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跐溜的從盤子裡滑到了餐桌上,並且被我戳的很具有抽象藝術感。
嘎!我窘笑,最後實在不想繼續丟人現眼,便說:“明天要上班了,晚上還要對那份病例分析的報告做最後的裝飾,我先走了。”
我拎起包起身要走。
“什麼呀,剛才還是你火急火燎的說餓呢,一下子又不吃了?”芸芸拉著我不解的說。
“吃不下了。”我朝著楚逸楓狠狠瞪了一下說。
不可否認,因為他,我沒心情沒食慾了。
楚逸楓對我的憤怒回應以簡短几個字,“飯是吃給自己的。”手上繼續他自己的動作。
又是一句帶刺的話。我立刻不假思索的走人,眼不見為淨,咱就是弱不禁風,就是要當個鴕鳥,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
走出餐廳大門,面對著華燈初上的城市,我才發現,除了回家,我真的什麼地方都去不了。可是我又不能回家,如此萎靡的出現在大廳,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抱著連嬸大哭,因為這四年裡除了芸芸和西嶺,她是唯一一個長輩,見證過我的脆弱和悲傷。所以我害怕見到她憂心的眼神。
我拎著包,一個人在繁華的街上漫無目的晃盪,不知不覺中最後走到了T大門口。
可能這條路太熟悉了,以致於潛意識就會漂流至此。
我沒大驚小怪,無事可做就茫然的望著校門口那幾個鍍金大字。它們在夜晚的燈光下依舊流光溢彩,別樣生輝,和我第一次來這裡上學的時候沒有絲毫改變。
曾經為了能和西嶺有突破性的發展,我一改憊懶本性,頭懸樑、錐刺股的奮發了三年只為拿到這裡的通行證,並且選擇了和他一樣專業——醫學臨床。
當時的我啊,少女懷春的厲害,只沉浸在被錄取的興奮裡,卻忽略了一個片段,那就是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人竟然不是西嶺。
那年七月,當我在錄取通知書上看到T大醫學系等幾個字眼的時候,我沒有多一條神經去想別的事情,不顧自己正穿著多啦A夢的睡衣,拖著粉藍人字拖鞋的形象,以一種絕對高階神經病的姿態竄過幾條馬路,拍開的是楚逸楓家的大門。
那時他光著膀子從電腦旁非常不情願的挪身來見我,懶洋洋的看著因激動而滿臉通紅的我說:“大白天的你抽什麼風呢?”
我記得當時我已經很按捺很按捺住了想衝上去把他撲倒的衝動,最後卻敵不過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在體內的翻江倒海,一時間忘記了老媽常掛在嘴上的“矜持”兩字,抱著楚逸楓又拍又捏、上下其手。
然後換回來他長時間的呆若木雞,他被俺滴豪放嚇懵了。
在以後上大學的日子裡,他總是把我這個失手之過作為小辮子,猛損:“十八歲的你啊,已經表現出了一個女 強 暴 犯的特質,看你以後怎麼辦?絕對沒人要了。”
可慘絕人寰的是,我是在他身上蹂躪一番之後,經過他委婉的提點之後,才發現我原來是個女的,而他是個男的,還是個性取向正常,生理正常的男的……
阿呸,又想起楚逸楓了,想起我們過去的片段。
唉,可能是我們一起度過的時間太長太長了,所經歷的細節太多太多了,所以它們總忍不住會從我的記憶裡溢位來,以填補我此刻的空虛。
過去景象越是美麗,回憶就會越來越清晰,清晰到避不了視線。
待我正強烈的傷春悲秋之時,有一群學生從校內吵鬧著出來,。
人群裡突然有一個男生從側旁叫了我一聲,“藍老師——”
我驚訝的扭頭,看到一個眉眼爽朗的男生站在不遠處。
哇,很萌的正太呀,我認出他了,我所負責班級的班長。
因為學校對所有的班級實行的是導師制,而我作為已畢業的研究生除了在附一醫病理科工作之外,還要做一個班級的班導。
“銘言。”我衝著他喊了一聲。
他側著頭對身邊的男孩子們說了幾句話,然後那群人看了我幾眼就走了,他自己則走到我身邊,笑著問:“班主任應該不是住學校裡吧?”
“瞎溜達唄。”我說。
我本身就沒比他們大幾歲,再加上他是班長和我聯絡比較頻繁,久而久之我們講話的調子就像是遇到朋友一樣的隨便。
“為什麼我覺得您老今天不太順暢呢?”路銘言歪著頭在我臉上仔細打量。
“有麼,有麼,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左看、右看,對他的話很茫然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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