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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蜜娜昨晚聽他曾經自稱「Hades」,特地查了一下資料,想知道那對姚伊智是否有什麼樣的特殊含意,卻只見姚伊智一臉迷憫,無奈地搖頭。
「我不清楚,那些神話故事我不大熟……妳為什麼間我這個問題?」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他深深地嘆息。
「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昏睡過去了一樣,遺忘了一段時間,只有聽別人說起時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
「其實你說了一些你跟你父親之間的事情……」她試探地引導他。
記得昨晚的姚伊智透露自己似乎一直在壓抑,才會迸出另一種人格來宣洩,而那個壓抑的來源是不是就是他父親?
他迎向她探詢又困擾的眼神,挑起唇角,自嘲地說道:「妳又提到我爸爸跟我的關係,為什麼妳這麼好奇?難道妳懷疑我跟我父親的死有關?我殺了我父親,所以才瘋了嗎?」
「我不是。」
他半撐起身子,表情冷漠,自言自語:「嗯,有可能,也許正是另外一個我殺了他……」
聽到他的自我嘲弄,蘇蜜娜不禁凜容反駁:「不可能。你那時候人在英國。」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父親對他的影響。
他佯裝思索,眼神渺遠,像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態度從容。
「也許我偷偷跑回來了,另一個我跑回來殺了我父親,然後用現在的我假裝一切都不知道,接著光明正大繼承他所有的財產……」
即使他說得煞有介事,蘇蜜娜仍用質疑的態度回應他。
「沒有一個殺人犯會像你這麼誠實,承認自己殺人。」否則還需要警察嗎?「而且,你為什麼要刻意強調你殺了自己的父親?」
「Oedipusplex……」他泰然自若,撇嘴諷刺。「我打從心底恨我父親,因為我太愛我母親了,有沒有這個可能,蘇醫生?」
對他刻意的挑釁,蘇蜜娜不為所動,冷靜地說:「我只聽出來一件事,你是家裡唯一一個懷疑你父親是被人殺死的,至於兇手是不是你……」她聳了聳肩,接著說道:「我不是警察,別問我。」事實上也是如此,她所關心在意的從來就不是他父親,而是他。
姚伊智聽了她的回答,雙眼驀地流露出一絲別有含意的眸光;他不發一語,只專注地凝視她,唇邊挑起滿足的笑意。
他的眼神很熱切,像要對她傳遞某種私密的訊息,帶著溫柔的光芒,令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很高興……」他用極輕的聲音喃喃自語,蘇蜜娜好奇地傾身向前。
「什麼?你說什麼?」太小聲了,她根本聽不清楚。
「沒什麼……蘇醫生,妳能不能猜出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他柔聲對她說,嗓音沙啞又性感。
她刻意保持距離地說:「伊智,我是醫生,不是女巫,也沒學過讀心術,你就直說吧。」
「我想吻妳。」他的表情充滿柔情,深遂眼睜像要將她穿透,蘇蜜娜頓時渾身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要臉紅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掩飾。
「你……」
「我是認真的。如果現在不能吻妳,我會一直想著妳的嘴唇,做什麼事都不能專心……」他的眼睛緊盯著她柔軟的唇瓣,彷佛已經在想象品嚐它們旳滋味。
「我是你的醫生……」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不大想拒絕他的邀請,以致於說話有氣無力?
他看著她,突然間笑出聲。
「只是開玩笑。」他輕揚了下俊眉,若無事地說道:「難道蘇醫生妳當真了?」他眼中帶著一抹興味,笑容很可愛。
蘇蜜娜內心霎時又羞又惱,剛才她副為難的模樣該不會被他解釋成對他有意思吧?
她怎麼這麼幼稚真的很期待似的。
蘇蜜娜徑自懊惱著,以致沒注意到姚伊智偷覷著她的眼神裡允滿了柔情……
為了幫助姚伊智,蘇蜜娜特地找了一些二十一世紀關於多重人格的書籍來研究。幸好他是活在二十一世紀;在二十二世紀,精神病患在優生學的意識之下,都不再像現在還能夠受到治療,而是被認定為遺傳基因疾病,遭到了不能繁殖後代以及送進實驗室成為實驗品的殘酷命運。
雖然很不人道,但在政客危言聳聽的操控下,多數人類竟然默默允許了這種政策的實施。蘇蜜娜不禁暗自感嘆,或許在那些精神不穩定的人類裡頭,就潛藏著像姚伊智這樣的天才;他們不是永遠的生病,只是暫時地精神受到傷害,可能這段傷害反而造就了往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