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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灌得漂了起來,不好使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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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楓開始是扶著我走出現場,可電梯到四樓的時候,我的身體完全已經軟如泥潭,直都直不起來,就覺得像飄在棉花從裡。
於是,他沉默的背起我,沒有多說一句訓斥和抱怨。酒精促著膽大了,我忘記了我們的破事,習慣性的把頭靠在他的脖子上。
時間迴轉,我再次置身於讓我“一飯爆紅”的醉酒現場。
那一天,他也是這麼安靜的揹著我走到寢室。
那一天,他在宿舍門口捏著我的臉警告:“藍玥,有種你以後再喝酒試試。”臉臭的能燻死整幢樓。
當時我搖搖晃晃的點頭答應。可是事實證明,他的話我沒有聽進去,以後還在抱著酒瓶子胡喝。
那一天,據幾位可行度較高的目擊證人證供詞,我醉酒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西嶺說:西嶺,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小就喜歡你。我還在初三的時候給你寫過情書,可是情書不小心塞錯了課本,塞到了楚逸楓那小子的課本里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表白成功,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表白,我喜歡你,就像老鼠喜歡大米。”最後一句別覺得庸俗,可很符合當時流行趨勢噠。
他們說,那天喝醉的我竟然把告白的話說的那麼溜,一點都沒顫音,一點都沒有結巴,肯定在鏡子面前操練過很多次了。
他們說,我告白時候,灼灼有神的目光看著的是楚逸楓,告白之後抱著的是楚逸楓,抱完之後親在臉上的是楚逸楓,然後把我從現場處理掉的也是楚逸楓。
他們說,現場臉色最難看的不是西嶺,而是楚逸楓,綠到能榨出汁來,臭到能提取一罐子氨氣。
他們說了很多,但是中心圍繞的都是楚逸楓,不是西嶺。
當時的他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什麼,只有我糊里糊塗那麼久,才知道自己一直圍繞的中心也是他……
人生哇,何其悲摧!
第十章?
第十章
楚逸楓根據西嶺給他的房卡找到了房間,把我背進去放在了床上。
我醉眼迷離的看著他英俊的臉,很想發出聲音說點什麼,但是出來的竟然是眼淚,這回還真淚眼婆娑、梨花帶雨了。
他幫我調好房間的溫度,蓋好了被子,然後坐在床邊沉靜的看著我。
他說:“藍玥,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我不知所以的點頭,因為他的話永遠都是為我好,我習慣了在他面前點頭答應。
他說:“二十六歲了,以後,不要再哭了。”
我點頭,眼淚卻根本沒有停止,反而掉的更加洶湧,噼噼啪啪的止都止不住。
他說:“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說完,他便是閉起眼睛,倏爾起身想走。
那一刻,我感覺他起的那麼決絕,一點都不留戀。我拗起身,惶恐的抓著他的手腕,酒精把我倒轉到了四年前的機場,我一個人場景再現,哭喊道:“你真的要走麼?真的要去法國麼?”
他背對著我,沒有說話。
“為什麼啊,逸楓?你告訴我為什麼啊?我那麼求你,那麼那麼的求你留下來,你還要走?”我雙手拽著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去法國留學,可能就不回來了,再也不會來了。
“我們可能……回不到過去了。”他說。
“為什麼,為什麼,這根本不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讓我們來承擔,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哭喊著。
“因為你是她女兒,我是他兒子,同樣,我還是一個死掉的母親的兒子。你明白麼?”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緩緩說完,又硬生生的扯掉了我的手,把我甩在了床上,然後不加停留的離開房間。
我愣愣的躺在床上,酒精刺激著頭痛,剛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只有心底好像被扎入了無數根細針,不斷傳來密密綿綿的痛。
原來,這種感覺一直存在著,不會隨著時間改變,也不會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
這就是二十六年來他留給我最後的東西麼……是不是這就是傳說中深奧的有緣無份。
這天晚上,我不確定我還做了什麼,最終,在沉沉的隨意中淹沒了我所有的感情,那一份專屬於楚逸楓的感情在十二個小時之間被深深的埋葬起來。
這一次酒醒之後,我忘記了很多,甚至不記得我曾經咬過楚逸楓,但有一句話我竟然被刻在了記憶裡。他說: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這句話,四年前他在機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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