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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傾死了,帶著他的愛一同埋葬,沐定淵死了,帶著初音的愛一同埋葬,卻原來他臨楚韞竟是最孤獨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不曾得到愛的可憐人。
“初音,喝下去。”心底陡然升騰而起的嫉妒很快轉化成為恨意,因為愛所以恨,他已經不想明瞭對於林初音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此刻的他只要奪走他孩子的性命。
林初音無聲地接過瓷碗,嫣唇邊噙著一抹悽美絕豔的淡笑:“臨楚韞,如果你不後悔的話,我可以立即就喝下去。”
這一抹笑容太過於美好,一種殘忍的美好,他看痴了,原來她從來都不是萬傾,原來她一直就是林初音,從遇見她的那一刻起,他便自欺欺人地認為她是第二個萬傾,卻不知自己的心早就從初見她的時候深深沉淪了,原來那個叫做林初音的少女的身影早就在他的心底深深紮根。
這是愛麼?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因為他再不敢去愛。
林初音端起瓷碗準備將碗中的藥汁一飲而盡,另一隻手飛快地自他的髮間拔下那一柄龍簪直直地對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臨楚韞驀然一驚,並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心求死,難道她就真的這樣厭惡著他麼?
“初音……”他以一種祈求的目光望著她,試圖自她的手中奪走龍簪。
她微微一側身,藥汁飛濺而出,濺落到錦衾之上形成暗褐色的藥漬。
以死相逼的妥協(四)
以死相逼的妥協(四)
“今日,現在,我就陪著我的孩子一同赴死。”林初音的臉龐彷彿在瞬間綻放出一朵極豔的牡丹,頃刻間又迅速枯萎,那是一種令人無法直視也無法忽略的絕美。
臨楚韞的手掌緊緊地攥住自己的龍袍,手心的汗水將鮮豔的明黃浸溼,那是一種不甘,她還是想要死,為什麼她還是想要死?
林初音將瓷碗湊至唇邊,閉上眼眸準備一飲而盡之後的死亡,當唇瓣觸碰到濃黑的藥汁之時,她只覺得手下一輕,隨後就是清脆的一響,手中的瓷碗在瞬間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詫異地睜眼,望見臨楚韞的龍袍被打翻的藥汁所灑溼,將原本的明黃染成了深褐色,視線緩緩移動,滿地的碎瓷呵!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是麼?林初音悄聲無息地笑了,她贏了,她已經知道了這場陰謀的結局,而她就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為什麼不讓我們一起死?”她斂起所有的笑意,睜著無辜的大眼楚楚可憐地凝望著他。
臨楚韞別過頭不看她,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不想身邊少一個折磨虐待的人而已,再說……”他的眸子突然變得深幽了起來,轉首深深地望著她,彷彿要將她的新看穿一般,長吁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再說,我怎麼可能捨得你去死呢?你死了,不就說明我再一次失去萬傾麼?”從頭到尾,他都在強烈地告訴自己,林初音只不過是萬傾的替身,僅是替身而已。
可是,又為何自己總是為了她魂牽夢縈呢?
“是麼?”林初音甚是感激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將他的頭擁入自己的懷中,仿若囈語一般地說道:“這輩子我都是不可能忘記我的恩人的,而你,也算是我的恩人了呢!”說罷便將他從自己的懷中推開,將手中的龍簪再次插入他的髮間,最後尋找到了一個最為舒適的睡姿,不濃不淡地下逐客令:“皇上,我乏了,想要好好休息……”唇瓣不知不覺完成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要讓臨溪國雞犬不寧,她要讓自己更加精彩。
鶴髮老人(一)
鶴髮老人(一)
林初音慵懶地靠在榻上閉目養神,玉蟬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擾了她的清夢。
一切都在安靜中逐漸沉睡,突然有人輕叩寢殿的大門,玉蟬疾步走向門的方向輕斥了一聲:“小聲點,夫人正在午睡。”
門外很快傳來內侍刻意壓低的為難聲音:“可是……玉蟬姑娘,沐大人過來了,說是一定要見夫人。”
“沐大人……”玉蟬秀眉微蹙,為什麼沐大人在這個時候要見夫人呢?忽然,她的腦海中閃過千萬個念頭,或許,她是明白了,只是夫人好不容易入夢,她也總不忍心吵醒。
林初音的聲音帶著一絲朦朧的睡意自玉蟬的身後傳來:“玉蟬,讓沐大人在大殿候著,本宮這就出去。”
內侍清晰地聽到了安靜的寢殿中的聲音,長舒一口氣之後便離了去,玉蟬轉身將她扶起:“夫人,若是太累的話,奴婢幫您去與沐大人說……”
“咱們沐儀王朝的故人,本宮怎麼能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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