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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還是不對,唐糖急得汗都落下來,紀陶替她輕輕拭乾:“仔細急中出錯,你不如試一試自己的生辰?”
外頭紀二仍在為他們拖延時間:“彭博士彷彿忘了陛下祖訓……”
彭老兒大笑:“紀大人年紀不大,怎的好生迂腐,陛下得道,我等有功之臣,自當雞犬升天,老朽說句不當說的——到l時候趙氏先祖那幾句凡人帝王之遺訓,又何足掛齒呢?哈哈哈哈。你等快填,紀大人我倆先出去罷。”
她自己的生辰怎麼可能用在這麼古老的石門之上當作密符?
唐糖覺得實在不甚靠譜,可紀陶又在耳畔提醒:“姑且一試,萬一你祖父當真來過呢?”
她點點頭,屏息凝神,耐著性子繼續一圈圈撥弄指標,最後一個密符撥完,那枚胖乎乎的金色指標飛速地繞軸轉動了三圈,方才靜止。
石門之外有人在高喚:“點火!”
那一刻,紀陶驚奇不已地望著畫壁上那一簇他不認得的飛鳥字如同飛將起來似的,慢慢重新組合在一起,緩緩拼湊出一張狐狸臉的樣子來。
狐狸臉露出那一瞬,紀陶抱起唐糖就往畫壁處飛奔,一邊急喚秦驍虎:“孫將軍隨我同來!”
外頭石頭爆開的聲響由遠及近,碎石迸裂飛濺之聲四起,唐糖咬破手指往那畫壁上的狐狸臉喂血那刻,之聞得身後轟然如塌,碎石與碎石之外隱約有人在喚:“石頭後頭如何竟有間空屋?”
彭老兒動了心思:“你等守著,將能清理的東西清理走,我再去喚人搬些硝石,將那些大石頭炸個粉碎,繼續入內搜!”
那座畫壁方才還靜悄悄的,並無一絲動靜,角落中的狐狸臉喝了唐糖的血,笑得竟是更深了些,那面畫壁緩緩向兩側開啟,不一會兒便洞開出了一道幾乎可供車過的大門。
“這是唐糖祖先留下的逃生暗道,其間必不會有害人機括。孫將軍打個先鋒先入,唐糖跟隨將軍,我來斷後。”
唐糖簡直是被紀陶趕入暗道中的,想起她的寶貝,簡直心如刀剜,一路頻頻回頭,可憐巴巴問:“紀陶,我那鑰匙恐怕壓在廢石之下了……”
“來不及取了,待脫了險我再回來給你來找。”
遠處火藥的餘威猶在,身後不斷還可聞碎石迸落之聲,唐糖後怕不已:“千萬不可!大不了回京再想法再打一把,你答應我,今晚上萬不能為了小事犯險,我也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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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依舊迅速沿暗道潛行,行了一段,聽見身後的石門居然自動關合起來,暗道安全了。
沿途潺潺水聲漸響,他們行的那一段路途雖說也可算是由上自下,但又總覺這下坡路未免也太平順了些,唐糖默唸著畫壁中提及那一句“沿水源抵山谷”,敦促秦驍虎加快步伐。
紀陶捨不得唐糖行太多的路,疾行了一段,索性抱著她前行。
“三哥我沉不沉?”
“你不沉,不過你們母子三個的確挺沉。”
“要不要放我下來走,我能走得動,暗道裡終究氣悶,瞧你都出汗了。”
“擦擦就好。”
唐糖替他擦著汗:“咦,你眉心怎的有深痕?是你的還是化妝化的?”
“我的。”
“三哥的心思好沉啊,近日一個人在外,是不是又犯了頭痛?”
“還好。”
“什麼是還好?”
紀陶笑得很溫暖:“就是夢到你,就不痛了。”
“……三哥,你回去最想要做什麼?總不見得繼續給趙思危幹活罷?我不允,他……不是好人,爺爺要是願意隨我們去別的地方……哎,現在說這個還太早,我沒有家了,總是聽你的打算。”
“我不是家麼?”
“是。”
“嗯,其實我現在最想回家衝一個熱水澡,隨後在家中的榻上睡一覺,睡它個十年八年的才好。”
唐糖又想起前陣子那句感嘆來,在黑暗裡登時淚流滿面:“你這些年……真是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呢。”
“過了今夜就要過上了。”
“嗯。”
“怎麼哭了?”
“沒,沒有的。”
“明明哭了,哭什麼,大哥在這裡,二哥也在,我們一起回家去。”
“……嗯。”
“為何哭成這樣?”
唐糖使勁往他肩上蹭淚:“沒有,沒有。”
“喂……你這個小鼻涕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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