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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我。”
“那是你還小,又……名不正言不順,也不方便提。萬一嚇著了你,回頭再不給我寫信,我看你不住,反讓你被什麼危什麼虎的騙走,到時找誰說理?總要先看緊了,再待你到了年紀,一鼓作氣,他們若是不允……小丫頭不懂情和愛不要緊,好歹懂私奔是個什麼意思。從前即便早早對你說了,你若不懂,我才是吐血三升。”
唐糖回憶一下,分別七年間,除卻他們中間又見過的那寥寥數面,紀陶的信的確月月都來,從無一月中斷。誒,這個老狐狸,當真是這樣死死盯著她麼?
她橫他一眼:“三爺明明這般風流,倒說得自己娶不上媳婦似的。”
“我的朋友往後一個個帶給你驗,你自己摸著良心說,哥哥哪裡沾得上風流二字。”
“往後……有往後你會我留遺言?三爺就沒盼著和我在一起過。”
紀陶頓了頓,呼吸都難過得有些阻滯,他揉揉她的頭髮:“胡說八道,好容易守著盼著,長成了這個樣子,我如何捨得。”
“長成了什麼樣子?破臉一個。”
“不破的時候挺好看,即便破了,也楚楚動人,是個可以娶回家的姑娘了。”
他的唇瓣軟得像是棉花糖,柔柔往她面頰貼了一下,他也不敢吻得深,就這麼碰了碰,竟刺得她有些微痛,唐糖眼淚就湧出來:“你同梁王究竟在交易什麼?”
紀陶嘆氣:“二哥中了一種睡花的劇毒,惟梁王處可得解藥。”
“他身中劇毒?嗤,昨夜他那個樣子,如何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可知道,你為他苦求解藥,他卻似乎與梁王另有交易,險些將你賣給趙思凡。”
他刮一下她的鼻子:“糖糖說得好生難聽。”
“難聽?哼,你左臀上的桃花還紋在人趙思凡腕上呢!”
“二哥確然是過分了。”
“那還怪我,分明就是你被賣了。”
“此事我也是才知。我正月時見過二哥毒發時的樣子,當真痛不欲生,看得人很是揪心。糖糖,二哥從來待我最好,若沒有他,世間早就沒了我這個人。去年四月二十六那夜,他去地牢私探,我因著急出門送封急信,央他與我互換一夜,不想……幸而二哥撿得一命,奇蹟般從地牢逃生,仍是被煙燻壞了嗓子,傷了左腿。”
“紀陶我在想,他從地牢逃生,如若不是奇蹟,而是有人暗助……”
“這個尚且不明,這案子我查了太久,從沒有往他身上細細去查。我自認行事謹慎周全,卻從未提防過二哥,總當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曾料到他會對你……糖糖,我害你受了大委屈。”
唐糖看他內疚至此,想必裡外都不好過,很是不忍:“其實……我昨夜下腳也挺狠的,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
“傷在何處?”
“我踢了根銀針進他小腿,估計夠嗆。朱掌櫃也不弱,往曹四渠下刀那個地方……給他,咳咳,來了個雪上加霜。”
紀陶不語,眉心跳了一跳。
唐糖看他痛苦的樣子,想想那個到底是他從小親愛的孿生哥哥,知他心中煎熬比她更甚,兩難也比她更甚,正不知說什麼才好。
“糖糖,總之我們再也不要分離了。”
她聽了愈發心疼,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卻伸出來一枚裹得厚厚的白粽子。
她也不管,用那白粽子往他臉上撫了撫,想要抬首親一親他以示安慰,卻著實生不出力氣,只得作罷。
唐糖不欲再提那個人,換了話題道:“公主殿下本來也是非三爺不可來著,不過想想當初被你拒婚傷自尊的事情,究竟驕傲難當,不曾答應。”
“你……知道了?”
“哼,若非趙思凡親口告訴我,你是這輩子不打算說是罷。要不是趙思凡在我面前誇讚三爺,我更不知道您在旁的女子眼中是這般風流倜儻,無人能敵。不過三爺待公主殿下到底還是有些情意的呢,拒婚之事瞞得密不透風,連裘全德都被你瞞過去了。”
“我聞聞,這是醋倒翻了麼?趙思危請你去梁王別邸為他做了什麼?你如何不告訴我?你替他辦過事,必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適滿世界嚷嚷的了,小傻瓜。”
唐糖吃驚極了:“趙思危連這種自己綠……的事情都肯告訴你?你倆究竟什麼關係?”
紀陶一臉不忿:“你以為他願意說?那夜齊王手下人回府稟他,你在別邸之外遇過一個身手敏捷的跛腳黑衣人,你離家後他寢食不安,猜測你被那人擄了去,沿途給我發來密信,我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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