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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厲害更大膽的:我們甚至能學會用愛包容那些和我們敵對的人。我們都知道,疏遠能夠延綿數月或數年,有時血親之間都會相互疏遠。父母會和孩子吵翻;一起騎過腳踏三輪車、玩過足球、帶著女友參加過畢業舞會的兄弟,會因為金錢或房產的爭執而不再說話。無論同事、鄰居,還是舊友都會互相疏離,且對疏離給意識造成的危害不知不覺。
“但是我有怨氣,合理的怨氣,”我們可能會說,“為自己受到的不公而憤怒,這種反應不是很自然嗎?”我也同意,我們體內的確有種先天傾向,對不喜歡的人會回擊或者回避。本能是種強大的力量,我們都習慣了對它不加質疑地服從,但凡是意識中的力量都是可以被轉化的。作為人類,我們都有能力將進化掌握在手中,讓行為出自自由選擇而非出於強迫。如果因為被恨而恨人,因為被傷而傷人,那就沒有自由可言。本能將手指插進我們體內,好像我們是一具具孩子的玩偶。它的一根手指伸進我們的手臂,我們就不由自主地甩出去一件陶器;另一根手指撐開我們的嘴巴,晃動我們的舌頭,我們就聽見自己叫人“去死”!
恨一個人時,我們就和那個人綁在了一起,這和喜歡一個人是一樣的。我們常忍不住去想自己會對他說什麼、做什麼,“真恨不得把某某狠批一頓!”區區一件小事就讓我們想到那個人;他甚至還會出現在我們的夢中。這何其弔詭!我們對這個人無法忍受、避之不及,卻處處都要帶著他。我們用心靈的一部分捏造出他的形象(可能和現實完全對不上號),然後用另一部分老想著他,想著想著就勃然大怒。
如果敵對的一方有寬恕的意願和能力,那麼任何疏遠差不多都能彌合。要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再容易不過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行了!但請試試在怒氣勃發的時候逆轉心靈的反應。佛陀曾將狂怒的心靈比作一輛脫韁的馬車:只有勇敢堅忍者方能駕馭;一般人只能無助地隨車顛簸,最多撥弄撥弄韁繩而已。
寬恕就是將過去一筆勾銷。我們選擇不在追憶往事中生活,而是活在當下;我們選擇信任,而不是活在對未來的恐懼中。這樣一來,過去和未來這對重擔隨之卸去;我們於當下就能獲得愛的自由、無條件的愛、完整的愛。
別人不斷挑釁時,我們應當寬恕多久呢?再次提醒各位回想耶穌的話:
那時彼得進前來,對耶穌說:“主啊,我兄弟得罪我,我當饒恕他幾次呢?到七次可以嗎?”耶穌說:“我對你說,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個七次。”
寬恕必須堅持不懈,這就是它困難的地方。耶穌在十字架上說的話親自展示了寬恕所能達到的高度。他說:“父啊,寬恕他們吧,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寬恕讓寬恕者和被寬恕者都變得完整。被寬恕者得以從頭開始,改善自身,乃至徹底改頭換面,寬恕者則會明白,自己引入了一條深刻的靈性法則:寬恕那些虧欠自己的人,也就是寬恕了自己對人的虧欠。就算曾在生活中犯下許多過錯(出於無知),只要已經盡全力擺脫惡意,就不必再被這些錯誤壓得心事重重。惡意一旦消滅乾淨,我們就會覺得自己回到了初始狀態——那就是愛。
有時,我們的敵意根本不是因為他人對我們的虧欠。或許我們說不太清某人讓我們覺得討厭的原因。對此,我們有許多形象的說法:“他和我頻道不對。”“他跟我八字不合。”“他讓我渾身難受”。好像對方的身上就是有什麼我們受不了的東西;也可能是對方身上的一切都讓我們受不了。他的步調、她的姿勢、他的談吐、她的衣著,我們統統喜歡不起來。我們不想見到他,甚至不想聽到別人說她的好話。這時,厭惡的真正源頭就不再是對方這個人了,我們只是在被自己的反射(即自己的好惡)所主宰。
不管多麼艱難,只要還想在靈性上獲得成長,就必須縮小自己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的距離。這時你往往需要咬緊牙關,走上前去,努力向某個討厭的人表達善意。一開始可能成效不大;或許才待了五分鐘,內心的慘叫聲就大到難以忍受,但是下一次就會有所進展。漸漸的,你會懂得掌握自己的心靈,心念一動就可以將反感化為同情。
被愛點燃
這種近乎奇蹟的能力在靠近上帝的男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現,但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不必達到那樣的高度。從前在阿西西有位名叫方濟伯爾納德的年輕勇士,他生活奢華,一向對麻風病又恨又怕。當他穿著昂貴的衣裳四處遊蕩,他是從來不會去碰村子周圍那些麻風病人的,連看一眼都做不到。有時麻風病人上前乞求施捨,他雖然也會幫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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