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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皆無奈,我只能丟臉的把已經往外邁的腳丫子一步一步丟收回來……
我暗自垂淚,每當丟臉時,為什麼都會有他們其中一個在場呢,如今倒好了,雙管齊下,外加一個瑜瑜和幾個店員,遍地開花!
我低頭繞過他們去更衣室,以參加變裝賽的速度換下禮服。然後和西嶺告別,匆匆走出店門。
我拼命拼命的向前走,臆想後面有條惡狗在追,絲毫不想回頭,不想看到於楚逸楓的那張臭臉,更不想讓西嶺看笑話,因為剛剛我還說要忘記過去的,如今卻掉渣的只會拔腿跑。
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他的鬼影子,可是,望著四周滿目的站牌,街道,商店,還有天空漂浮的雲朵,所看到的一切竟然都充斥著他的身影,聽到的都是他恆沉不變的聲音。
我可真想問一問神明和我家祖宗,為什麼他要在我決心放棄的時候回來呢?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出現我的世界裡呢?
我和他真要那麼陰魂不散麼?
置身於有他的世界裡,我怕自己會變成一顆無頭蒼蠅,趴在明亮的玻璃窗上,卻沒有任何出路……
我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能生,死不得死!
像寄生蟲一樣的在外遊蕩一圈之後,我終於游回了家裡。叔叔和老孃已經去旅遊了,屋子裡除了連嬸再沒有一個人。和她簡單寒暄幾句之後我就奔上房間拉起被子,睡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大頭覺。
***
第二天正午十二點多的時候,接到了芸芸的奪命電話,看樣子她飛機誤點的危機已經順利解除,迴歸她老公身邊了。
在那一陣聒噪加急切的聲音裡,我瞭解到他們準夫妻倆下午要拍好幾組婚紗照,需要我這個準伴娘立刻趕過去。
我懶洋洋的在聽筒這邊應了一聲“好”,回答完之後才按著邏輯開始推斷,我這個“準伴娘”要過去,那那個“準伴郎”該不會也要過去吧?
事實上,芸芸在我想出藉口拒絕之前,已經在那邊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剩下長時間的忙音了。
這妞出了一趟差終於長見識了,知道什麼叫快刀斬亂麻了。
我很阿Q的想,他是不願意見到我的,那應該不會去的!
於是,我又傻樂著把自己整理一下,迅速殺到現場。
他們拍攝的地點選在城郊一個叫碧潭幽林的省級園林,打車趕到那裡的時候,我正看到楚逸楓穿著白色禮服,抱臂站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中。
他還是來了哦,和過去一樣的身形,無論站在哪個位置,哪個角度,都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感。那麼英俊的站姿,曾經轉過臉時是一張充滿爽朗的笑臉,熱情而蓬勃。
可是,現在呢,如今呢?不敢想了,現實畢竟和願望有差距,共產主義也不是還沒實現麼……
在老遠處,我就給了自己一個振奮的笑容,然後鼓起勇氣朝著他的方向走,他又不是劊子手,可我怎麼像上刑場似的,心裡發毛。
老遠處,就見芸芸和西嶺在小橋流水前對著相機擺出各種幸福的姿勢,看見我過來就示意我先自己坐會兒。
我摸摸下巴,明智的選擇在和楚逸楓有三米之遙的石椅上坐下來,看著西嶺和芸芸之間流露出來的婚前幸福。
作為一顆風中獨立太久的小草,我實在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我和楚逸楓一直順順利利走到現在,那麼,我應該也會和他一起拍婚紗照,一起走完紅地毯吧?或許我們會比他們更早結婚,孩子都可以拎出去當花童掙錢了。
他們不過是大學才認識,而我和楚逸楓可是認識了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啊!比十個腳趾頭加上十個手指頭還久的日子哎。
咦,這不是初夏麼?我眼突。
那我怎開始做春夢,還意淫的口水一打打的。很令人受挫,我對得起自己本就風中燭火般的自尊麼……
意識到這裡,我猛地晃了晃頭,用手拍打自己的臉,警告自己清醒點,話說一向做人沒原則的我也不能沒原則到這份上啊,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什麼來著的!
最近社會不是流行“說一套做一套”麼,我那眼睛就在如此大時代之下,不聽話的瞟向了身邊的那個人……其實我狗腿慣了,也不詫異自己這種行為,但對上他那副冷眼沉思的樣子我就莫名其妙了,因為他正在望著我。
我抿了抿嘴唇,無所適從,然又埂埂的意識自己被他逮了個正著,忙丟臉的轉過頭,想戳幾下自己沒種的眼睛。眼有心生,我確定這兩顆彈丸不是俺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