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抬起頭來時,看到那人已轉身向外走開去。
我連忙站了起來:“先生,請停一停,我有話問你!”
那人停步,可是並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我忙離座向前走去,那人像是知道我在向他走去一樣,也向前走去,他的步伐相當大,我雖然加快腳步,想追上他,可是卻始終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離。
這使我要想追上他。轉眼之間,他和我已相繼出了酒吧的門,他轉入一條極其陰暗的小巷子中,我追了上去。
才進小巷子,那人就站定,並不轉過身來,我到了他的背後,他的語音聽來十分急促,日語也不是十分純正:“先生,奇渥達卡是靈異的象徵,你們不應該飼養,應該將它放回森林去!”
我道:“先生,你是印度人?印度南部人?要不,你不會叫得出這個很少人知道的名字!”
我一面說,一面又踏前半步,想看清這個人的面目,但是那人卻半轉過身去,小巷中黑暗無比,那人就算面對我,我也不容易看清他,何況只是側對著我。
他的聲音聽來仍然有點急促:“要小心點,奇渥達卡通常不是帶來吉利的靈異,而是兇惡的靈異!”
我對這種警告,自然置之一笑,因為閉塞地區,有許多莫名其妙的禁忌,不足為奇。
我還想說甚麼,那人的聲調更急促:“它有靈異的感應力,一種超人的感應力──”
看來,那人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但是健一的叫聲,已自巷口傳來:“衛君!衛君!你在哪裡?”
我回頭應道:“在巷子裡──”
我一回答,就聽到了急驟的腳步聲,再回過頭來,那人已急急向前走出去,迅速地沒入了黑暗之中。我想追上去,健一已走了過來,拉住了我:“甚麼事?你要小心點,東京的晚上,甚麼意料不到的事都可能發生!”
我還沒有回答,就接觸到了伏在健一肩頭的小眼鏡猴的那一雙大得異常的眼睛。
小眼鏡猴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發出一種黝綠色的光芒,看來充滿了神秘。
在那一剎那間,我想起了那人的話,心頭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震懾的感覺,一時之間,講不出話來。而健一已經拉著我,走出了那條小巷,回到了酒吧。
回到了酒吧之後,向老闆娘問起那人,老闆娘倒很有印象:“這個人啊,第一次來,以前沒有見過。他一來,本來是獨自一個人喝酒的,後來忽然站起,向你們走了過來。他說了甚麼?是不是得罪了你們?”
我笑道:“沒有,他看來不像是本地人?”
老闆娘莫名其妙地吃吃笑了起來:“當然不是,是印度人!”
一個印度人,似乎不足為奇,或許他是海員,也或許是商人,總之是一個住在日本的印度人,湊巧知道白色眼鏡猴的珍罕、它的大名,也知道它在當地,被當作是靈異的象徵,如此而已,不足為怪。
可是,第二天,當健一和我,又聽到了“一個印度人”這句話的時候,互望著,怔呆了好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調查出售磚頭、灰漿的店鋪,進行順利。第二天,在健一的辦公室中,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進來,兩個探員陪著他們,探員道:“這一對夫婦,好像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健一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出售過一批磚頭,剛好夠砌一幅三公尺的牆?”
丈夫四十來歲,神情拘束:“是,那是約莫半年前的事。”
妻子卻很大方:“很怪,指定要夜間送貨,送到一個高尚住宅區去,那許多磚頭,也不知是用來作甚麼的,又買了灰漿,看來是砌牆!”
健一取出板垣的照片來,問道:“是這個人來買這一批材料的?”
妻子搶先道:“不是,是一個印度人!”
我和健一兩人的反應強烈,健一自他的座位上陡地站了起來,忘了他面前的一隻抽屜正開啟著,以致他的身子,“砰”地一聲,撞了上去,令得抽屜掉到了地上,東西散落了一地。
而我則陡然之間一揮手,將桌上的一隻杯子揮到了地上,不但杯子跌碎,茶也瀉了一地。
我們兩人的反應,使得那對夫婦驚訝之極,不知自己說錯了甚麼,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
我先定過神來,疾聲道:“你說甚麼?”
那妻子有點駭然,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響亮:“一個印度人!”
她還是那樣說:一個印度人!
在日本,印度人不多,而昨晚,我們才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印度人,說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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