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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傷腦筋:“唉,算了,他老孃和他的關係,才不是我和我老孃那樣的,他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切。”芸芸掀掀嘴唇,不服。
我笑笑沒說話,很多事無法釋懷是因為傷到了骨子裡,別人又怎麼輕易的透過面板看的到呢。
和她喝完下午茶已經是五點多,我打的回家。
我在小區門口下車,徒步走到家門時,看到有個人安靜的站立在黑色的雕花柵欄門旁,乾淨的頭髮,寬闊的肩膀,挺拔的姿態。
他還是沒有把過去全部抹殺,還是回來看看了吧。
“不進去麼?”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背後。
其實我很想在這句話前加個稱呼,我想說,逸楓,你不進去麼。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是該叫他楚逸楓還是逸楓了。一個字的差別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他轉頭看我,眉梢輕跳了一下,顯得有的驚訝,隨即又是清冷而淡定的面容。
“不了,沒有這個必要了。”他轉身想走。
“他們最近都不在家,外出了。”趁他沒有邁開腳步,我重重的在背後強調。但是我不敢說他們其實是一起去旅遊了。
他頓卻有回頭,也沒打算回頭。
“進去看一下吧,好麼?”我再一次說道,這一次我感覺自己的腔調裡面帶著祈求。
“既然來了,至少去看一下一直帶著你長大的連嬸吧。”
那個五十幾歲的女人是如此的惦記著他,每當拿著他小時候的照片,總會說,逸楓真的是個好胚子,豆大點的時候就那麼眉眼彎彎,真是好看極了。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回味他的童年,那麼爽朗和藹的老人,竟然會看著他的照片時露出悲切的神情。雖然她在這座小洋樓裡只是一個幫傭,可是她對他感情是如乳母那般的。
他不為所動的站著,根本就不鳥我。
而在我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他卻忽地轉頭說:“進去吧。”
“……”
也算和他相處了那麼多年,但很多時候,我一直不懂得他的思維是如何跳躍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可以瞬間改變好幾個想法的。
他熟門熟路的進去,我屁顛屁顛的尾隨而入。
“小玥,我今天學了一個新菜品,味道絕對有保證,你試試?”連嬸一邊端著一個大盤子,一邊從廚房裡出來興奮的對我說。
我敢誇張的表述,當她看見楚逸楓那一剎那,那張打皺的臉驚呆的幾乎可以稱之為瞬間凝結,活像見了一個死而復生的屍體那樣。
“嘩啦——”整盤菜因為她手指的鬆懈,悉數摔在地板上,碰撞出清晰突兀的聲音。
可是連嬸卻只是望著楚逸楓,和所有電視劇裡煽情的畫面一樣,她激動的跑過去摸著他的臉,鼻涕眼淚一大把,類似“長堅實了”,“過得好不好好”,“在國外吃的慣不”“什麼時候回來的”的話語也是一大把,所幸,楚逸楓還留著人性,不厭惡她。
我默默的杵在一旁,感覺就一多餘的人兒,沒我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就走過去收拾地板上的殘片,收拾完之後看了一眼他們,連嬸對楚逸楓依舊是那般熱絡的樣子,還是覺得沒我事。
於是,我拎著兩袋垃圾往外走。
倒了垃圾之後,再三思量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就一個人獨自坐在小花園裡。
四五月的晚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涼意,我抱著膝蓋百無聊賴的看著若隱若現的月亮。今天陪芸芸逛了一天的街有點累,又在如此靜謐的情況下,我直接把頭擱在膝蓋上睡著了。
睡覺對俺來說是最佳修心養性之道。
不知道困了多久的覺,頭頂上冷不防響起話,“你是蒼蠅麼?到哪裡都能打盹的?”
是個人都痛恨被別人打擾睡覺的,聞言就懊惱甩過話去:“別煩……”
那人竟然不知輕重的推我的肩膀,又道:“回房間去睡。”
我扭了下肩膀,不情願的睜開眼皮,面前依稀是一張很漂亮且溫和的臉,但看清楚的那一瞬間,卻是一張被凝滯變臭的臉,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最近眼神不好。
“管的真多。”我垂著眼皮,小聲的咕噥了一聲。貌似還是很困。
此時,連嬸從大廳裡跑出來,對著我們急著說:“你們這都是咋了,出去了都不回來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呢?”
“我出來倒垃圾,不小心就睡著了。”我弱弱的拖著睡意說,有些小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