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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花香水甜,本王還不是一個世人眼中惡貫滿盈的惡棍。只可惜……並不認得你。”
唐糖哪有心思聽他扯淡:“我要進去了,您遠遠候著,躲越遠越好。過會兒要麼我帶了您要的人從這所宅子裡出來,要麼您找人入內替我收屍。”
趙思危不悅:“胡說些什麼?”
“算了,收不收屍倒無所謂,不過無論如何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本王必定命人剜下那兇犯之心,親自替你祭去孟州。”
唐糖嘆息:“祖父不要我追究,難道就怕我以卵擊石?殿下既然答應,可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做鬼……哦,殿下這樣的人,必定不信鬼。所以我也許又要白出工了是麼?”說話就要往那氣窗處攀。
趙思危卻不依饒:“等等,本王曾幾何時讓你白出了工?”
“上回入公主墓時殿下答應我的……”
“所以呢,糖糖?你至今依然不明真相?”
真相……唐糖想起那個令人一想就恨得牙癢癢的混蛋,狠捶了一把牆。只怕是捶破了皮,拳頭上火辣辣地疼。
“無謂氣成這個樣子,本王痴長你十餘歲,經歷的事情也還算多。人生在世,為人誤解、欺騙、背叛、栽贓……”
“您這算是在賣慘麼……”
趙思危自顧自說下去:“本王慘到這個地步,哪裡須得賣?就在方才,還為心儀的小姑娘差點以個微不足道的小利器奪去了性命,不也還從從容容立於此處,想著明日朝陽升起之時,該當怎樣活下去?”
這話半像是表白,半又像在鼓舞,糖糖聽得氣結:“你!”
“本王等你出來。”
唐糖三兩下攀上牆,忽回頭道:“殿下,我得寸進尺,想再加一個條件。”
“你說。”
“我若出得來,殿下可否在酒泉那個地方,賜所小宅子供我安身?我……沒有家了。”
趙思危不解:“為什麼偏偏是酒泉?”
“以酒當泉的地方,大街上都是香的罷?”
“就因為這個,要跑那麼遠?”
“呵呵,其實就因為那裡是我所知道的離這兒最遠的地方。再往西往北,便是北疆了,聽說那一帶,您舅舅鎮遠將軍乃是地頭蛇,有頭號人物罩著,估計終歸好混些。”
“好混什麼,你也知道鄰近北疆,那裡戰事常年不斷,吃口飯都不易。”
“沒有地方餓得死手藝人。”
“我答應你。於我又沒什麼壞處,平白賺了個風流名聲,本王從此也算有了藏嬌的金屋。”
唐糖嗤笑:“有誰把金屋建在千里之外的?”
“糖糖,我說真的。”
唐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您老是在記仇。”
“本王當然記仇,欠的都得還。你好好想怎麼還。”
唐糖再沒理他,嗤一聲,往那口氣窗稍探了探,倒掛身子,順著繩子輕輕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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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曹小姐根本不在屋內。
不但曹斯芳不在屋內,她所在的那個角落也完全換了個樣子。雖說依舊破敗不堪,但她所在的位置上,那一堆雜物又是從何而來?分明也是堆了經年的樣子,這怎麼可能!
照理說,即便曹斯芳是被其他人跑來弄走的,那個角落總該有些痕跡,人會消失,難道那水晶罩子和滿地的狼藉也會憑空消失?
而門前的這一塊,卻明明和上回他們同來之時別無不同。照舊是漫屋子的咔咔作響聲,唐糖細聽卻可以分辨得出來,這間屋子的大部分機關皆已被她關閉。惟剩下門前的這一部分構造,是元宵前夜,被曹小姐於水晶罩中親手啟動的,如今依然轉動不歇。
唐糖照上回的辦法,逐一關閉了門四周的機關,屋子漸趨安靜。
她燃一支蠟燭,細照門前。門前的地板上蒙著厚厚一層灰,細尋痕跡,曾經踏在其上的腳印不過兩雙,一雙大的,一雙小的。
這一切都未曾改變,說明在他們走後,直至今夜之前,根本無人到過此處。
唐糖蹲下細查,離門最近的灰層之上,另有兩道長長的劃痕,那也並非別人留下,卻是那個人……將她一手推離鬼宅的痕跡。
淚滴落在蠟燭上,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響,險些將燭火給澆熄了。
唐糖抹乾淚,琢磨出去如何給趙思危一個交代,他要的人不見了,他不會以為她上次報告的都是胡話罷?正思量著,闃寂屋中,竟然傳來隱隱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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