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今日無不覺得黯然失色,他們盡以異樣的目光瞅向水中月。水中月本就靦腆,這麼多人看自己,一時有些走樣,直覺兩頰發熱、胸口發燒,快步奔到櫃檯前摸了張五十元大鈔快遞過去盼老闆快些找零。那“梅貴妃”正在孤芳自賞,並未感覺有人站在跟前,她是一手持鏡,用另一手細細的小拇指輕拂鬢邊的長髮。過了好一會兒水中月見她毫無反應,實在等不及,持錢的中指輕輕敲擊櫃檯面,咚咚的響聲將“梅貴妃”神遊天際的魂魄索會,她面帶慍怒抬起眼簾,剎那間她覺得身子似是導過一股強大的電流,不由自主震了震,她痴了,經過自己日日夜夜千百遍設想增刪又修改的標準男士怎的真的出現在了眼前!莫非是夢?是幻?水中月見她眼神怪怪,樣子呆呆遲遲不收錢,朝她微微一笑,將那五十元錢輕輕向前一遞且在他面前稍稍一晃。她骨頭都化了,目眩魂奪,真的產生了幻覺,覺得對方投來的分明就是一支求婚的玫瑰,春潮湧動,無可抑制,生怕心肝兒飛了,一把接住,輕輕貼在額上,向下滑,用嘴吻,再向下滑,雙手將其緊緊擁於胸前。
水中月見她舉動異常,心下大驚,本心想要他找錢,卻不敢出聲,心中自認倒黴,轉身奪門而出。“梅貴妃”見狀一怔,犯了邪般舉著一隻手,轉過櫃檯追出門外。可偏偏晚了數步,見那影子似是裹了一陣風而去,在這忽而現之,倏爾不得的無限無奈之中,她扶著門框怔怔出神,心中默默怨恨:為何情緣逝似水,唉!大江東去那堪追。五十元錢飄落於地,像深秋裡的枯葉,隨風舞動而去。
到此時水中月才意識到自己買衣服、理髮、洗澡耽誤了不少時間。天色已是很晚,工地業已不知離的遠近,歸路難覓,只得租車而歸。
水中月乘車來在工地小區,甚覺異常,大門兩側各有警察職衛。他剛下車時,那兩名警察還十分警覺的上下打量他,見衣著華麗未敢怠慢,賠了幾句好言放他進去。進到院內,轉到工棚前,發現這裡停了好幾輛警車,不少警察進進出出,心生奇怪:出了什麼大事?工友的問題這麼快就解決了?大踏步上前準備探個究竟。剛走的幾步忽見好友王川提著褲子從宿舍裡出來,募得靈機一動,堵住王川的去路,想與他開個玩笑讓他羨慕羨慕自己的新衣。急衝衝行走的王川差點和他撞個滿懷,王川表情慌張,已是犯怒,俄而定睛細看了他一下,臉上似是而非的飄過一縷欣慰,但又倏的不見。卻聽他說道:“先生是個急性子,這麼晚了還來看房子,一個晚上都等不及嗎?”水中月聞聽此言差點笑出聲來,心道:眼拙竟至如此。王川搶白,不讓他有機會出聲,且說得更沒來由“噢,不是看房子,找廁所啊,大街上找個人少的地方不就得了,真是的,你們城裡人啊,真是的,說句不中聽的話,事多,就是多,窮酸……”“好好好,我領你去,我也正好準備去。”他一句接一句根本不容水中月接上話,邊拉著他快走邊說,又道:“要換作我們這些鄉下人,憋急了當著一大群男女也敢尿!”水中月忍俊不禁,噗哧一笑。忽覺胳膊被他用力搡了一下,這才想到他是否有難言之隱,再不言語隨他三步兩步來到僻靜之處。王川雙手緊握住水中月雙臂,聲音都已打顫,急切切,道:“我的好弟弟,你自己闖的大禍難道還不知嗎?怎的還敢回來?利善源領著公安局副局長來抓你了。”水中月大吃一驚,道:“我法犯那條?”“你打了那兩個會計,那個副局長就是高白會計的哥哥……”“笑話!眾目睽睽看得清,我只推了他們兩下。因那釘子頭大小的事就能隨便抓人?沒王法了?不行,我去當面鑼對面鼓與高副局長說個明白。”說著就要去,王川攔腰將他抱住“不可,你聽我把話說完,唉!兄弟一言難盡,你出手確實不重,我們大夥有目共睹,可是有人出手卻太重!利善源太損,藉機將他們打成重傷,然後嫁禍於你。他打人是我們在樓下聽得清清楚楚,非常非常的厲害。我們當時盡只顧高興了,以為是狗咬狗,沒成想竟是苦肉計。”水中月一聽勃然大怒,“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何這般害我?”“哪能無風就起浪,誰領他的工資誰就與他有切腹之恨,找茬嗎|?”“既然這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一清二楚明擺著。法**也不怕與他理論!”“我的傻兄弟,你怎麼就這麼拗,你我這麼個背井離鄉的打工仔,勢單力薄,人家在這裡根深蒂固,關係盤綜複雜,是土皇帝,地頭蛇,怕只怕咱們螳臂難擋大車。你不被抓怎麼也好說,一旦落入他們的魔爪,一切還不任由人家隨意宰割?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就得低頭,忍了吧!你進門時不是看見了嗎,大門已被他們封鎖,我們都不能出去,怕給你通風報信,我們大火正著急那,怕你冷不丁闖進來,撞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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