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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毛般的大雪,不得賞梅,還是你這孩子有孝心,今個兒才放晴,就來陪哀家踏雪賞梅。”
柳亦洳笑得溫婉怡然,“姑母說得哪裡的話,您老人家肯賞臉陪洳兒賞這一趟梅,洳兒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說吧,這回又是要求姑母什麼事?”
太后睨了自己的侄女一眼,眉眼處有幾縷細紋,隱隱透著精明。她的侄女她最清楚,若無事相求,絕不會這般大現殷勤。
“姑母,您把洳兒想成什麼樣的人兒了,難道洳兒無事就不能陪您老人家散散步步,看看花麼?”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繼續閒逛上林苑吧。”
太后扶了柳亦洳的手,儀態萬千地欲站起身來。
“姑母 ̄ ̄ ̄”柳亦洳急了。
“說吧。”
太后優雅地復又坐下,懶懶地開口詢問。
“就是……”
有人的歡欣雀躍聲隨著午後的清風緩緩地遞送而來,太后細緻的柳眉微蹙,出聲喚來垂首站立在亭外的小太監,“小余子,你去瞧瞧,是何人膽敢在上林苑大聲喧譁,如此這般沒有規矩!”
“是,奴才這就去。”小余子恭敬地退下。
“姑母,我……”
柳亦洳才欲出聲,又被不遠處的驚呼聲給打斷,“到底是什麼人這般放肆!”聲音裡含著隱隱的怒氣。
太后的眉黛幾不可見的又攏了攏,她都還沒發話呢。洳兒這孩子,這些年在宮中飛揚跋扈貫了,竟在她面前都如此無狀!
柳亦洳眼角瞥到太后暗了暗臉色,知道是自己方才有失體統了。忙賠笑道:“姑母,姑母您別生氣,都是那該死的製造噪音的人,也不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上林苑吵吵嚷嚷的!”
“夠了!你此番來找哀家到底意欲何事?”威嚴的聲音打斷柳亦洳越發無狀的言語,柳亦洳乖乖的噤了聲。
不再以姑母自稱,而是拿出太后的身份。
沈亦洳神色惶恐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眉斂目,“還請姑母為侄女做主。”
太后大驚,“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行此大禮!繡勻,還不扶你家主子起來。”
亭外丫鬟打扮的侍女忙快步走來,扶起自己的主子。
“不,侄女不起,除非姑母答應侄女的請求。”
“你這是在威脅哀家嗎?”眸裡的精光直射自己眼前的女子,彷彿能看透一切。
“臣……臣妾不敢。”沈亦洳的頭了下去,不敢與太后犀利的目光對上。
連稱謂都換了謙卑的自稱,太后知道,她這侄女這次是真的忌憚了,語氣不由地放柔道:“按說,你這孩子會不會也太杞人憂天了一些?影子都沒有的事,皇帝那邊也正常的很,你又何苦這麼早就來求哀家,一個異邦妃嬪再怎麼受寵,也不太可能能夠坐上後位,這事你應是清楚的,怎的還亂了分寸。”
西祈新帝登基多年,後位卻一直空懸著。呼延迄對後宮之事向來不太熱衷,妃嬪的選配大都也全由她這個皇太后做主,唯獨後位人選,他堅持非要自己冊立不可。這回不聲不響地帶回了南毓的公主,雖是和親的王妃,也不是他自願要求納的,但這人到底是和他一起回來的,這一破天荒之舉,的確足夠令後宮妃嬪人人不安。
講到最後,柔和的語氣裡不免參了些責備的口吻。
原來姑母早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臣……臣妾知道。但是姑母臣妾等不及了,……”她的肚子等不了啊!要是皇上真的冊封了南纖影為後,那她在後宮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什麼意思?你把話給哀家說清楚!”
太后震撼地看向雙手護著肚子的沈亦洳,“你……你和他?”
“臣妾該死,臣妾該死!”
“你們,你們也太糊塗了!”
平日裡的胡鬧,她權當看不見,宮裡頭也都打點妥當,沒讓半點風聲落到皇帝的耳朵裡,但現下,現下竟連孩子都給她弄出來了,這可怎麼收拾?
“你的事稍後再處理。小余子那個死奴才去哪兒了?半天回來回個話給哀家。走,我們親自走去瞧瞧。”
說著,太后扶了沈亦洳的手,一行人往聲音的來源而去。
冬天不是賞花觀柳的好季節,但梅花園裡怒放的梅花仍是吸引了許多妃嬪的流連觀賞,地上有深深淺淺,大大小小不一的腳印。不是堆雪人的好去處。
穿過偌大的梅花林,一口氣跑過好幾個彎彎曲曲的小徑,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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