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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著光良彷彿聞到了自己頭髮和眉毛燒焦的味道。光良強忍疼痛擠出窗外,用繩子在懸在最外面的窗戶把手上繫了一個死結,就要縱身跳下。
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隔壁窗戶傳來,光良心中一沉,那不是趙踢踢嗎?原來踢踢的房間也著火了,這個更年輕的生命現在危在旦夕。現在踢踢也爬出了窗戶,半個身子懸在空中,正朝外面大聲呼救著,屋裡噴出來令人窒息的黑煙,踢踢隨時都可能撐不住,有失足墜落的危險。
光良大叫了一聲:“踢踢,你別怕,我來了。”然後左手抓住繩頭,輕輕一躍蕩了過去,兩個窗戶的距離不過兩米多寬,光良牢牢地用右手摳住踢踢房間的窗戶,“牢牢抓住我,別鬆手。”滿臉燻得烏黑的踢踢使勁點了點頭,雙手使勁摟住了光良的脖子,眼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在踢踢的臉上衝出兩條黑溝。
光良右手一鬆,兩人開始往下墜,只聽見“嘶”的一聲,不堪重負的布繩斷了,兩人的身體又是往下一沉,“啊”,兩人不約而同地大叫起來。
但隨即在空中吊著的兩人穩穩地停住了,看來布繩還沒有全斷,光良脫口而出一句,“讚美真主,埃及貨的質量還真不錯。”
光良使勁用腳瞪了一下牆,接著這股力向下彈去,在空中宛如一隻負重的大鳥,挺拔的棗椰樹就在眼前,光良已經作好了松繩的準備,沒想到還沒等他鬆手,繩子在空中就完全斷了,光良跌了下去,看見棗椰樹向自己張開了懷抱,光良咬了咬牙伸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呯”,光良的胸口重重地撞上了棗椰樹樹梢,棗椰樹外皮素來堅硬如鐵,號稱沙漠中的“樹中之王”,這一撞讓光良痛徹心骨,但是他雙手也牢牢地抓住了棗椰樹樹枝。
生命,有時很脆弱;但有時也很頑強。光良和踢踢又一次死裡逃生。這場毫無憐憫的大火,是從地獄裡來的嗎?
(2)第十四章:香蕉園裡的吃人鳥
第14章:菲萊迷宮
尼羅河飯店下面已經是吵鬧一片,一大群酒店客人在樓下急得束手無策,但是沒有一人想到明智的辦法。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更是體現出埃及人的辦事拖沓,消防隊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趕來。火勢終於得以撲滅,讓人慶幸得是,五層其實就是光良和踢踢的房間以及走廊破壞最為嚴重,其他房間僅僅是輕微受損,這多少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驚魂稍定後,裹著毛毯的踢踢突然尖叫一聲,“薩里和卡爾布去哪裡了?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光良這才想起兩人自從晚餐後就沒有見到人影,大家都是同住在五層,這也讓光良隱隱約約為他們擔心起來,聲音發顫著說,“這場大火,他們,不會有什麼意外吧。”聽後踢踢小聲地抽泣起來,難道卡爾布和薩里就這樣葬身火海了?
在酒店經理的安排下,光良和踢踢換到了酒店一層的房間暫時休息一晚,另外幸虧護照都儲存在酒店前臺,這也讓兩人沒有變成“黑戶”。正當酒店經理在大堂裡忙不迭地向兩人致歉時,卡爾布和薩里一臉茫然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還一無所知。
“你們到哪裡去了,還一直擔心你們呢”,光良一把攬過薩里,親切地拍了拍的腦袋。薩里告訴他晚飯後兩人就去逛盧克索的夜市了,於是陰差陽錯地錯過了這場意外的火災。知道事情原委後,胖胖的卡爾布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呼,“讚美真主,讚美真主,保佑所有人都平安無事。”
在度過一個不眠之夜後,第二天上午四人驚慌地逃離了尼羅河酒店。光良心裡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超自然能量的尋找之路走到了死衚衕,法老的詛咒又如附骨之蛆牢牢地盯著他們。
誰在酒店裡放的火?誰是幕後的主使?作案者出於何種目的?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光良和踢踢的心情大打折扣,不過踢踢堅持南方之旅依舊要持續下去。
在卡爾布的再三建議下,三人決定前去阿斯旺的菲萊神廟瞻仰古蹟。埃及的阿斯旺大壩世人皆知。殊不知人類的經濟發展和古代文明永遠是一對不可調和的矛盾,1902年阿斯旺低壩攔截尼羅河水時,部分菲萊島的古蹟被淹沒。60年代在菲萊島南面築起阿斯旺高壩後,神廟幾乎全部被毀壞。為了保護這些珍貴文物不受損毀,埃及政府將這組廟宇拆成45000多塊石塊和100多根石雕柱,於1979年8月在離菲萊島約1公里處的阿吉勒基亞島上,按照原樣重建了一座菲萊島。和以前的原生態古蹟相比,搬移過的克隆島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準確地說,菲萊神廟的古蹟是在法老文明的末期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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