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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哥也不讓出去半步,人快悶瘋了,特別是牆上那幾位,一向是風,來去自由慣了,被鎖了這兩個多月人都已狂了。今天主角兒終於出來,他們誰不想在他身上出出氣?見了兄弟們生龍活虎的樣子花間鏡極是高興,他對了眾人如此這般一番,他們個個聽的笑逐顏開。
翌日清晨,縣高中操場上密密麻麻坐滿了人,自然是學校停課,學生打主陣。這也是兩箱情願,學校裡每年新學年開始總要請黨、政、軍、法等戰線先進單位或個人來學校為學生開法制報告會,以教育孩子,讓他們從小以先進為榜樣,摒棄醜惡,遠離犯罪。
那陣陣雷鳴般的掌聲如大海湧潮,一浪蓋過一浪。且見前面主席臺上一溜兒坐的是白白胖胖的主兒,掌聲就是他們領了鼓起的,發言臺上是個黑黑、瘦瘦、小小的猥瑣的人,一會兒激情昂揚,一會兒聲淚俱下,廣場上高音喇叭裡那些亢奮的話語就是從他這裡發出來的。你聽,“刀山火海,不懼不退”;“萬丈深淵,義無反顧”;“先天下知憂,後天下知樂而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華麗的詞兒不間斷,引的臺上臺下所有的聽眾心潮澎湃,情商特高的都已熱淚簌簌。
那激情表演者正是劉虛,他把大會的氣氛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潮,也許是會場的熱度太高了,廣場周圍的平房竟然幾乎同時冒起黑煙,過後又是雄雄烈焰。這些平房可是繞了操場半個周遭,這是學校的倉庫,環陽縣高中歷史悠久,破床爛凳子的東西可是海了,盡放在了這些平房裡面,其中東南角稍稍僻靜的那幾間水泥房裡面還存放了大量的化學實驗用的易燃易爆藥品。
常言水火無情,最是不假,只在人們抬頭一望的瞬間那火苗已是幾米之高,又在這時聽的有人大呼,不得了了,殺人的魔王又回來了,伴著話音會場上不少的人就見三支飛矢呈菱形向了臺上飛去,那個準頭怎的那麼足!似是用了高科技的導彈制導系統引領的,正好射中臺上高舉手臂在空中舞動,而由於眼睛見了火光,耳朵聽了“魔王來了”的喊聲驚的目瞪口呆的劉虛,一支中喉,一支中心,兩支中了兩肩。力道怎的那麼大,四支箭箭將劉虛射透,那浸飽了血的飛矢又高速擊於發言席後面的主席席上,主席席上那些白胖子們離的最近,他們看的最清,望了四支滴血的箭個個都挪不動了原地。廣場上方才還是按了標準隊形而坐的方塊陣亂了,如同一粒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水,水向四周飛濺開來,人們都向了能逃生的方向奔了去。
卻有一個身材長大,面目清俊,留有一抹小黑胡,極是文治彬彬的人撥了嘈亂的人流向前擠去,那速度奇快,撥開那麼多的人似是沒費多少的力氣,眨眼的功夫他人已來在臺下,借了向前衝的慣性,他手一搭那臺沿,身子躥到了高高的臺上。似是故意讓臺下的人看到,他先是一腳將那活動的發言臺踢飛,發言臺後就躺了劉虛的屍體,發言臺被踢開那屍體就完全暴露於臺下眾人的眼皮下。那人揪住劉虛的頭髮將其扯起,揮牛耳尖刀將他的人頭割下,在臺上炫耀的晃了晃,又彎腰將劉虛的衣服撕了,露出胸膛,牛耳尖刀飛舞,來個大破膛,刀子往裡一遞,剜出了那顆方才還激情澎湃的心。操場上的人雖盡在逃生,眼角的餘暉也足將臺上的一切看的清楚,尤是臺上主席位上的白胖子們更是盡收眼底,毫不遺餘,當場嚇的不少人嚥了氣。
臺上割頭剜心的正是花間鏡,他覺的如此親自動手才更是解恨,連個面具也不帶就不怕人認出他,記住他?大眾心理他早摸透了,情形恐怖,人們記憶中便盡是血與惡魔,根本沒有記住兇手面目的可能。再者他們做完了這件事就立即南下,時日不久他們就要出現在金三角了,中國管不到了他們了,也不怕這拋頭露面的片刻,這樣隱沒沉寂的日子真的受夠了。
人們很快便發現劉虛的頭、心被掛到了“典型腐敗工程教育基地”裡的那尊小石碑上,並且碑前還燒了大量冥紙。警察才在這裡大面積認真細緻的搜捕,終於發現了失蹤已久的“典型腐敗工程教育基地”的兩個門衛,不過只是早爬滿令人噁心的蛆。
這是花間鏡幾年來最為快意的一天,他終放下了一樁心事,這事一直壓了他多年。心裡高興自是溢於言表,在南下的車裡不住的哼著小曲,弟兄們問他,“是否直去雲南?”他向車外望了望,極是留戀,說:“這一去可能是終我餘生也難回了,想來真有些捨不得,大好的國家呆不得,良民做不得,而偏偏去外國做賊!哎,不多想了,好是惆悵。也正巧又要自打那鎮湖路過,那裡卻是我走上這條不歸路的開始,想來真讓人愁緒萬千。”條條大道通羅馬,他卻偏偏揀了這條不歸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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