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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鳴聲傳來,歲寒三老也乾淨利落地敗了吳二和杜三娘,兩人都是傷痕累累,杜三娘傷的尤其重。她在太常殿外時就被少正冶穿透了後心,這時又被枯松老人刺了一劍,已然渾身是血,臉色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
“走”,
不僅三人全部敗北,手下的殘兵敗將也在片刻間就被殺了個七零八落,三人不敢再戀戰,匆忙擊出兩掌便化作三道虹光向東北角逃竄而去。
三人身法極快,一個起落間就已到了百丈之外;尤其杜三娘,她雖然傷的最重,但身法卻是最詭異,也最快,以重傷之身還能領先於吳二,石明匣兩人。
隨後卻減緩了幾分,轉過身來遠遠地道:“財神閣與戲城已是不死不休之局,你們若是有膽就儘管追來,我等在七星街等待你們”,
凌空再一踏便騰空而起,全力飛遁而去。
“哼,除惡務盡,追”,
枯松老人當即便欲追上去,剛踏出一步卻被林樂宜攔了下來。
林樂宜偏頭看了他一眼道:“前輩,不急,他們已是喪家之犬,我們不用全力追擊,只要遠遠跟著他們他們就會成為驚弓之鳥”,
環首看了眾人一眼道:“我等去追窮寇,卻要請師妹和夫人去調集外城親衛,集齊人手後請直奔外城,與我們合兵一處”,
“我們早已得到訊息,財神閣將全部兵力都聚在七星街,魯王巷,並在那裡設下了重重埋伏,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在那裡與財神閣堂堂正正一決雌雄,用那些妖魔的血告訴世人,財神閣雖是怪物,但絕不是不可戰勝,我戲城要用那些妖魔的屍體和鮮血來成就我們的盛名”。
第七百四十五章在劫難逃(九)
子夜,暗夜沉沉,七星街燈光黯淡,只有家家戶戶門前掛著的紅燈籠散發出淡淡的光,偶有門窗的縫隙內透出幾絲昏黃;幾名打更人敲打著銅鑼含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之類的話,看似一切如常,但這裡的氛圍卻總是有些不同尋常。
“嗖嗖嗖”,
幾道身影自天邊一閃而過,隨即落下沒入街角,隱入黑暗之中。
化血手三人領著寥寥幾名殘兵敗將一進入七星街就好像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了。
後方的林樂宜等人很快就追至此地,浩蕩靈流與街角上方洶湧迴盪。枯松老人一馬當先,見化血手等人消失在長街之內當即便欲仗劍殺向前去。
林樂宜道:“誘敵之計,前輩小心”,
說著運起大鼎往下方砸下。
果不其然,下方一道靈波盪漾開來,大鼎好像沒入一片無垠的水波之中,它方一沒入下方便掀起了一道猛烈的罡風。
那罡風一起就是襲天卷地之勢,捲起的氣流利如刀刃。林樂宜祭練的大鼎重足有四五噸,然而它只一個接觸就被那猛烈的罡風捲起在空中,鼎身上一陣咔咔作響,龜裂出道道裂縫,只片刻間就承受不住這可怕的鋒利,在一陣裂響聲中變得四分五裂。
“這幫卑鄙的畜生”,
枯松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圓了雙目怒罵道。
這罡風猛烈異常,連林樂宜祭練多年的寶鼎也能瞬間撕裂,更何況是人的血肉之軀?縱然是他的根基一旦失陷其中怕也是凶多吉少。
林樂宜道:“是太乙巽風陣,十有**是莊姜所布。此陣取丹爐中的罡風成陣,陣眼在巽位,多以銅爐,陰陽鏡等寶物為陣引;不知可有人願助我破陣”,
“我來”,
陸鴻略一頷首,大步而出,在場的眾人中只有他對太極八卦最為熟稔。
他環手掃視了一眼,八卦之象與本地方位一一對應,找準巽位,衣衫一動便飄然而出。
林樂宜翻手提元,飽催內勁,轟然一掌擊出,沛然掌勁緊隨其後。
“當”,
陸鴻影跡飄蹤,一掠之間就已到了巽位,手中劍鋒一探便擊點在陣眼中間的銅爐上;只聽“呼”地一聲四周狂風頓起,猛烈的港風在一瞬間便將他的身子沒了進去。
“夫君小心”,
晏小曼臉色頓時一變。
陣眼是在巽位不錯,陣引也是那尊銅爐不假,但以方白脂的修為卻無法將這尊銅爐一擊而碎。
而陣眼受到攻擊時這座大陣立時發動,轉瞬間就將她捲入其中。
看到這情形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陸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運轉混元勁的氣罩抵禦那可怕的風勢。
好在林樂宜雄渾的掌氣隨即掩至,滔滔靈氣灌入,雖然未能止住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