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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敵……”袁傲策一隻手抓住他的腰帶,低聲警告著。
紀無敵置若罔聞,兩隻腳蹬著床,身體拼命往上移,嘴巴向袁傲策臉的方向努力撅著。
“紀、無、敵!”袁傲策忍無可忍轉過頭。
紀無敵看準時機,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一撲。
袁傲策手中的腰帶一輕,紀無敵整個人已經壓了下來。
他眉頭微皺,手掌下意識地想將他拍飛,卻在觸控到衣服的剎那又收了回去。
紀無敵趁機一下親在他的唇上。
袁傲策怔住。唇上傳來溫軟細膩的觸感,輕柔而陌生,讓他引以為豪的反應頓時化作一團糨糊。
彼此呼吸著對方的呼吸。
紀無敵眼睛緊張地打量著他的反應,見他只是發愣,沒有流露出嫌惡和討厭,立刻遵照翠花的囑咐,慢慢張開嘴巴,將舌頭悄悄往他的唇上探去。
只是他學得雖然多,但做起來卻是初次,因此不免緊張生澀,遠遠沒達到翠花形容的銷魂噬骨。
唇上突如其來的溼潤讓袁傲策神智一清。他反手推開他,坐起身,氣息不穩地皺眉道:“你做什麼?”雖然是斥責,但是說出口的語氣卻遠不如想象中的理直氣壯,反而有幾分連自己都說不清的心虛。
“親親啊。”紀無敵失望地跟著坐起,毫無羞澀地回答。
“……”看著這樣無辜的表情,袁傲策就算有一肚子火也發不出來,更何況他的肚子裡本來就沒什麼火,有的只是滿腔的疑惑。
“阿策,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紀無敵期盼地看著他。
“不記得。”他撇開頭,答得飛快。
“你說要我當你的男寵。”紀無敵眨巴著眼睛。
袁傲策轉回頭,“我是說,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當我的男寵。”
紀無敵咧嘴偷笑,“阿策明明記得。”
袁傲策皮笑肉不笑道,“少了一個糊弄我的機會,真是抱歉。”
“阿策。”紀無敵目光掃到他手中的腰帶上,害羞地低下頭,“你準備今天就要了我嗎?”
……
袁傲策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
紀無敵迅速躺下,大義凜然道:“來吧。”
……
袁傲策伸手點了他的睡穴,然後手腕一抖,將腰帶掛到與床遙遙相望的窗臺上。
眼不見為淨!
袁傲策冷哼一聲,躺下睡覺。
這一睡,不但睡掉了這兩日的疲憊,也睡掉了這兩日的心驚膽戰。
等翌日起床,端木回春、樊霽景、花淮秀個個神清氣爽。
袁傲策和紀無敵倒是看不出來。因為袁傲策還是一貫的傲慢,紀無敵還是一貫的慵懶。
宋茗藍在客棧裡擺了一桌酒席,“各位先將就一下,等到了西京,家父會親自做東。”
眾人客套著落座。
都是餓了一天的人,吃起東西來自然風捲殘雲。
端木回春和花淮秀還自持身份,筷子動得十分有分寸,紀無敵和樊霽景就相當的旁若無人。袁傲策的筷子看似動得不多,但是每一筷都夾著相當數量,往往他的筷影閃逝後,半盤菜沒了。
宋茗藍識趣地頻頻加菜。
吃到筷子和盤子的契合度不再那麼高時,她開口道:“不知各位以後有什麼打算?”
紀無敵睜大眼睛道:“你準備送點盤纏給我們,打發我們上路嗎?”這臺詞分明是那些大官遣散養在家中的幕僚所用。
“……”宋茗藍愕然,轉而笑道,“在座各位個個富可敵國,茗藍哪裡敢奉送盤纏?”
紀無敵轉頭對樊霽景道:“她蔑視你。”
袁傲策雖然身無分文,但到底是魔教暗尊。只要他願意,隨便找上一個魔教分舵,進去轉一圈兒後,出來就腰纏萬貫。所以這裡真正的窮人只有一個。
樊霽景哪怕加上他身後的九華派都不算是有錢人。
只見樊霽景搖頭道:“不打緊。宋姑娘不是有心的。紀門主不必介懷。”
……
他是介懷麼?他明明是挑撥。
宋茗藍腹誹,臉上卻涓滴不露,落落大方道:“茗藍失言,還請紀門主和樊表哥莫要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諸位準備如何去睥睨山?”
眾人沉默了會兒。
紀無敵道:“騎馬去。”
端木回春等人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