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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每遇到這種情形,就會吐出幾句打情幙鱊的話,令得動作粗鹵、都已半醉的酒客,轟然大笑。
這樣的一間酒吧,本來是決不會有單身女客來光顧的,就算有,在門口也一定被守門人擋駕了。可是雲子卻可以進來,因為守門人認識她是奈可的朋友。
雲子從計程車一下來,就“掩著臉,直衝進了酒吧”──這是守門人當時對雲子的印象。
而酒保則說:“雲子小姐一進來,仍然用雙手掩著臉,用相當嘶啞的聲音道:‘給我一杯烈酒,雙份,不,三份的!’”
酒保感到有點訝異。雲子平時很少喝烈酒,但酒保還是照雲子的吩咐,給了她一杯三份的美國威士忌。
“雲子小姐幾乎是一口就將酒吞下去的,”酒保說:“這種酒的酒質不很好,一個大男人也難以一口吞下這麼多,可是雲子卻一口吞了下去,她立時嗆咳了起來,淚水直流……不過……不過我感到她在進來時,雙手掩著臉,就是因為她早已在流淚的緣故。我剛想去扶她,奈可先生就來了。”
奈可在這間酒吧工作,名義是“經理”。奈可來到的時候,雲子滿面淚痕,身子搖晃不定,可是她還能認出奈可來,一看到奈可,就撲了上去,摟住了奈可。
奈可忙道:“雲子,甚麼事?甚麼事?”
雲子沒說話,只是發出一連串如同抽搐的聲音來。奈可忙扶著她,來到一個角落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酒吧中十分混亂,到處都是半醉或大醉的人,音樂又嘈雜,誰也不會注意一個喝了酒的女人被人扶著走。
在這裡,必須說明的是:奈可告訴我們的話,事後都曾經尋訪所有有關的人來求證,所以敘述是綜合性的,都得到了證實。
奈可扶著雲子坐下來之後,雲子的雙臂,仍然不有離開奈可的頸。奈可這傢伙,對雲子倒真有一份兄妹的感情,他拍著雲子的背:“別哭,有甚麼事,只管向我說,只管說!”
雲子抬起頭來,她的眼部,本來有著十分濃的化妝,這時因為淚水模糊,令得藍色的,金色的化妝品,全都順著淚水淌了下來。她抬起頭來之後,嘴唇顫動著,半晌出不了聲,才陡地尖叫了起來:“太可怕了!”
健一、我和幾個探員,事後盡一切可能,探訪了那晚在酒吧中的人,包括顧客、職員在內,甚至包括了一個當時已經推門而出的客人。從這個客人的敘述中,可以知道雲子當時的這一下叫聲,如何尖厲和驚動了全場。
“我推門出去,門已在我的身後關上。酒吧中本來極其熱鬧,”那個客人說,他是一間公司的高階職員,好喝酒,酒量極宏,當時並沒有喝醉:“在門關上之後,酒吧中的喧鬧聲已經不怎麼聽得到了,可是我還未曾跨出一步,就突然間聽到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在叫道:‘太可怕了!’”
那客人講到這裡時,略停了一停,才又道:“我一聽到這樣的叫聲,立時一個轉身,又推開了酒吧的門。我來過這家酒吧超過一百次,從來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奇景!酒吧中滿是人,可是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完全像是無聲電影!”
“所有人的頭,都轉向一邊,望著酒吧的一個角落,酒吧中煙霧迷漫,燈光又黑,我在門口向那個角落看過去,甚麼也看不到,不過我也可以知道,那一下尖叫聲,是從那個角落,由一個女人所發出來的。”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甚麼會發出‘太可怕了’的叫聲,可是在她那下叫聲的感染之下,我真的感到可怕,甚至不由自主發著抖。我相信全酒吧的人,都像我一樣,所以才會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那樣寂靜!”
以上,是那個客人的敘述。
奈可的敘述,大致相同。在雲子發出那一下叫聲之際,整個酒吧中,離雲子最遠的,是那個已走出了門的客人,而離雲子最近的,則是奈可。
“我真的給她的叫聲嚇壞了!”奈可說起來時,猶有餘悸。接著,又裝成很膽大的樣子,挺起了胸:“你知道,我絕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
健一叱道:“少廢話,說下去!”
奈可接連說了幾聲“是”,又道:“她那一下叫聲是這樣尖厲,我從來也不知道雲子能發出這樣高而尖的叫聲,雖然她在演唱的時候,以能唱出極高的音階而著名,但是這一下尖叫聲實在太驚人了,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發抖,一剎那間,像是耳膜已被震破,甚麼也聽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耳膜沒有破,聽不到聲音,是因為整個酒吧間,忽然之間,全都靜了下來。”
健一又叱道:“這些我們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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