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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冷靜。所以,我想和你走回家,就只是牽著你的手走回家而已,像以前一樣。”他悶悶的說,說的一點都不像一個二十八的男人,更像小時候總是蹂躪我的楚逸楓,裝著強悍,卻稚氣未脫。
“唉,有什麼好牽,你四年前又不是沒牽過?不就一隻手嘛。”
“就是因為牽過,所以留戀那樣的感覺,所以才想再牽一次。”相比我的大咧咧,他說的很專注,也許出現一個局外人會把它形容為深情吧。
這樣露骨的話,使我必須再一次提醒他:“逸楓,我們已經分手了,正確的說,你已經把我甩了。你自己也一早就告訴了我,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知道,所以,只是這一次。”最後一句,像是微弱的祈求,而我心裡凝固起來的東西有一個角落被撬開了……
“唉,隨便你了,就一次啊……”懶得囉嗦了,就隨他去了。
如果所以前牽手了N次,加上這一次也不過是N+1次,根本不會有本質的區別。那麼,就滿足他一次吧。
從醫院到桂花之城需要半個小時,我們牽著手,彼此不再爭吵,不再挑釁,如同少年時期的我們,仰著頭,一直一直不停的向前走,總覺得前路有最燦爛的風景和明媚的陽光……
我們走過永興路的那條百年小橋,扶欄上貼著被雨水沖刷得斑駁的廣告紙,橋下是綠油油的浮萍和出水蓮,張合著笑臉吸收自然的精華……
這條路,我們曾經踩了幾萬次,這條河,我們見證過它從清澈到碧綠,而它,將會用歲月的刻痕記錄著我們的成長和老去……
我們走過八十年代建造的縮小版香榭麗舍大街,這是是A城星級飯店、娛樂皇城、精品名店的集中地,所有的佈局和裝飾極力向法國看齊,英式草坪,林蔭大道,復古建築,目的是想勾勒一個雍容而浪漫的中心……
時針跨過了六點,如今的這條街華燈初上,滿目皆是交錯輝映的光影和紙醉金迷的奢華。
一路都很安靜的楚逸楓,突然駐足在馬路邊上,黯然的望向四周。
他緩緩的開口:“在法國,每一次我走過香榭麗舍大街的時候,我都會厭惡它的繁華和喧鬧,厭惡它的華麗和輝煌。”
他不像是在和我說話,倒更像是情到深處的流露。
但是,我還是不解的抬頭問:“為什麼?
他望向天空,淡淡的說來:“因為那條街越是光鮮,那麼,隻身走在上面的我就會越加黯淡,它越是喧鬧,我就越加寂寞。它會把我映襯的如同曼哈頓街頭的乞丐,一無所有。”
我體味著他的話,驀然驚動:當初在馬路對面帶著憂鬱眼神的楚逸楓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法國的四年,他要忘記失去母親的痛楚,忘記父親的背叛,還要忘記我們曾經年少所有的記憶。而他又不能因此而放縱沉淪,他必須努力的為他的醫學事業奮鬥……那樣的日子,並不好過……
“逸楓……”喉嚨哽著無法嚥下的苦澀,我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他卻只是仰首,被燈火照耀得沒有一絲性格的夜空壓著他的臉,而我,看到了他堅毅而分明的側臉……
等他低下頭看我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恢復了那個叱吒醫學界的楚逸楓。
我沒有繼續問他,只是和他默契的相視一笑,繼續向家的方向前行……
徒步走到了大門外,楚逸楓放開我的手說:“今天,謝謝了。”
我回他一個豪爽的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這麼客氣,不像楚逸楓啊。”
他微微的笑了笑,貼近我,忽而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髮。
他說:“小玥,四年不見,你長高了,長到了我下巴這裡。”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和楚逸楓牽著手回家完全是我沒有想到過的事,而他在路上以及家門外說的話更是在我的預料之外,為此,我躺在床上,思緒紛擾。
這一夜,楚逸楓、老媽、楚院長、古行策、樓瑜瑜,包括連嬸和遠在月亮灣的姥姥都向我的腦袋先後報道。
最終,我一夜輾轉,卻仍舊無所收穫,對發生的一切無力又茫然。
可是,這並不算什麼。
等當我到了醫院,才知道昨天下午的意外衍生出了更大的併發症。
當我已經忽略掉早飯直奔科室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不速之客坐在我辦公室等待我的自投羅網,一個是久未露面的季芸芸,一個是不請自來的簫玫玫。
“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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