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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向桌子上跳。高白會計個子大,上的容易,而黑矮出納個頭過小,一時難跳上,摔了下去後,搬了把椅子跐著才爬了上去。他倆兇的很嘴裡高喊著“活膩歪了”,拳頭齊向水中月打來。水中月看得真切,伸手握住兩人手腕,估摸著他們那乾瘦的身板也經不得多大力,稍一捏,向上微折。兩人同時從桌上跌下,一屁股坐在椅上,捂著被折的胳膊大叫:“折了,折了……”
水中月往桌子前一探身,他倆以為又要折他們身體的其他部位,嚇得他們一仰身,又從椅子上溜了下去,來不及起身,快速向裡挪,樣子甚是滑稽可笑,眾人見狀無不拍手稱快。
再等他倆爬起來時,那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高白會計翻賬本念:“水中月先生,你共應是四萬五千元整,”唸完又忙點頭哈腰,笑容可掬將賬本恭恭敬敬呈於水中月面前,請他親自核實,其實工資都是張榜公佈的了,還用核實什麼,水中月連看也沒看,將其推於一邊,黑矮出納快速點錢,他是個老出納,熟於業務,平日裡都是點錢極快,極是瀟灑,刷刷一大把錢轉眼就能點完,而這一次點的極慢,數完了還怕出差錯又點了幾遍,最後才小心翼翼雙手捧上,“水先生,你仔細點點,我雖已盡心,怕不一定確真百分之百的對。”說著又自自己的腰包裡掏出一張給貼上。水中月接錢在手將當屬黑矮會計的那張擋於他,動作極是瀟灑將錢往桌面一磕,揣在懷中,高高興興分人群往外擠,這次人們都怕他又從頭上跳過去,再加之他給眾人出了氣,一時成了眾人的英雄,大夥紛紛讓路。
眾記者耍完利善源,又奔工人這個方向來,準備做更詳盡全面的採訪。恰見一人擠出人群,於是一鬨圍上“哇,小夥子,領到錢了,能否讓我們瞧瞧。”水中月見這麼多人圍定自己,再加之那些黑乎乎的錄影機晃來晃去,一時手足無措,一古腦兒將紅花花的一大摞百元大鈔盡數掏出,眾記者一件唏噓不止“哇,這麼多,這是幾個月的小夥子?”“還幾個月,這是四年來第一次結算。”“是嗎!利總四年來沒發給你們一分錢?”“沒發一分。”“那你們平日裡怎麼生活來?”沒等他說,其他工人早憤憤不平,“還不全仗著家裡郵錢來。”“在外打工掙不到錢,還需家人接濟,那丟人的事就別提了。”“現在揚眉吐氣了!”記者們一見有戲便繼續深究,“那你們怎不早走?”“那可趁了他心,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這種人,他當時許的工資比別人高,只是一年一結算,誰知年復一年,他根本不想給,拖的多了就盼我們辭職了。我們都幹了那麼長時間了,如果真撂了挑子,先前那些不都黃了嗎?……還是多虧了政府!”“是啊,多虧政府,多虧你們這些大記者,更虧的我們那些奮不顧身的工友們,不然我們可真倒黴了,你們這些大記者們也得發揮發揮你們的威力為我們那些監獄中工友們多說幾句話,爭取讓他們早日能與家人團聚。”場面極其熱鬧,記者們也不失時機地對這鏡頭髮表評論:“利總心真黑,果名不虛傳。”這些工人們說的什麼意思?這次工人們的工資得以發下來,其導火索是工頭選了幾個膽大有為的工人爬到了南京城繁華處的一處高樓上,要挾了若是政府不出面為工人主持公道向利善源討出工錢他們就要從幾十米高樓上跳下,當時引的人山人海,阻礙了交通,從而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視,硬了頭皮追查利善源的問題。那些登樓的工人雖是要工錢有理,但是引的社會不安,已屬違法,被拘禁了。所以工人們才都這麼說,臨時送好人嘛,話都好說,更會說,記者們答應了盡力而為。
水中月是靦腆的人,見記者們將注意力移向別人,便悄悄退了出來,他臨負氣離家出走時身上曾帶了三千元,平日裡極其簡約,總算熬到現在,剛才被那些打扮入時、穿戴華麗的同齡靚男俊女們圍住,渾身覺得不自在,也合該丟人撓頭踢腳間,不爭氣的便宜運動鞋裂了個大口子,更添了幾分尷尬,愛面子的他快步離開人群。
走出人群,並未回宿舍,漫無目的遊逛到了繁華鬧市,南京是大都市,街上大小商鋪林立,映在閃爍不定的霓虹燈裡,顯得繁華至極,水中月走在人群間簡直形同個乞丐,。他開始還未曾意識到到一點,等他發覺,感到無地自容,悔不該出來獻醜。由於這種心理作祟,不知不覺間移身道邊矗立於一高牆下將頭深深埋下,胡思亂想下一步該當怎麼辦。如此更讓街上行人確信他是個討飯的,開始有一些心善的紛紛掏出五角、一元的小幣投在他腳下,這對一個年輕人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羞得他大步逃走。奔走間左手觸到了鼓鼓的腰包,心中豁然開朗,迎面恰見一大服裝店,真可謂門可羅雀,裡面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