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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位二哥身上多處重傷,腿腳亦不甚便利,我一會兒從後攻其不備,將他扣下,逼他說出實情後打算罷。”
唐糖連連搖頭:“不可,他是個世所罕見的怪人,光靠威逼萬不可能奏效。他不考慮我的性命,或能顧念紀陶的性命,我跟了他進去,至少有兩個人可以幫到紀陶。他若是不入內,到時候紀陶便只有我一個人,我若遇不測,那他便立時孤掌無援!這個人必須一同進去。”
“那我也必須一同入內。”
唐糖劈得暈書生裘寶暘,卻劈不過猛將秦驍虎,只得好言相勸:“四虎子你聽我的,就在埡口等信,這個地方若是這麼多時日只是有進無出,裡頭的人想來不會少,齊王殿下到時候一定需要人收拾殘局。這一路……多謝你。”
“小包子,你不明白原委。其實這並非你一人的家事……你也曾聽三爺說過的,我生身父親孫晉謀,於二十五年……”
唐糖恍然明白過來,驚訝得不知所以。
秦驍虎很誠懇:“我曾聽殿下說,舊城之內機關遍佈,我因不識這些玩意,故而單槍匹馬也是不敢入內的。你是此中高手,今日你既決意要去,便當捎帶我一程可好?我若去了,三爺豈不又多一援手?”
唐糖想想在理,這才鄭重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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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危以及他麾下領去的大支鎮遠軍依舊守在埡口待候紀陶的訊息,但他們已然在這個地方守了半月,仍無指點大軍進發的確信自底下傳來。
唯一可知的是,進入埡口的先鋒軍尚且活著。
因為就在昨天,外頭還收到他們用木鳶送出的平安信,但信上也只有事先約定的一個記號而已,再無多餘文字來告訴外界,在裡邊的人究竟遇到了什麼,經歷著什麼,是不是還同紀陶在一起。
兇人並沒把坐等收穫漁利的趙思危放在眼裡,倒是在入埡口時啞聲奉勸了一句秦驍虎:“不想以身飼魚,還是不要入內的好。”
秦驍虎心意已決,唐糖也覺得並無立場相攔,便索性替他說了句大話:“這位秦將軍是屬蛟龍的,豈能怕那種池中汙穢?”
兇人冷哼:“你帶多少高手入內,以為就能避開還債的宿命?”
唐糖趁勢問:“你口口聲聲說要算賬,在進去之前,何不讓我死個明白,我究竟需要還什麼債?”
兇人不再阻攔秦驍虎,自己先行入了那處埡口,忽然回身笑得有如冰刀:“讓紀陶找你算。”
作者有話要說:紀陶:氣死了,一個不省心的瘋哥哥,一個死心眼的傻媳婦
第104章 老神仙
唐糖本來以為自己得跟隨紀二順著冰鎬與繩索一路往下攀行;望著那陡直如深淵的雪山;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再怎麼自詡身輕如燕;到底是肚裡揣著人命的人……照這樣一個搞法,不待尋見紀陶,更不待她落在老禿鷲手裡挨宰被吃;自己的半條命早已丟了。
不想紀二隻領他們往一西斜側攀了數尺;便到了一處小平原,平原上竟拴了架馬拉的大型雪犁。
老禿鷲駐在此處多久了?真是過得有聲有色,這個地方居然還養了馬!
秦驍虎面色凝重,問那兇人:“這是要去哪裡?”
唐糖亦急急逼問:“到了是不是就可見著紀陶?見不到他的人,我寧肯自裁;也不會教禽獸們當了食物吃掉。”
她記得紀陶提過那人去年在地牢火災之中受過重傷;他顯然歷經一年都未能盡復,體力實在不能算好,這刻坐在雪犁之上喘氣,陰沉沉瞪他們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打算答覆。
不過馬奔起來的時候,他還是回頭道了一句:“你要想好,紀陶……未見得著急見你。”
秦驍虎憂心唐糖受不住雪犁行進的速度,看她面色愈發難看,小聲問她要不要緊。
那匹馬顯然自己識得回去的道,無人左右方向,竟能行得極為文件。而西側的坡度比之別處要和緩上許多,三人上了雪犁,因為積雪本身的阻力,馬匹即便是飛馳起來,也不至於快到令人眩暈,唐糖其實尚可承受。
她臉色不佳,一來是因為憂心紀陶,她都入了埡口,紀陶的訊息卻比她想得還要渺茫。而此刻身在雪域,前方全然是茫茫一片,唐糖是很會認路的人,居然不知當如何分辨前路。
二來,唐糖反反覆覆琢磨的就是紀二方才那兩句:“讓紀陶問你要賬”、“紀陶未見得著急見你”。
紀陶沒有遇險?
紀陶守在此地是為問她要賬?
這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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