊。“為什麼要告訴你?”
年輕的陰陽師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重複:“我問你去了哪裡?”
“真煩啊,都說——”
一張咒符出現在眼前,小天狗刷地變了臉色。本來就是泰明降服的妖魔,對這個實在是心有餘悸。再加上泰明那一臉完全不可通融的表情,小天狗連忙叫道:“別唸別唸,我說就是了。”
然後把神子叫他送信到一個廢棄庭院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最後還加上一句:“小茜,原諒我,都是泰明害的。”
他害的?他不過令他說了實話而已吧?他害了什麼?對這樣的指控泰明依然面無表情,卻覺得,他與這些人接觸得越多,就越不理解。人類到底是怎麼樣的生物?
“擅自外出,心事重重,還有書信……”
橘少將張合著手裡的扇子,突然笑起來:“是戀愛了吧?”
“戀愛?”泰明不解地抬起眼來。
但是更吃驚的卻好像是鷹通、天真、永泉他們。
“戀愛?是說神子戀愛了嗎?”
“那個人是……”掃了一臉驚異的其它八葉一眼,友雅大人拿扇子掩了嘴,微笑,“我還真是罪惡的男人啊。”
“友雅大人,請不要開玩笑了。”
“哦呀,我說笑而已。”
“如果是妨礙神子大人的話,就應該消除。”泰明說,他完全不明白,所謂的戀愛和他們在討論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友雅斜了他一眼,仍在笑:“還真像是泰明大人會說的話啊。”
“但是,”一邊的永泉微微垂著眼,幽幽道,“誰又能消除戀人之間的彼此思念呢?”
結果那一天的討論無果而終,而且最後還因為神子的擅自離席還變得不太愉快。
告別了藤姬往外走的時候,泰明心情很差。他不喜歡神子這種逃避的態度。
友雅在泰明身邊,斜眼看著他,輕笑道:“泰明大人可曾思念過什麼人?”
“沒有。”陰陽師的回答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那還真是可惜,若你明白那是怎樣甜蜜怎樣痛苦而又怎樣叫人慾罷不能的感情時,說不定就能理解神子的心情了呢。”
陰陽師沒有回答,倒是後面的祈很不屑地插了話:“像你這樣以玩弄女性為樂的花花公子難道還思念過什麼人?”
“哦呀,話可不能這麼說。”墨綠色長髮的花花公子把玩著手裡的摺扇,眉眼裡全是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總有幾個我會想念的人呢。”
那個女生會在其中嗎?不知為什麼,泰明突然想起現在還在晴明邸的那個叫歐陽的女生。他記得上次她來的時候,去救過友雅,似乎還曾在他府上過了夜。他們,是否可以稱為戀人?是否會彼此思念?
泰明想起那個倒在長廊上打滾的女生的臉來,他完全不能想象這女生會有那樣“甜蜜、痛苦又叫人慾罷不能”的感情。
“泰明大人是否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呢?”
被友雅這樣問的時候,年輕的陰陽師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望著某處出神,連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回答:“沒什麼。”
不過,他有一點奇怪,為什麼這男人好像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樣?
友雅又笑起來,“泰明大人跟你那個高深莫測的師父不一樣,有什麼事情,一眼就能看透啊。”
泰明沉默下來。友雅笑著,用摺扇輕輕拍拍他的肩:“盡心盡力忠於職守固然很好,但偶爾,也考慮一下做為一個人的心情如何?”
泰明覺得友雅對他做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要求。他怎麼能指望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偶去考慮一下做為一個“人”的心情?
而且即使他可能是個快要壞掉的人偶,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甜蜜”和“痛苦”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會同時出現啊。
水中的人影有一頭碧綠的長髮,身材修長,面容英俊,若說有什麼地方和尋常人不一樣的話,大概也就是左臉的那一塊顏色比面板稍淺的印記和異色的雙瞳。
但這人本身,卻並沒有作為人的自覺。
年輕的陰陽師看著自己的倒影,“人”的心情,到底應該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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