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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說,我倒也查的出,可是我真的想讓你自己滾出來!”
……還是鴉雀無聲。
“李堂主?”古凌楚的話音剛落,一個灰袍子的中年人幾乎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的跪在了地上。
“宮……宮主……”
“可認罪?”
“……認……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的那人看不出有半點敢這麼做的樣子,而且既已被戳穿,他這樣嚇得屁滾尿流也逃不脫一死,通常都會狗急跳牆啊,為何只是一味發抖?
古心看著都覺得奇怪,而古凌楚更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手微微抬起,揪起了中年男人的衣襟,看起來輕而易舉,卻一定很沉,那男人是個大胖子。
“害怕嗎?”古凌楚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
“……”
也許是過於害怕,那人即使嚇得尿了褲子也不敢求饒,在古心和所有人都以為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之時,古凌楚放下了他。
“嚇成這個樣子,看來我倒是冤枉了你。”古凌楚的眼睛掃視一圈, 沒人敢抬頭,微妙的寂靜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個二十幾歲模樣的青年霍的站了起來。
“宮主,你這是遷怒。”
大家的眼睛刷的集中在這個青年身上,當然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還很年輕,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他大約是不瞭解古凌楚脾氣的。
古凌楚也看向他,除了眉峰好看的挑了一下,面上再沒有其他變化,“怎麼?你認為這件事和大家無關?”
“並非如此,我認為這麼多人進行襲擊不可能不驚動宮裡的守衛,確是宮內人所為。可要說懷疑,也不是隻有堂主們有嫌疑,宮內做客者也不少,還有可能是早就混跡在宮人之中的。宮主現在質問大家,誰又敢為自己辯駁呢?”青年一句話說完就接著另一句,每說完一句底下人的臉就更黑一點。
不要說了,宮主脾氣上來就慘了!
大家的心聲沒有傳達給青年,青年因為古凌楚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而繼續下去,“沈堂主不過是害怕你,你就斷定是他心裡有鬼,還將他殺了!這不是想要毀了大家對你的信任嗎?你就不會以正常些的方式進行調查嗎?!”
質問,這已經是質問了!
古心萬分佩服青年的勇氣,可是他錯了,古凌楚絕不會濫殺無辜,他不管殺誰都是有名目的,也正因為這樣,他雖殺人如麻,也還是有這些人願意跟隨他。
可是這種嚴重詆譭他的行為也構成了讓他下手的理由,古心明白,大家明白,青年卻不懂。
古凌楚漫步似的靠近青年人,他的右手拇指帶著心玉的白扳指,這次他沒有觸控它,而這正是他要殺人的前兆。
青年直視著古凌楚的眼睛,那是一雙深沉到令人絕望的眼睛,因為那裡面沒有一絲的溫情,沒有半點的溫暖,就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殺光才甘心的眼睛。
“要殺我嗎?”青年讀到了這樣的訊息,雖然他害怕,卻還是力持鎮定,“你就是冷血的暴君!”
四下譁然,他這次是死定了。
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的堂主也站了起來,“宮主恕罪,小犬去年才繼任堂主之位,您諒他年紀小,留他一條命吧。”
哦哦,是父子,雖然完全不像,古心還是認為確是父子沒錯,古凌楚的氣頭上他敢站出來幫腔,不是父子是辦不到的。
古凌楚顯然也沒想到,那老堂主跟著他也有不少年了,所以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說的也沒錯。”
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頭,古凌楚沒有其他意味的將其按坐在椅子上,轉身離開後,一絲血跡從青年的嘴角溢了出來,青年忙擦掉,坐姿仍然中規中矩。
古心揉了揉眉角,確實是嚇了人一身冷汗,幸好沒事,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爹爹多半是查到了線索,這樣詐也許能詐出來,剛剛那個卻是個障眼法,雖然沒用,倒也證實了那個人的確在堂主之中。
那個李堂主是被要挾了吧?!對方好機敏的手段,這樣給自己留足了後路,怕是真的不好查呢!
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古心沒能抓住,而且大堂內又發生了新變故。
有人發了瘋!
這個人他更是不認識,平凡的長相和衣飾,渾身上下就那把劍足夠吸引人,他一面吼著‘格老子的!’一面舉劍刺向古凌楚,就看他這麼沉不住氣的樣子,也頂多是那個人的手下。
不過確實是賣宮賊一個!
古凌楚似乎帶了一絲笑意,劍鋒擦著他的身體滑過,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