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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去想,儘可能地使自己的頭腦保持到一片空白,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便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
從沒說過一句話的蕭嗇突然笑了,笑得放肆:“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場戰爭、一顆毒藥竟然揭開塵封了十六年之久的秘密。”
沐定泫的臉在瞬間變得煞白。
玉念惜在一旁狠狠地掐了蕭嗇的手背,瞪著她的雙眼彷彿要將她凌遲了一般,他卻依舊是笑:“回京之後,臣相信皇上會妥當處理此事的。”他的語氣平和卻隱藏著威脅,他知道皇上從來都視太后與林相為眼中釘肉中刺,或許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他都不願意放過的機會,更何況皇上呢!
血濃於水(二)
血濃於水(二)
沐定淵伸手扶起沐定泫,唇角突然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定泫,若是我真的對你的母親或是父親做了什麼,都是有我的苦衷的,皇兄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更不要恨我。”
沐定泫無力地瞥了他一眼,終還是低下頭去,什麼話都不說。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玉念惜只覺得快要窒息,“定安王說愛人的血愛人的心能夠解‘胭脂碎’的毒,這個可是真的麼?”巧妙的轉移開了話題,玉念惜對著蘇吟風眨了眨眼。
蘇吟風心神領會地點了點頭附和著玉念惜的話語:“倒是有聽說過這樣的方法,只是無論怎樣做都是要讓一對深愛的戀人生離死別,何其殘忍。”
沐定淵將沐定泫撫著坐到了椅子上之後,毅然地走至林初音的身邊柔聲說道:“我也可以的,初音。”
林初音緩緩轉過頭,眼眸中有什麼在流轉,她凝望了他片刻之後嘆息:“可是我卻不願意,你是沐儀王朝的君王,你又怎麼忍心拋下錦清帝一手打下的江山呢?”
“可是我又怎麼忍心拋下你不管呢?”沐定淵回問一句,沉思片刻:“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向臨楚韞投降,以割地換取解藥……”
他還未說完,林初音便高聲打斷他:“不可以,我是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況且臨楚韞要的並不只是割地那麼簡單,他的野心是想要一統天下,懷擁麗人。
蕭嗇突然跪倒在了地上,眼中盛滿了恨意:“皇上,臣是怎麼也不會忘記哥哥是怎麼死去的,若是皇上真的要割地給臨楚韞,臣決不答應,因為……臣不想哥哥死不瞑目。”
沐定淵垂下眼眸,哀傷寂寞地無止境地流淌開來,究竟他該怎樣做,初音才不會永遠離他而去,臨楚韞也乖乖收起他的野心呢?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的心已經亂成麻,剪不斷理還亂。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一天之間彷彿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接受,只是……縱使天要塌下來了,生活還是一樣要過下去的,她與他、她與他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可悲的解藥(一)
可悲的解藥(一)
林初音的傷勢在蘇吟風的照料之下已經快要痊癒,但是誰都沒有因此而開心,因為胭脂碎這種致命的毒藥在她的身體裡無限蔓延了開來,若是再沒有解藥,怕是……
“啟稟皇上,外面有人自稱是臨溪國的使者,說是奉了臨溪國皇帝的命令來送東西了!”士兵的聲音迴盪在簡陋的驛站之中。
沐定淵霍然起身,懷著一絲希望:“宣。”
只一會,臨溪國的使者便已經進入,當他的身影閃現在所有人的眼簾之時,大家都大吃一驚,不是別人,正是將林初音偷走的奸細唐晏。
“是你?”沐定淵雖是不可置信,但是他並沒有將驚訝表現出來。
唐晏詭異一笑:“回皇上的,正是我。”他斜眼望了望一旁的沐定泫、蘇吟風以及蕭嗇,直接切入正題:“此次我來並不是求和的,只是為了送來這個。”說罷他托起手中的錦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那一雙雙滿懷著期待的目光讓唐晏的笑意更濃。
他輕而緩地開啟錦盒,裡面一顆暗紅色的藥丸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他頓時沒有了笑意,認真地說道:“這是‘胭脂碎’的解藥,皇后恐怕日後是要靠這個才能夠活命了呢!”他的心在隱隱作痛,誰人能夠知道他其實並不想做這個使者的呢?又有誰人能夠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呢?沒有人瞭解他的心他的愛,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地在意著初音。
“就一顆?”沐定淵壓抑著自己狂喜的心情依舊保持著平靜,但是面上卻是再難止住笑意。
“就一顆!”唐晏看著昔日朝夕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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