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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那把匕首,匕首上有一張被穿透了的紙。他垂下細長的睫毛,細細端詳著手裡的物事,卻並不記著開啟:“那人呢?”
雷諾抬眼,打量著他又蒼白憔悴了幾分的面容:“那個人被我所傷逃走了,我擔心有詐,所以沒追。”
他點點頭,這才伸手取下那張薄薄的紙片,慢條斯理的打了開來,仔細而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然後直了身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微微抿起:“這麼快就部署好了?也好,雷諾,明天宮裡那位應該要來行使他身為‘父親’的權利,明天,是一個機會呢。”
翌日,一頂金碧輝煌的軟轎在太陽初升時,悄無聲息的被抬進了楚王府。
明晃晃的衣袍,裹著一具顯然有些過度肥胖的身軀。他撩了衣袍往主位上一坐,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威嚴立刻顯露了出來,特別是那雙鷹般銳利深沉的眼眸,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有僕人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伺候著。他面無表情的瞥了眼雙腿發顫的僕人,接過他恭敬遞過來的茶盞,淺啜了一口,沉聲問道:“你們主子怎地還沒……”
“父皇……”有虛弱的聲音自門口響起。楚天舒拖著清瘦的身體,蒼白憔悴的面上沒有任何顏色,只那雙眼睛,似愈發漆黑起來。
他在僕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虛弱而歉意的說道:“兒臣接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他說著就要下跪。那明晃晃的衣角卻瞬間移到了他的面前,看似不經意的扶了他的手臂:“天兒,你的身體怎地比前些日子更加虛弱了?臉色也蒼白的這麼可怕?是府裡的奴才沒有照顧好麼?”
他說著,雙眼狠戾的四下一瞪,那些剛因為他們家王爺到了而鬆了口氣的僕人們,一顆小心臟又猛地被吊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父皇,兒臣的身體一向就不是很好,並不是他們疏忽!”楚天舒忙說道:“父皇今日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事?”
“唉,你這個不孝子!”原本尚算慈祥的臉龐上立刻換上了痛心:“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休了林豔兒那孩子呢?朕上次追問你,你吱吱唔唔說不出所以然來。”
“父皇,兒臣實在愧疚!讓您為我操心,兒臣罪該萬死。”楚天舒一臉的惶恐與歉疚不安,微低頭,垂下的眼裡卻閃過一片漠然。
“唉!”皇上又是一嘆,這回,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你已經這麼大了,卻總叫父皇操心,你知不知道,昭然那孩子忽然失蹤了,昨天林宗在朝堂之上,聲淚俱下的問朕要女兒,你說,朕拿什麼陪人家啊?”
楚天舒的神色更加愧疚:“孩兒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如今,只希望她能平安。”
皇上的眼神倏的變得凌厲深沉起來,卻藉著扶著泠清若轉身往旁邊的椅子走去時移開了視線:“天兒,你眼下也不知道豔兒去了何處嗎?”
楚天舒虛弱的靠坐在椅子上,微抬起蒼白的面容,細聲說道:“父皇,孩兒的確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孩兒也派了人出去尋找。孩兒其實,也擔心的緊!”
皇上深沉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很是傷感,擔憂還有愧疚,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他這才嘆了口氣,表情重又慈祥和藹起來:“你說你這孩子,不是自己找罪受麼?你這身子,估計也是這幾天折騰成這樣子的吧,父皇這回還是想問,天兒你究竟是因為什麼啊?”
楚天舒低了頭,表情有些不自在:“孩兒喜歡上了藏嬌樓的月容姑娘,想要納回來,可是豔兒她卻,她說我若讓月容進門可以,除非我先休了她,她如此咄咄逼人,孩兒一氣之下就。”
“你呀”皇上重又坐回主位,一副嚴父的模樣:“豔兒這孩子文靜聰慧,極討朕的歡喜,你又是朕最疼愛的長子,想著將你們送作堆,也算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佳偶,卻沒想到啊。”
楚天舒似更加愧疚,使勁低了頭,烏墨般的長髮垂下來,擋了他的面部表情:“孩兒辜負了父皇的一片美意,如今還要父皇為孩兒擔憂,孩兒實在不孝,孩兒實在很是喜歡月容姑娘,還請父皇恩准讓孩兒娶她過門。”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威嚴的濃眉緊皺,低聲喝道:“一個青樓女子,為了她你休了自己的妻子,這還不夠,你竟還真的打算將她迎進門來,你告訴父皇,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天舒瘦弱的身軀猛地一抖,似被嚇到了般,頭也低的更低了些,細弱蚊蠅的回答道:“父皇,因為月容她,她身上有逝去的母妃的味道,她讓孩兒覺得心安,請父皇成全!”
他說著,竟掙扎著跪倒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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