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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呢?他哪裡有變過,只是她說不清楚究竟哪裡變了,這真的就是她記憶中的沐定泫麼?
“一切我所想要的東西麼?”白墨鯉的眸光在燭光的照映下炯炯有神,少女如花般的笑容在臉頰綻放開來:“一切我想要的東西,王爺,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寵你的愛,讓我能夠像普通人家的女兒那般擁有丈夫的關心……”
沐定泫怔住了,唇邊淺淺的笑意在瞬間收斂而起,換上的是一臉的冷然,他是什麼都可以給她,唯獨愛,他給不起,真的給不起。
沐定淵不等她說完,只是徑自拿起桌上的酒盅,將一中一杯遞給她,似是有情卻無情地低吟道:“喝下這杯交杯酒,我們便是夫妻了,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的緣分可是前生修行了百年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她聽不真切,只覺得酒香四溢,這酒……光讓她聞著便已經有了醉意。
嬌羞的淺笑在她的唇畔隱隱浮起,抬首飲下交杯酒,便感覺喉嚨口一片辛辣,嗆得她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可是再難受也依舊保持著甜美可人的笑意。
“對不起!”沐定淵不等她說完,眼角閃現一抹悲慼的神色,劍眉逐漸蹙起:“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除了愛。”說罷便轉身離去,一個人只有一顆心,既然已經給了一個人,又怎麼分出來給另外一個人呢?
白墨鯉的笑容凝結在唇畔,喉間突然哽得無比苦澀,眼中湧上一陣酸澀,那惱人的眼淚卻是怎麼也無法掉落。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略顯得寂寥,在這夜闌人靜的時刻,她將苦澀的淚水生生忍了回去,心中淚千行,前塵已渺茫,在夜空之中她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空閨
空閨
翌日清晨,白墨鯉早早便起身,任由侍女浣兒為她梳著髮髻,就連青絲被扯痛也不知覺,望著鏡中憔悴的容顏,才驚覺自己一夜未曾閤眼,那種苦澀只有自己知道,少女的一切夢想都在昨夜支離破碎,在自己的臉上,她是再找不到往日的朝氣以及活潑,餘下的只有一臉哀怨。
“王妃,王爺他讓奴婢告訴您,說是今天讓您一個人去宮中向皇上、皇后以及太后請安。”梳妝完畢之後,浣兒恭敬地躬身站立在一旁。
白墨鯉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那麼王爺他人呢?”
浣兒突然有些扭捏猶豫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白墨鯉刻意露出一抹淺笑再次問道:“王爺他人將要去哪裡呢?”
浣兒彷彿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深深呼吸了一口,儘可能地使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穩:“回王妃的話,王爺他一早便已經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了?”白墨鯉的口吻不慍不怒,心底卻早已是冰涼一片,他能夠走去哪裡呢?難道他就真的這麼厭惡著她?
“這……”浣兒有些猶豫,聲音也逐漸變低:“回王妃的話,王爺一早便帶著幾名貼身的心腹護衛前往皇宮面見了聖上,隨後沒有回王府便去了遙遠的戰場。”
“嗡”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的頭在那一個瞬間彷彿要裂開那般的疼痛,他果真是那麼地厭惡著她呢?他甚至不願意在王府中面對著她,寧願以生命作為賭注在沙場馳騁,想象著他英姿颯爽地模樣,她的心猛烈的抽痛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此時此刻,她彷彿看到了一個曾經的自己、那個有些嬌蠻有些活潑的少女在瞬間死去,餘下的只有一副年輕的軀殼,而心也如同鮮花般迅速枯萎,隨著曾經的自己一起慢慢地流逝。
回首過往,她才發現原來之前的願望愈美好,此刻的心境就愈淒涼,而她從此之後便就要成為天下人的笑話了。
浣兒看出了白墨鯉的異樣,悄悄地退了出去。
白墨鯉突然輕笑出聲,淚水也在同一時刻掉落,彼時,她是白墨鯉,此時,她是定安王妃,而自己卻再不是自己。
夜難寐(一)
夜難寐(一)
整個玉京對於定安王新婚之後拋下王妃獨自前往沙場的訊息迅速被傳開,頓時整個玉京城內的大街小巷內,都充斥著對新王妃的同情,與此同時,也有人認為定安王前往沙場是新王妃勸說有功,從而大讚新王妃賢良淑德。
聽著坊間的種種流言,白墨鯉只是黯然低笑,其中的苦澀已是無人知曉。
宮中的太后一病不起,皇后亦鬱鬱寡歡,宮中宮外頓時謠言四起,皇帝無奈,只得在紫宸宮內夜夜笙簫夜難寐,又為打破謠言,夜夜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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