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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走,山路越發陡峭,一路上又遇到了幾波趕屍人,多是一些小宗派的當家人,他們或用旗幡,或用攝魂鈴,趕著煉製好的屍將來到白骨山,往野狗嶺而去。
子桑和屍甲門的趕屍人卻一直未見。
“這附近究竟有所少宗派?”,
這一路上邪氣森森,每一波趕屍人都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
媸無顏道:“九派十三支,三十六陰地,宗派少說也有四五十個,此次都將在野狗嶺碰頭”,
“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趕屍人的盛宴”,
她心中也有一些激動。
雖然對煉屍一道有些牴觸,但卻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像一名劍客會對新奇的劍招感興趣,一個趕屍人也會對不同的屍體有興趣,趕屍人歷來獨來獨往,無論是宗派之間還是個人之間都少有來往,而這一次,白骨山,野狗嶺卻是趕屍人的一場盛宴,古往今來都是少有。
“四五十個宗派,屍將也會有近百隻?”,陸鴻道。
媸無顏頷首道:“不錯”,
“百隻屍將中,能誕生出一隻屍王來嗎?”,
媸無顏凝眉道:“難說,屍王的誕生並不完全取決於屍將的數量,許歷的手段我也不清楚”,
說話間眾人已布上山頂。
這條山脈的頂部乃是整座白骨山最高的地方,山巔雲霧縹緲,俯仰眾生,卻有一條望不見底的深澗橫亙在前方。
霧鎖樓臺,月迷津渡,那條深澗上籠罩著一層迷霧,像是九重天之上的濛濛迷霧,對岸一座山頭與陸鴻腳下的山恰好遙遙對立,即便以陸鴻的目力也無法看清那座山,但從雲天澗下升起的黑色氣息卻是清晰可見。
黑色氣息在空中凝結成一隻只黑色的鬼手,聚合成一個個骷髏頭,它們凝了散,散了又聚,以這種奇特的方式生生不息。
“好深的怨氣”,
陸鴻凝眉道。
他一踏足這座山就已感受到那股怨氣,但直到這時才知曉那怨氣的來源白骨山內,野狗嶺外,雲天澗。
媸無顏道:“所以,有的時候流言也不全是空穴來風的”,
陸鴻點了點頭,凝目看著橫在雲天澗間的鐵索,粗逾兒臂的鐵索好像橫亙在深澗之中,一頭連著他腳下的這座山峰,另一頭則連線著野狗嶺,只是雲天澗常年霧氣彌散,看起來這根鐵索不像是連線著兩座山,倒像是橫穿濃郁霧氣,浮在空中一般。
從陸鴻立足之處能看到三根鐵索,這野狗嶺共有四條鐵索與外界相連,那最後一根自然是在野狗嶺的背面了,九派十三支,三十六陰地的趕屍人已陸陸續續到達,從這裡看去能看見下方已有十數名趕屍人。
十數名趕屍人聚在一起卻幾乎沒有一句交談,彼此間的敵意卻已能夠感受到,身在山頂的陸鴻等人也能感受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們相互防範著,各自拉開了一段距離,最終,只有石文冷笑一聲,面甲下的死灰色眼睛輕蔑地掃了一眼眾人,轉身踏上連線著野狗嶺的鐵索。
第六百二十七章趕屍人的夜宴(下)
“小屍王”石文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威名顯赫,大勝關以東的趕屍人都知道他的修為僅次於屍魔許歷,雖然這個趕屍人中的老二與第一相去甚遠,但在這個地方,屍魔不出,他就是最可怕的趕屍人。
三十六陰地的趕屍人當然不敢擋他的路,所以他率先踏上鐵索誰也不敢說什麼。
鈴聲不再搖動,石文和七隻屍將相繼順著鐵索向野狗嶺而去,只是甫一踩上這粗逾兒臂的鐵索石文便感覺身體一沉,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抓著他的腳將他雲天澗下拽去。
低頭看見自己的腳踝上有一團黑色霧氣繚繞,而盔甲上不知何時居然多出了一個血手印。
向來冷靜酷烈,見慣了大風雨的石文霎時流出冷汗。
怨氣化形凝結而出的血手印,這雲天澗中到底埋葬了多少枯骨才能有這等可怕的怨氣?
向下看時只見霧氣瀰漫,黑色的怨氣和渺渺雲霧彌散在一起,這古怪的霧氣中好像有一張張扭曲變化,張口嘶嚎的鬼臉,偶有遊魂穿梭而過,而云天澗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著,一時間石文只覺得心膽皆寒,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大凶之地,他的整顆心都忽然被這四個字佔據,這個地方絕對是大凶之地。
吁了口氣,收斂心神,小心翼翼地向野狗嶺而去。
其餘趕屍人亦相繼踏上鐵索。
陸鴻等人雖然立在山頂,沒有身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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