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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水中月是一塵不染冰清玉潔的人,而因這女人太過份。更讓人噁心還有,天本已很冷了,她卻依然著個短的再也不能短的,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裙子的超短裙,這種尺寸沒人賣,好似是故意撕了塊去,稍稍彎腰幾乎就能露出半個臀。細細的腰身顯得跟條蛇似的,一擺一擺,再故意裝作不小心,直往水中月的身上蹭。手更為不老實,時時使出化骨綿掌,若是換作“內功”少欠火候的,定力不足者可能早化作一灘爛泥了,很可惜卻是水中月,修為好,有價差,還未被社會大環境的壞風氣沾染壞,甄美醜辨榮辱。故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只能徒增水中月對她的陣陣反感,更不用說外加那一聲聲嗲聲奶氣的“小哥哥,小哥哥”的亂叫了。不過這一切可真饞壞了那位正烘乾的大哥了,阿珍也常與自己耍逗,可從未如此嫵媚過,饞得他不斷的嚥唾沫,直盼自己換作水中月,也恨這小白臉搶了自己的位置,若不是見他身材高大早拼上前揍上他了。由此,頭髮都快烤著了還絲毫不知。
在感覺上水中月似是熬過了幾年,好不容易才理完,也不管到底應付多少了,隨手扔了一些錢撒腿就逃。小姐尚未盡興,極是失意,腳跟腳直追到門外,“喂,喂,小哥別這麼急……就著麼走嗎……”水中月頭也不敢回,“喂,小哥,滿意多來啊。”目送水中月的背影,她神態失落,旋而轉怒,口中惡狠狠咒罵:“酸杏似的,誰稀罕!挨千刀,該車扎!嘴裡雖是如此說卻還飄腳向人從中張望,水中月的身影早被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所淹沒。她失魂落魄,拖著注過鉛似的身子晃悠悠進到屋中,斜倚到一扇門上只想哭。就在此時,她的老鄉好,也是一個最經常的姘頭將一顆賊溜溜的鼠頭從門縫裡擠入。此人絡腮鬍子雖不長卻很亂,小短臉,一頭短髮,半臉黑麻子,右眼下有個大痦子。那小眼色迷迷擠成了一條縫,嘿吃嘿吃,點頭哈腰,大獻殷勤道:“珍妹,門口左顧右盼,在尋我媽?”話語未落,他“珍妹”已一把摞過給顧客擦油時用的黑乎乎、髒兮兮的大手巾,瘋了般向他劈頭蓋臉的抽來,“癟三,髒樣,滾滾……”他的臉上立時黑一道趁著紅一道。“珍妹,珍妹!不能如此,萬萬不……,這,這太髒……鬧得太過分了,回家沒法向老婆孩子交待!”相形之下,今天的他在他心愛的珍妹眼裡太難看了,是個純粹的小丑。
“髒樣”也太沒眼色,此時還不趕快獻身充作出氣包,卻還在喳喳呼呼,喳喳呼呼,由此更激怒了他的“珍妹”,“珍妹”彎腰拾起一暖瓶就要往他頭上澆,“髒?好,我再給你衝一衝!”一看玩得更真了,髒樣再不敢怠慢,撒丫子就逃,“珍妹”還算做明智,放下暖瓶,換作笤帚、鐵簸箕一類,跟隨著“髒樣”的後腦勺飛了出來。之後她又追出門口,雙手叉腰,氣呼呼。髒樣實在覺得委屈,站在老遠的安全地帶,大惑不解的高喊:“珍妹,你看你?我這是準備來請你吃羊肉串的!當官還不打送禮的!你看你……”“珍妹”一聽他仍是沒完沒了,單手指著,高聲叫罵著“髒樣”就要追來,“髒樣”已經一劫,可不敢大意,嚇得抱頭鼠竄。“髒樣”跑起來倒也好看,哈巴狗狀一拐一拐。今天他真得讓他的心肝“珍妹”給打到雲裡霧裡去了,心裡甚難理解,往日裡總是嫌自己來得少,這幾天頂著巨大的壓力,冒著被老婆打的危險來的這麼多,難道還不夠?難道讓自己娶了她?……,心理倒還美滋滋的。
看他跑得沒影了,怒氣一時難銷,仍叉著腰,飄著腳向遠處叫罵:“就你這種熊樣也配來姑奶奶這裡揩油,啊——呸!姑奶奶高貴的很,不是那麼好惹的!”她頓了頓,又道:“你酸,酸死了,姑奶奶看不上你!”說著往遠處極目張望,這是大街上早擠滿了看熱鬧的行人,他們盡指指點點,知情的趕快給不知情的作介紹,介紹這發瘋的女子名叫菅珍。菅珍勾引野男人是遠近聞名公開的秘密,附近正經的鄰居是沒人敢上她的門的,從她的門前走一走回家後也要讓老婆哭天喊地罵上半宿,說因是聞的一身騷。來這裡理髮的多為一些無牽掛,妻兒對自己沒多少約束力的一些芝麻粒大的小官,遠地單身在這裡做生意的人,也即盡些非常住戶。她怒衝衝跳進發屋,咣的摔上門。那暖瓶難逃厄運,隨著一聲悶響,門也開了,從裡面連滾帶爬搶出一人,正是染髮的那位,烘烤用的頭巾還未及除下,抱著頭大喊著“救命啊”一溜煙擠出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眾鄰居暗暗發喜,心道:老情人們可翻臉了!動真格的了!其實大夥對他們明目張膽,行如禽獸的胡亂交往早厭煩已久。
水中月路上匆匆行走,急於尋一家沐浴館,心願遂成,隨路一拐恰見一個,高高興興進去沖澡。他洗澡的快意我們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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