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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陶心頭一酸:“是我的嶽外祖家,又不是他趙思危的嶽外祖家。”
“哎喲,你鬍子拉茬,面色也不好,睡飽了剃一剃再去……”
“那為什麼不是客棧?總是車裡,不方便……”
“不方便?你一個男人有什麼不方便的?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待找著地方來宿,天又黑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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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的母親姓岳。南涼的這一處僻靜之地群山連綿,山水亦養人,然而齊王派了人在周遭的山間搜尋,每一座山無論半山全山皆問遍了,無論現在過去,皆未問到一戶姓岳的人家。
也沒有一家,有個早年出嫁的女兒,喚作阿甜。
作者有話要說:紀陶:完全不開心
大綱菌:你最近只會撒嬌了嗎?易容變裝的本事呢?制服什麼……
紀陶:完全不方便!
第88章 半山鎮
趙思危還以為紀三爺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埋在那堆如山譯典裡,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工夫才能出關;絕沒想到紀陶那麼快就趕來了。
齊王殿下正兀自鬱悶,偏又聽唐糖說;她家紀三對南涼這裡的線索甚有把握,即便尋不見住在附近半山的嶽姓人家,還是能順著其他有用的線索查到底。又勸他無論如何都要放心往涼州去;千萬莫要誤了期限;教那皇上兄長捉了把柄才好。
趙思危聽這人一心為自己打算;心頭總算添了幾分暖意;留下了許多人;自己悻悻然就要告辭。
臨行唐糖卻拒絕遠送,只肯送他登車,說是要守著車裡補覺的丈夫。
故而這個挑撥高手又賣了一句老:“你還小並不明白,年少時愈以為可以永遠這樣如膠似漆下去的,到頭來淡得愈加迅速。”
唐糖假裝聽不懂:“漆?我家三爺就是睡覺不踏實,身邊一定要有人。”
趙思危忽然問了一句:“這麼說來,糖糖的祖上原是南涼人?”
“這個還只是猜測,尚無可證實。”
“本王曾讀到過南涼這個地方,主要聚集的乃是一支很罕見的民族,聽聞是從酒泉遷至此地的溪伯族人,當然他們也不是土生的酒泉人,古時是從更北的苦寒之地遷入我朝境內。”
趙思危很少囉嗦成這樣,唐糖並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呃……殿下好生淵博。”
“故而溪伯族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因為這個人挑撥的能力之高超,唐糖心裡很是設了一道防。
不過,她向來愛看那些詭異的筆記,對那些異能人士自然很感興趣,此刻迅速地琢磨起來:“什麼能力?溪伯族人我一定是在哪兒讀過的,沒記得有什麼特殊啊……”
趙思危卻偏生賣了一個關子:“你不妨問紀三爺去,他行萬里路,應當淵博得過我這麼個只會窩在京城讀厭世之書的惡棍。”
說罷居然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笑,登車走了,背影倒是有一點點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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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陶在山口停著的車裡睡得很舒坦,唐糖觀天色不早,總不能在山上再待到天黑。阿步載著阿玉和一部分的譯典行的大道,一車的東西畢竟沉,估計得再過三天方能到得鎮上回合。便讓車伕趕車下山,往鎮上去。
有唐糖在側,紀陶當真是睡得格外踏實,山路陡直的那一段他方才動了一動,唐糖趕緊貼心地喂他喝了點水。
待車行在平路上,又盤算著為他刮一刮鬍子,生怕刮痛了他,先尋了罐抹臉的油往他臉上抹。
紀三爺常年奔波,這兩年更是格外苦楚,何曾被人這樣悉心伺候過,雖睡得昏昏沉沉,仍覺得被她在臉上這麼抹來抹去十分受用,睜開一隻眼,看見唐糖手中明晃晃的的刀,啞啞道了聲:“仔細點下刀,記得勻稱為要,左右要是刮花成不一樣的,多半不會好看。”說完閉上眼睛接著睡。
這人睡得迷糊成這樣還能貧嘴,唐糖嗤一聲,掏出刀來比劃了下:“且看我唐一刀的刀法。”
他只管閉著眼睛,果真是什麼都不管。
可惜刮到一半路況變得十分之差,馬車顛顛的不好侍弄,唐糖只得停了刀,紀陶睡意慢慢消卻,人也在緩緩回神,便有些不滿:“怎不繼續抹了?”
“抹過了啊,待路好走了我再接著替你刮鬍子。”
“頭也有點痛。”
唐糖只當他又撒嬌,只好替他往腦門旁輕輕揉:“這是還有哪裡傷了麼?”
“不是,常年脹痛,許是一直噩夢連綿,睡不大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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