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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下一腦的問號下樓。
大廳裡那條灰白的小畜生正蹲在沙發邊一臉好奇的盯著我。
小模樣還挺動人的。
反正也無事可做,我把它抱上膝蓋使勁調戲、逗 弄。
這條雪納瑞的脾氣還不錯,沒有牴觸也沒逃跑。
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它主人把它教的還算識時務。
它的身體很乾淨清爽,有和楚逸楓一樣的味道,同屬CK in2。頭部和胸前的毛髮勻稱順滑,看得出來它的主人把它伺候的很細緻,定時在用心修剪,兩邊的鬍鬚和下巴的毛髮被一條金色的亮帶紮成了一綹小辮子,煞是可愛。
難得的是雪納瑞中竟然有這麼大而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人時,真是我見猶憐。
我惡趣味上升,把它翻了個身,檢查它的生殖器官。
果然是個雌的!
腦袋裡冒出一句話:楚逸楓在法國養了一條漂亮的母狗。
或許還可以這樣說:楚逸楓和樓瑜瑜這對情侶在法國很會過日子!
我冷哼了幾聲,感到興趣索然,就放開了它。我自己則是因地制宜的斜躺在沙發上看天花板。
這條名為“yue yue ”的小東西在我腿邊蹭了幾下,估計發現了突如其來的冷落,很有自知之明的窩在我腳後自顧自休息。
大約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楚逸楓穿著一身隨意的家居服踏出閨房,走下樓來。
此時,我已經橫掃了昨晚遺留的零食作為午飯。
雖然不知如何開口,但既然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好歹要說幾句話吧,至少得先搭上一點才能平息滿肚子的疑問吧。
我開始不爭氣的沒話找話。
“你睡醒了?”我問的很和藹可親。
“嗯。”他回答的很簡潔利落。對他來講,多說一個字都是罪啊。
“你那房間很久沒住了,還乾淨麼?要不要請人幫你再清理一次?” 雖然連嬸一直不間斷的幫他打掃房間,但畢竟是四年的空置,多多少少會有些味道和灰塵。
我問的那麼細緻入微,足見我對他的關心體貼!
“不用。”他低頭倒水,吐出的話比上個回答多了一個字哎!
“你餓了不?”這個問題中國人好像最喜歡問了。
他靠上沙發背,喝了口水,嘴角揚起:“如果餓了,你會做麼?”
語癟……套近乎失敗……
同時,作為一個獨立堅強的女性,我感到萬分恥辱,我憑什麼要低聲下氣的和他搭訕!
思及此,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後悔莫及!
在一旁休息的那條雪納瑞感受到了他主人的氣息,主動投懷送抱,跐溜的趴到他的膝蓋。
多熟門熟路啊。
他慢慢悠悠撫著它的毛髮,頭不抬的說:“想問什麼,就說吧,用不著繞那麼多客套。”
夠開門見山。
不過,我已經醒悟,不屑的冷哼:“你自作多情會錯意了。”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喂他的狗,我看我的泡沫劇,互不干擾,直到連嬸的意外出現。
她揹著半麻袋玉米興沖沖的進來,興沖沖的和楚逸楓敘舊,興沖沖的耍玩那狗,全過程我徹底成了大廳中的裝飾品,連狗都不如。
等到一切歸於昔日的寧靜之後,連嬸終於想起來正蜷縮在沙發上渴望得到她奶孃般母愛的我。可是,她想到的卻是我可以作為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幫她幹活——剝玉米。
楚逸楓作為遠道而來的少爺級人物,也義不容辭的一起來到院子裡幫忙,樂得連嬸打心眼裡感到欣慰。
遙想當年,楚逸楓還真的是十里街坊、九里校園,人贊人誇的模範生,那叫一個懂事乖巧、尊老愛幼啊!也只有我這樣火眼金睛的人才能透過他的偽裝看到那顆頑劣霸道、反覆無常的心……
我一邊裝模作樣的剝著,一邊進行胡思亂想的活動,想著想著就繞到樓瑜瑜身上去,關於她的片段一一被我搜出來,前段時間我幾乎已經把她給遺忘了,但是今天她的再一次出現多少刺激了我。
她那天在酒宴上的話讓我琢磨不透,怎麼會那麼說呢?她知道楚逸楓和我以前的關係麼?如果知道,她就那麼放心讓他和我住在一起?還有她對楚院長的那個稱呼,叫什麼來著?
我正搜腸刮肚的回想,眼看有點冒泡了,連嬸的聲音響起:“小玥,做事認真點,得把玉米上的須去的乾淨,要像逸楓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