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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釋的有理有據,邏輯嚴謹,還指出了我之所以會誤診的原因,簡直比專家還專家。
我無言反駁,內心悲羞交加,好不是個滋味。
他明明是心外科的,他明明已經畢業四年多了……
“唉……”哀嘆了一聲,明天的臉是註定要丟的。
“這個病例很簡單,你不會不知道,肯定是你大意疏忽造成的。”他說。
這樣的話是安慰還是教育呢?
“我知道……這就回去面壁自省之。今天,謝謝了。”我低著頭承認錯誤,把所有的報告裝進檔案袋打算回房,出門時又看到了那空調。
忍不住問:“為什麼把空調打這麼低?你不冷麼?”
他看了一眼,翻開之前看的那本心血管雜誌,冷靜的說:“溫度低的時候,使人冷靜。”
“那溫度高的時候,你不冷靜麼?”我反問。
“曾經一度很煩躁,很不冷靜,所以需要低溫。”
“那現在呢?”
“恢復正常,但已經成了習慣。”
“喔……”我大概也明白了,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
回到自己屋裡,才驚訝的發現今晚楚逸楓的話是這麼多天裡最多的,而且有問必答,態度好的不得了!
改天我真的得研究研究楚逸楓,根據他每個月反覆無常的心情起伏畫一條曲線,以有益於日後和他的交流。
也可以減少一點撞槍口的機率。
第二天的病例報告我自然是寫膽結石,那妮子對我的“臨陣大聯盟”很是納悶,不過我也無所謂,醫生手裡握著的是人命,可不能將錯就錯,鑄成大錯。至於面子,以後再補回來不就得了,不急一時。
這種想法,其實,真的很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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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知道楚逸楓回來的人都開始不淡定了,他“工作歸屬”的問題時常被提及。特別是古行策,表現的很焦慮,先後問了我好幾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後來在醫院裡碰到西嶺,西嶺才給他答案:“附一”。
當醫院從附二調過來一例Cantrell五聯症男孩的時候,當簫玫玫連敲帶闖的進入病理科的時候,我預感到,應該是楚逸楓這座大神降臨了。
果不其然,簫玫玫坐在我桌上,一副難以置信:“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我們醫院哎,以前只是在你家看到過照片,沒想到他本人更加帥氣!”
“姐姐,你不用工作麼?”我真的一直看到她在插科打諢的捱時間。
“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啊,是我們醫院都給激動起來了,他可是楚院長的獨子哎,聲名在外,有的是想見他的人!”
“不過是個人罷了。”還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後面那句我自動遮蔽,免得被群起而攻之。
“噯,你們倆以前不是挺好的,改天把他帶來我們科裡溜溜。那幫實習護士啊,激動得我已經壓不住了。”
他沒來你都鎮不住,他要是一定來,那房子還不得顛翻了。
我面無表情的回答:“以前關係還好,現在嘛,一般般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那檔子事。”我萬幸自己當初因為過於傷心沒有把情史交代給她,不然,現在搞不好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她還想再跟我嘰裡呱啦打聽一番,可惜那位Cantrell五聯症患者亟需人手照料,她這位資深護士終於被叫了出去。
行動大喇叭被強行帶走,我呼了一口氣,驀地又想到銘言那天的話“我們班的女生還一度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天天巴望著學校的百年校慶可以把他給請過來,一睹芳容”。
這句話和簫玫玫的一席話所潛在的意思是一樣的,所以我莫名……很不爽!
無獨有偶,同樣失意的還有古行策,他覺得他的到來和楚逸楓的到來形成鮮明對比,讓他非常失落,所以今晚他請吃飯,說要互相寬慰。
這個請吃飯的理由很有創意,不過我拒絕了。
他很傷心,下了班還久久糾纏著我一起吃飯。
這傢伙也是錢多沒地方燒啊。
醫院是統一時間下班,所以同一時刻,同一出發點,同一目的地,我想不碰到楚逸楓都難。
我這頭被一條狼追尾,他那邊被一條“蛇”纏身,緊緊貼其右側,不肯露一點縫隙。這個攻勢實在過於直接火辣,令見過大場面的古行策也忍不住歎為觀止。
從這條“蛇”的面生程度以及作風程度,我斷定她不是醫生或護士,當屬某位身姿婀娜的病人或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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