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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十一樓走廊轉角處,有一個人死了,他和這個死人之間,不會發生任何的聯絡,不會有任何人想到他和那個死人之間有關係,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是那顆射進了死人體內的子彈,但子彈不會說話。
板垣一郎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情並不愉快。
他是一家中等規模企業公司的董事長,完全獨資,每年的盈利,通常在兩百萬美金左右,所以他的生活享受一流。身上的西裝,是紫貂毛和羊毛混紡品,裁剪的是東京一流的裁縫,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氣宇軒昂,是成功的中年人的典型。
他有一個美麗的情婦,情婦的名字是雲子。雲子是一個知名度不太高的歌星,年齡恰好是他的一半。
板垣的不愉快,來自雲子。他們有一個秘密的約會地點,那地方幽靜而舒適,板垣和雲子約會的方式是:先取得電話的聯絡,然後在約定的時間中,先後到達。通常,板垣一定先到十分鐘或五分鐘。和所有成功人士一樣,板垣對於時間計算得極其精確,永不遲到。
板垣到了之後,雲子也來到,然後,那地方就是他們的小天地,大約在午夜左右,板垣和雲子就會一起離開。除非有因公出差的機會,板垣會帶雲子一起去,否則,板垣在午夜時分,一定會回家。
板垣的妻子貞弓,是關東一個有名望家族的女兒,板垣能夠在事業上有這樣的成就,依靠貞弓家族之處甚多,他和雲子之間的關係,絕對不能給妻子知道,這種隱秘的幽會方式,使板垣在繁忙的商業活動中摻進了一種異樣的刺激。
板垣和雲子的約會,一星期由一次到三次,當他們沒有約會的時候,那秘密地點空置著,只有他和雲子持有鑰匙。
昨天晚上,板垣恰好有事,在十一時左右,經過那個地點。他在車裡,抬頭向上一望,卻看到窗簾之後,有燈光透出來。
那地方有人!這使板垣又驚又疑,那地方不應該有人,因為他並沒有約雲子,雲子一個人不會到那地方去!但如果雲子另外有情人呢?那地方確然是極其理想的幽會地點!
板垣當時妒火中燒,幾乎想立時下車去查問究竟。可是當時,他的妻子恰好坐在他身邊,他無法這樣做,只好將怒火抑制在心裡,儘量不表露出來。
不過當時他的臉色也已經很難看了,難看到了貞弓這樣問:“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難看極了!”
板垣連忙掩飾:“稍有一點頭痛,或許剛才酒喝多了。”
回到家之後,趁貞弓不覺察,他打了一個電話。那幽會地點,為了不受騷擾,沒有電話,板垣打到雲子的住所去,如果雲子在家,那麼可能有小偷進了那幽會的地方。
可是雲子的住所電話響了又響,沒有人接聽。
板垣的心中更驚疑憤怒,但他沒有藉口可以外出,所以懷著一肚子悶氣睡了下來。那一晚,當然睡得一點也不好。
第二天一到了辦公室,他立即又撥雲子的電話,每隔半小時一次,一直到一時,還是沒有人接聽。
板垣決定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親自到那幽會地點去檢視一下究竟,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檔案,因為心急要走,連公文包也不記得提,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在走廊上走著,走向走廊的轉角處。他的女秘書一發現他忘了帶公事包,立刻替他拿了追出來,一面追,一面叫道:“板垣先生!板垣先生!”
板垣轉過彎角,女秘書也追了上來。就在那一剎那間,女秘書看到了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事。
“先是一下玻璃的破裂聲,”她事後在答覆刑事偵探員健一的詢問時,這樣回答:“接著,在向前走著的板垣先生忽然站定。我將公事包向他遞去,一面叫著他的名字,板垣先生轉過頭來,張開口,像是想對我說話,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在他的眉心,有一股血湧出來,極濃稠,我從來也沒有看見過那麼濃稠的血,接著,他就倒了下來。。。。。”
健一被派為板垣案件專案小組的組長,繁冗的調查工作進行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之中,健一加起來的睡眠時間,不到三十小時。他雙手託著頰,手肘支在辦公桌上,望著桌上的日曆,不禁苦笑。
他有一個好朋友快到日本來,一天之前,板垣案子忙得不可開交的時侯,就和他透過電話。電話從印度孟買打來,時間是午夜,將他吵醒,健一自一醒過來,立時頭腦清醒。他拿起電話聽筒:“我是健一,請問是誰?甚麼?印度孟買打來的國際線?好的,請快點接過來。”
打電話給健一的是甚麼人呢?是我,衛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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