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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裡如同行走在針尖刀韌上,提心吊膽,稠密的人叢不容我,何若在此做個牧民安身立命的好!”想來真是妙不可言。抱有如此心情再放眼四顧:天高地闊,快馬如風,大片的牛羊如團團彩雲隱沒於青草之間,真讓人難辨哪是地哪是天。黑河白水真是真是天上人間,快樂勝神仙!
還是有錢好,想幹便幹,花間鏡一下子購得三千多隻綿羊。這三千隻羊趕到草場上那真是漫山遍野,鋪天蓋地,到了任何一個地方保證都能一掃而光給他啃成沙漠。騎著高頭健馬執著長鞭似是指揮著千軍萬馬好不氣魄威風。也不過三兩天的時間,正當他沉浸於洋洋自得的自我陶醉之中時遠處塵土飛揚迎面跑來幾匹快馬,馬到近前看的清,馬背上坐著幾個橫眉豎目的蒙古大漢。花間鏡明明見他們幾人腰間都配有彎彎的蒙古刀,也有的身後揹著火槍,他們個個都手按刀柄。其中一人將來意說的很明白,說這片草場是他們承包的,不允許花間鏡隨便來放牧,看那架式花間鏡自然只得乘乘的趕快趕著羊群灰溜溜逃跑了。
這樣他每挪一個地方都會有人出來趕他,脾氣好些的還勸他一勸,碰上脾氣孬點的追著便要打罵,或是要搶他的羊。面對驃悍的牧民他不敢多說什麼,幸虧他不是個嗜財如命的人,每每都要賠上些羊,再趕著羊群逃的快點。即便如此那些人對他的怒氣仍是不消,只嚇得他趕的羊群目標朝向北方起了長征,一路上夾道有牧民監視,防他若防賊,即使如此他每到一處還是風捲殘雲給人家啃光一大片,形成了一條通向北方長道沙漠。不過這一切都是有補償的,他的懷了孕的,帶小羊的,或是剛生了小羊的,總之那些不好照顧的統統都給扔給了人家,他簡直成了草原上的財神,一路給人施捨。別人牧羊都是羊群越來越大,羊兒越來越肥,而經過這麼一番長途拉練花間鏡的肥羊跑成瘦羊,瘦羊累成死羊,外加跟不上大隊中途落下的,三千多隻羊僅剩下二十來只!快成蘇武了,牧的多數是公羊。不知向北跑了幾百里路,終於到了沒人管的地方。
說來也怪他所到達的這個地方水草也算不錯,卻不見其他牧民前來放牧,他心中高興:終於沒人再攆自己了,這可能是該屬於自己的一塊樂土了吧。雖然一路下來損失不小,但若能這樣安頓下來就手上這二十來只要能夠好好繁衍不久的將來數量又會非常可觀的!他滿懷信心。
一晃又是十幾天過去,這一日他突然發現在北方不遠處有一道大體東西走向的鐵絲網,鐵絲網的那邊草長勢極好。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裡平白卻扯了這道護欄,他在這道護欄邊連續放了幾天牧,仔細觀察過了,那邊沒人,即便那裡地有所屬,主人也可能是數年數月不來料理,依他在野外奔波這幾年的經驗覺來那是根本無人踏跡的地方。他想:弄個鐵絲做什麼,那邊的草長的那麼茂盛,卻無人去用?豈不白白浪費?若是過去也無人攆,真來攆時再過來也不遲,他一天天閒來又沒有什麼事,於是就慢慢的修理那護欄,那護欄治得極是結實,虧的他有寶刀在手,費了他不小的力氣才將其整開。反正有的是工夫,那口子被他扯的極大,約半里地開外。順著大豁口他將羊群趕進去,圈內的草長的極好,時日不長他的羊就恢復的膘肥體壯。
此時氣溫已是不低,遠處熱浪翻滾,整個草原都似在晃動。溫度既升草場更是繁茂,貪吃的羊兒散佈開來急急啃著青草,花間鏡忘卻了一切煩惱,似是又回到了童年,漫無目的拍馬飛馳於青草之上,浴著清風甚是愜意。正在高興間忽然馬兒一聲長嘯鬢毛盡皆豎起,甚是焦躁不安,急急欲奔。花間鏡大奇,慌慌勒住韁繩定睛朝馬兒驚恐的方向望去,且見那裡是黃土沖天,遠遠從地平線上捲來大片灰煙,像是翻雲潑墨滾來大海的狂潮,洶湧疾湃。由遠及近震天動地的嚎叫聲令人聽來毛骨悚然。天啊!哪兒來了那麼一大群狗?很快花間鏡意識到那不是狗而是狼!風疾雷速,轉眼間凌亂的灰毛,血一樣的大嘴已被花間鏡看的清清。見了此景花間鏡的魂兒差點沒給嚇飛,趕緊撥轉馬頭拍馬快逃。就在剛才一遲鈍之間有些特快的狼已追到馬後,花間鏡雖然驚懼但方寸並沒亂,他在飛奔的馬背上回身輪大鞭對準跑在最前做勢撲上的大灰狼迎頭抽去。長鞭快若閃電,眼見著那頭大灰狼被削倒,緊跟著又絆倒幾個。隨後趕到的狼群似是什麼事也未發生一般從那幾頭狼身上踩過,像是過了幾個小土堆波浪起伏追了來。
花間鏡不敢懈怠,邊猛用鞭杆抽打馬屁股催馬快跑,邊向後觀看,這時已有一隻狼張著大嘴呲著獠牙向馬腿咬來,花間鏡上護其身下還要護其馬,他眼明手快甩大鞭向那頭可惡的狼頭抽去,說來也巧雖是一鞭將那狼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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